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凡使用隐身符后本来是想去捉弄一下妮妮,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却摸到了土司夫人的房间,听到了这样一段隐秘。
原来妮妮不是心甘情愿的要选郎,竟然是被逼迫的,难怪她不曾告诉自己,而且听土司夫人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妮妮可能早已被她们软禁起来了,和自己一样。
叶小凡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土司夫人用土司的安危来胁迫妮妮,让她嫁给那个冯总管的儿子?奇怪,土司中了诅咒术这一点自己绝不可能看错,书中提及诅咒术,说它虽然是妖族的一种低级邪术,可是却极难解除,一经施术,除非是施术者本人自愿解除,否则就只有杀掉施术者这一种方法。
土司夫人言之凿凿,除非她能解土司老爷的诅咒术,但是这可能吗?”
这就是叶小凡觉得古怪的地方。除非这诅咒术就是土司夫人下的。难道这土司夫人是妖怪?想到这里,叶小凡浑身一颤。那本破书中曾经提及过一些妖族特征,假如土司夫人真是妖怪,看她眉眼内敛,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妖族特征,难道她已经修炼到了返璞归真的大妖境界?假如真是如此,自己会不会被她当成血食,一口吞掉?听说这些妖怪最喜欢模样俊俏的童男童女……
叶小凡越想越害怕,仿佛已经看见土司夫人脱掉人皮,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狐狸脸,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来,吓得他怪叫一声,抬腿就往外面跑。
不过他只跑出两步,就一脸纠结地停了下来。
“不行,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刚上山的时候,妮妮对我颇多照顾,现在妮妮有难,我却这样一走了之,这样好像很没有义气啊?可是不走就有可能被妖怪吃掉,这真是……”
叶小凡不是什么品性高洁的人,和老头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为了哄骗几枚银钱,什么卑劣的伎俩都用得出来。可恰恰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看重一个江湖义气,仗义多是屠狗辈,薄情具是富贵人,越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越是讲究一个恩怨分明肝胆相照。
妮妮有恩与叶小凡,叶小凡虽然害怕,可也做不到一走了之。但是要让她想出什么办法来救妮妮也是难如登天。叶小凡现在认定了土司夫人就是一只大妖怪,他想的所有办法在这个妖怪的身上都只能是一个笑话。要知道,叶小凡接触到这个层面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半个月,能有勇气面对土司夫人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都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他修炼的法术?呵呵……
叶小凡不知道他身体里面其实早就有了练气二层的实力,修炼摘星决后,发现自己的修为仿佛坐火箭一般噌噌噌地直接窜到二层,让他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了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果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天才。可随后的十天来,他连练气三层的门槛都摸不到,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才认真地将练气二层能够掌握的符咒练习熟练。
然并卵?练气二层实在是太低级太低级了,所能够掌握的符咒只有区区两道:天眼术和隐身术。而且维持时间也有限得很,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想要靠这两个符咒救出妮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叶小凡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去救妮妮。他越是着急心头越乱,仿佛一团乱麻,脑子里面似乎有一点亮光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最后干脆坐了下来,把从土司夫人那里听见的话从头到尾地回忆了一遍。
叶小凡并不蠢,相反还相当聪明,只是一开始被土司夫人是妖怪这件事吓到了,心头乱作一团。可是一旦冷静下来,很快就让他理出了一些头绪,那就是土司夫人说的那句话,要冯主管把什么东西交给她作为交换妮妮的条件。什么东西呢?土司夫人布这么大的局,就为了那件东西,那么那件东西对她一定非常重要,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从这件东西着手啊?
叶小凡兴奋地一拍膝盖,对啊!我开始怎么没想到?土司夫人既然这么在意这件东西,只要它在我的手上,我威胁她放掉妮妮还不是轻而易举?相比从土司夫人手中救人来说,这可是简单的多了。而且自己虽然害怕土司夫人,可自己不怕冯总管啊,自己只要紧紧盯着他,想办法打听出那件东西的下落就好了。
想明白所有关节后,叶小凡马上开始行动起来,一开始他的打算是先去见妮妮一面,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可是现在到不用着急了,免得打草惊蛇。反正三天后才是阿郎亲的日子,自己只要在这三天内搞定这些事情就好,就算搞不定,也要想办法破坏阿郎亲,不让那二人的奸计得逞。
对于如何从冯总管那里打听出那件神秘东西的下落,叶小凡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不过自己只要盯着他就好。叶小凡对于人心的把握有着绝对的自信,干他们这一行的,观察人心是必修课,否则怎么可能骗得到别人心甘情愿地掏口袋?从叶小凡只凭别人脚底粘的泥巴和树叶,就能将一个妙龄夫人哄得团团转,由此可见他的功力之一斑了。
人对于自己特别要紧的东西总是患得患失,何况这件东西能够给冯总管的是一个土司的大位,千年的富贵,这样要紧的东西,冯总管绝对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只要自己盯死了他,就一定会发现破绽,而且自己有隐身术,这就是最大的凭仗。
当然,自己也不可能只是一天不停地盯着他,时间紧迫,还有一只大妖怪虎视眈眈地躲在后面,自己可没功夫陪他瞎耗,总得做些什么,让他觉得他知道的那个秘密已经不是他独享的了才好,守株待兔哪有打草惊蛇的好,嘿嘿嘿……
叶小凡想到得意处,嘿嘿一笑,那模样看起来可绝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