余暮给金朝盖好被子,说道:“花姐打算你醒后,把珍珠鸡杀了给你补补。”
金朝勉强勉强挤出了个笑脸,但没有说话。
余暮察觉出金朝的不自然,道:“你要明白,每个人都一样。在心里最重要的人陷入危险时,别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魏寻隐接着道:“作为一个男人,外表不能脆弱,内心更不能脆弱!只有你够强,才能保正自己不受欺负。也只有你非常强,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金朝想着那晚王岐乾的置之不理,张惜花的无情无义和秦知禾隐藏的心机,又想到被绑架、锁喉、放血,金朝紧锁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听着金朝急促的喘息声,余暮抚了抚金朝的头发,和魏寻隐走了出去。
过了几个小时,大家都来看金朝,可金朝硬是没睁开眼。王岐乾见状,把他们都给支走,只留下了他和陆景汐。
王岐乾说道:“他们都走了!该醒了!”
金朝马上睁眼看着王岐乾极其冷淡地说:“我要回家!”
王岐乾想了想,半严肃半哄着说道:“好!等你再好些,和景汐一起回去!”又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金朝说道:“我想回去上班!虽然那里不不怎么样,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岐乾看着金朝说道:“你觉得你还能过回以前的生活?”
金朝看着窗户说道:“那边有警察,我不怕!”
王岐乾说道:“乾叔知道你现在生气,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就算违背道义也会去坚持的事!”又继续道:“这次你的表现很好,乾叔都记得。但出现问题得去面对,而不是去逃避!只要在你心里觉得值得,就算是错的也要去坚持!”
金朝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说道:“面对了,也坚持了,最后却换来这个结果!”
王岐乾笑道:“那你后悔了?”
金朝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但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做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金朝想起魏寻隐,问道:“他们怎么留在庄园了?”
陆景汐把这些天的事大概说了一遍。金朝听完,知道他们留下是为了要把自己接走,便立刻决定必须离开。
曼陀罗林里大伙在忙活着,戚演看着手腕处的红血丝,跑到陈杭旁边问道:“杭哥,你看我是不是中毒了?”
陈杭握着戚演的手腕,仔细看了看。戚演意外的发现陈杭手腕上也有红血丝,两人同时看向了袁商。
戚演慢慢靠近袁商旁边留意了一下,却没在袁商手腕上发现,便看着袁商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们下毒了?”
陈杭看着怒气冲冲的戚演喊道:“小演,别瞎说!”
袁商问道:“你怎么了?”
戚演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红血丝说道:“要不是你下毒,我和杭哥怎么都会有这个?”
袁商看了看戚演胳膊上扇形的血丝,立马抓着戚演说道:“走!我带你去乾叔那看看!”
戚演看着袁商紧张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甩开了袁商的手,说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抓着我!”
不远处的余暮、魏寻隐和张惜花听到这边的声音便从各处赶了过来。
魏寻隐威严的看着戚演问道:“怎么回事?”
戚演看着魏寻隐恭敬地说道:“寻隐师兄,我和杭哥中毒了!”
戚演亮出了自己和陈杭红血丝。张惜花马上紧张的跑到陈杭边,摸着陈杭的红血丝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乾叔!”
陈杭发现魏寻隐的胳膊上也有,余暮的胳膊上也有,便看着他问道:”寻隐,你和小暮怎么也有?”
余暮和魏寻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而袁商和张惜花也注意了下自己的胳膊。
魏寻隐说道:“这大概就是“幻月”蛊,是门派失传已久的秘术。暂时没有什么大碍,都不用担心。”
戚演疑惑道:““幻月”蛊?”
魏寻隐看着余暮问道:“你也碰过“幻月”?还有谁碰过那个盒子?”
余暮说道:“乾叔和陆景汐。”
魏寻隐道:“我们走!”
离开曼陀罗林,大家来到了八仙桌前坐了下来。王岐乾和陆景汐被余暮从房间叫了出来。果然在他们胳膊上也出现了同样的血丝,只是深浅不同而已。
魏寻隐说道:“此蛊乃门派创始人,用火蚕炼制而成!分为两层。第一层叫‘困’蛊,是以防止非掌门之人得到而设计的,中蛊者身体僵硬,犹如僵尸,已被金朝解除。而第二层叫‘离’蛊,是以防自己身边重要的人中蛊而设计,中蛊者练功会飞速提升。但会受解蛊人控制。”
张惜花问道:“受解蛊人控制?解蛊人不就是金朝?”
魏寻隐继续道:“我们前几代掌门都武艺高强,秘术绝顶。所以控制中蛊人,必须得先学会秘术!”
张惜花看着陈杭,叹了一口气。
魏寻隐心里念道:“可如果血丝再形成一个圆之前还没有解蛊,就会暴毙而亡!”
魏寻隐没有说出口。一是怕,大家恐慌会伤害金朝;二是怕,金朝知道后会给自己压力。虽然第二点他也不确定。
余暮想了想,问道:“那对金朝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魏寻隐看着余暮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血,我会想办法!”
张惜花问道:“再喝他的血,会不会就能解开蛊?”
魏寻隐瞪着张惜花,没有说话。
陈杭看见魏寻隐发怒的眼神,马上说道:“寻隐,她不是那个意思……”
魏寻隐调节着气息说道:“很多东西都有它的规律,物极必反!”又严肃道:“以后最好都把他血的事忘了,谁要是居心叵测,我一定不会轻饶!”
顿时一片安静,王岐乾笑了笑说道:“看来今天都无心干活了,就休息一天!”又看着张惜花说道:“惜花,金朝醒了。你晚上多做几个菜大家庆贺庆贺!”
袁商接着王岐乾说道:“正好端午没喝上的酒,今天得补回来。”
陆景汐拉着张惜花笑道:“花姐我们走吧,去研究一下晚上的伙食!”
袁商看着戚演说道:“小子,要不要跟我把啤酒放到泉水里去?”
陈杭给了戚演一个眼神,戚演慢慢站了起来低头说道:“对不起,刚误会你了!”
袁商冲着戚演笑了笑,说道:“那就一会儿多喝点儿酒,多吃点儿菜!”
看着袁商和戚演向门口方向走,王岐乾也走了出去。而魏寻隐看着余暮和陈杭在聊天,便回了房间。
金朝躺着看着《易经》发现有人进屋,瞅了一眼,发现是魏寻隐,便继续看起了书。
魏寻隐走到床边,看见金朝正在看着《易经》,问道:“要不要我教你?”
金朝看着书,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有译文!”
魏寻隐意外道:“他们可不敢跟我这么说话!”又问道:“你不怕我了?”
金朝放下书,背过了身。魏寻隐轻盈的跳过金朝的床,看着金朝闭着眼睛,鬓角微湿,便从口袋里拿出核桃大小的羊脂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掐了掐金朝的脸,发现他还是没有睁眼,便笑了笑把药丸塞在了金朝嘴里。
还没等金朝吐出,药丸已经化在了嘴里,金朝只见魏寻隐又是轻盈的一跃,又跳回到了自己床上。
金朝转头,看着双手压在头下,翘着二郎腿的魏寻隐,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是忍着怒火,转过了头。
没过一会儿,金朝发现全身晾晾的很舒服。本来感觉房间里有些热,瞬间感觉凉快了许多。
金朝思来想去,又转过头看着魏寻隐小声问道:“百家姓里还有姓寻的?”
他见魏寻隐没有作声,又问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师兄?”
他见魏寻隐还是没有作声,金朝感觉是自己刚才的态度惹他生气了,便又拿起了《易经》。拿着看书当幌子,注意着魏寻隐的举动。
正在金朝看着魏寻隐时,魏寻隐闭着眼睛说道:“刚才还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怎么一直偷看?”
金朝觉得不可思议,问道:“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
魏寻隐还是没有睁眼,对金朝说道:“气息!”又继续道:“你看着我时,正好对着我呼吸,这暴露了你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