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回雪灵国一趟,将此事查探清楚。东涵暗自打定主意。
正在两人思索那主谋究竟有何图谋之时,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东涵酒醉刚醒,闻此味道忍不住张嘴欲呕。
“哎呀,东兄弟,你……你还没有醒酒啊!”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来来来,睡觉怎能醒酒?听大哥的话,再喝一碗,哈哈,再喝一碗,定能醒酒。”
两人转头看时,就见吴次仁满身酒气,正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进来。
拓拔嫣然和东涵一起摇头,同时皱着眉头屏住了呼吸。
吴次仁对两人神色全未注意,旁若无人的道:“下面来了好多人,热闹之极,你们两人只顾在上面卿卿我我,都不知道,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
东涵与拓拔嫣然相视一眼,忍不住问道:“什么大事?莫非是……司徒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来了?”
吴次仁摇了摇头,打了个酒嗝,说道:“不是不是,哈哈……我就说你们猜不到,还和下面的兄弟打了赌,这次,我总算赢了。哈哈……”
“呵呵,依小妹看来,江湖上除了司徒家被灭门之事,只怕再无什么大事了!吴大哥,只怕是别人见你喝醉了,撒谎骗你的!”
“什么?我喝醉了,不可能,我号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这点酒水算的什么?想当年啊……不对,你说他们骗我,他\妈\的,这群小兔崽子,敢骗我说破邪剑出世?”
“破邪剑?”东涵心中一动。他与拓拔嫣然自从听了木无伤所说破邪九剑之事,就许下了承诺,若是找到木家后人,就带她去见木无伤的,此时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精神一振。
“是了……破邪剑何等厉害,岂会如此轻易出世?他们一定是骗我,他奶奶的,这群臭小子,敢骗我!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这一次,不让他们一口喝下整坛酒,我就不姓吴……”吴次仁转身下楼,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等吴次仁走开,拓拔嫣然向东涵打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楼梯处,凝神听那些酒客谈论。
“姓吴的,你还说我们骗你,你问问这些兄弟,此事可有虚假?”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声道。
“我呸,你放屁,破邪剑何等厉害,岂会如此轻易现身?你……做梦去吧!”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东涵听这声音,正是吴次仁特有的。也不知他一介书生,怎地全然不像读书人,反而像菜市场中杀猪的。
“老子恨不得一口****吐到你脸上,你自己孤陋寡闻,还敢说我们骗你?”这人显然是喝多了,说的话都不知在骂谁。
“哈哈……”众人一起哄笑,他们笑的欢畅,只是不知究竟是在笑吴次仁孤陋寡闻,还是笑那人口不择言。
“你们……笑什么笑?你有什么证据说破邪剑出世了?”
“姓吴的,老子就说出证据来,让你死心……”那嘶哑的声音恼羞成怒的说道
“快说快说……”众人一起催促道:“只要你说的有理,咱们就拉住这姓吴的,让你把****吐到他脸上。”
“是啊是啊!他们说的对,我吴次仁说话向来言而有信,只要你说的出来,这口****让你吐了又有何妨?”
那嘶哑的声音显然喝高了,众人连连提到****,他竟全无反应,反而得意洋洋的道:“前几天,布盟主来到了云州,你们都知道吧?”
“这事与布盟主有什么关系?你莫要扯得太远啊……”
“谁说没关系,谁说的……我跟你们说,布盟主到云州来的真正目的,乃是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你小子又在故弄玄虚了!人家都说,布盟主到云州,是为巫山派的全长老祝寿,哪里有什么秘密?”
“诶诶诶,你们可别不信啊!这事是我妹妹说的,她就是全长老所收大弟子的妹妹的干姐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快说,究竟是什么秘密吧?你再不说,我们就走了。”
“别走,别走啊!实话告诉你们吧,布盟主之所以要到云州来,真正的原因就是,听到了破邪剑出世的消息,专程过来查探的。”
“嘶”众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没有料到布太平的真正目的竟会是这样。
东涵心道:难怪数日前我们去云州时,却被告知布盟主不再,原来是在调查破邪剑之事。望了拓拔嫣然一眼,见她面上并无丝毫意外。
“布盟主神功盖世,还需要破邪剑吗?”有人忐忑的问道。
不怪他们心中惊奇,须知布太平功力高深,若是他老人家出马,那他们这群小鱼小虾,岂不是连汤也没得喝?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嘶哑的声音突然低声道:“一年前的中江大战,你们都知道吧?”
“臭小子,那件事与布盟主查探破邪剑有何关联,我看你小子就知道胡扯!”
“我胡扯?那我问你,当日你刘大胡子有没有被魔教捉住?”
“这……关你屁事!再说了,你张乌鸦也不见得比我好,我看第一个捉住的就是你。”
“放屁放屁……”张乌鸦怒骂道。
吴次仁一拍桌子,喝道:“他/妈/的,你们吵个屁啊,你,就是你,快点说破邪剑的事,谁有空听你们在哪里聒噪!”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这样吵,只怕吵到明天也没有结果,还是快些说说,那破邪剑的事好了。”
刘大胡子见众怒难犯,便住了口。
张乌鸦接着说道:“你们说说,咱们布盟主的功力与那千面至尊相比,孰高孰低?”
“这……”众人显然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都忍不住犹豫起来。
不怪这些人犹豫,试想一下,若回答布太平功力低些,万一事后有人告知了布太平,岂非搬着石头砸脚。然则这些人的犹豫,已然清楚的说明心中所想。
张乌鸦见到众人脸色,已知大家想法都是一样,他沉声道:“布盟主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说起人品,那是极好的,我张乌鸦也是佩服之极。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说起功力境界,他老人家只怕,嘿嘿……”
他虽然未能说完,但话里话外,布太平功力不如千面至尊之意却显而易见。
“张乌鸦,这些大家都懂,若是布盟主他老人家能……咳咳,也不至于中江一战惨败至此。最后,更是要让两个乳臭未干的后辈救回大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但是,你如今还来说这些,究竟是何用意?”
“我能有什么用意?不过,若我是布前辈,经受了如此奇耻大辱,难道还不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吗?”张乌鸦冷冷的道。
众人闻言都未反驳,显然也都认为,张乌鸦的猜测,只怕……已离事实不远了。
“修炼之事,大家都懂,想要在短短五年之内有较大提升,除非有天大的造化。魔教虽然暂时退却,但毕竟只有五年之约,五年之后正邪必有一场大战。若是布盟主不能提升境界实力,五年之后,岂不是又会重蹈覆辙?”张乌鸦见众人不语,越说越是得意。
众人欲待反驳,又不知如何反驳才是。
“那按你的意思,布盟主因为短时间内无法提升功力境界,不得不借助外力。”一人试探的问道:“所以才赶赴此处,想要夺取破邪剑?”
这一次,张乌鸦的声音并未传来,不过,东涵与拓拔嫣然可以想象,此时那张乌鸦必定是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那……布盟主可曾夺得了……破邪剑?”又有一人问道。
“唉……虽然并未夺得此剑,但也相差不远了!”张乌鸦长叹一声,悠然说道。
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只听吴次仁哼道:“你这小子,给两分颜色,你就开了染布坊!还不快些说出来。”
“妈/的,你拍的我好疼啊!”
“疼吗?呵呵……对不住了,兄弟我天生力大,哈哈……”
“张乌鸦,你说的显然不尽不实。须知得到就是得到,没得到就是没得到,怎会有你说的那般玄乎?”
“哼!又孤陋寡闻了吧,我可听说了,这一次乃是正合谷的慕容山慕容谷主亲自出手,已经抓住了木家唯一的后人——木青玄,相信如今正在逼问破邪剑的下落。布盟主正全速赶去!”
“什么,木家后人被捉住了?”东涵和拓拔嫣然闻言同时站起身来,相视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