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川的父亲心里是明白的,打造一件破例的兵器便是犯了家法,但他想着顶多会责罚他几句,没有想到后果会有如此严重。事发后第二日,经老一辈族长商议,剔除了小川父亲在家族谱中的名号,没收了他们所有的家产,剥夺了他父亲一生的手艺--打断了他的双手,将他们一家三口逐出了铸剑坊。
被赶出家门后,一家三口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他的父亲发着高烧,没挺过半月便撒手人寰了,当时小川才只有11岁。后来他母亲艰辛的把他拉扯大,一点点的有了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听到这里,三人同情起小川的遭遇,心中起了疑惑,为何因为一件不合规矩的兵器就会招来如此大的灾难?
小船给众人解释:“这一切都是因为三百年前那件事,家族才有了这条规定。”
听到3三百这个数字,宋阳和杨嗔的眼睛顿时一亮,怎么又跟三百年前有关?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对世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宋阳突然想起了师公所提到的那些未解之谜,觉得三百年前似乎发生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远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
小川叹着气说道:“具体原因无人知道,可能家族里的那几个老不死的会知道吧,但他们就算带进棺材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可怜我母亲了,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只想让她吃上饱饭,说实话,今天这一单是我到现在为止接过的最大的一单生意,材料我是偷来的,但那铸剑坊里本就有属于我的一部分,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还没有跟那些老家伙算账,已经算便宜他们了。”
小和尚起身掂了掂那根铁棍,铸的也是相当精良,就是分量稍重了点,拿在手里看了看后说:“你也不容易,我就买它了吧。”说完拿着就要往外走。
小川拦住了他,“且慢,我说过我要为你打造一根铁棍,那根棍只是原材料,你放心,我的手艺绝不在他们之下,而且我的脑海中已经有了设计蓝图,这辈子我是绝对不卖铸剑坊那种统一式样的东西。”
说话间,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小孩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断的胡琴,还没进门便开始大喊:“大哥,小严让人打了。”
小川听完腾地站了起来,“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是谁干的?”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好像胳膊骨折了。”小男孩哭着说。
“带我去看看。”说完扭头对宋阳三人说,“我还有事,不送你们了,两周后来取货。”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齐说了声“走,看看去。”跟着小川跑到了出去。
在路上,那小孩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小严是一个卖唱的小孩,今天照例到酒楼拉胡琴,谁知几个门派高手喝醉了酒嫌他吵闹,便打了他。
大伙跑到一处酒楼旁停下来,这间酒楼名叫醉翁楼,此刻,一个小孩子正蜷缩在墙角哭泣,小川上前看了伤势,直接火冒三丈的冲上了楼,三人一看要出事,也跟着跑上了楼。
上了二楼,就见小川直奔南边靠窗边的那桌人走去。那一桌坐了五个人,皆穿着白衣,桌边放着剑,一看都是出自一个门派的练家子,此刻,那五人正在比酒,一个个喝的伶仃大醉,小川上前话不分说,一拳砸烂了他们的桌子。
这一拳当真力大无穷,杯盘木桌全被打的粉碎,五人一惊顿时酒醒了三分,其中一人脸喝得通红,大吼道:“臭小子找死啊。”说着拔出了佩剑。
小川正在气头上,只一拳将那人打飞出了窗子,直接跌下了一楼。其他四人一看,酒也吓醒了,拔出剑说着:“混账小子,你可听过锦风门的名声,跟我们作对,今天定让你死的难看。”
“锦风门?”小和尚显然听说过,“他们的当家风三娘也是当今武林前十名的高手,这些人实力应该不俗,那小子没什么武功底子,咱们盯着点,一有状况咱们得去帮他。”
只见那四人摆出了剑阵,四条银蛇舞的密不透风,小铁匠只是躲闪,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被他们逼得连连后退,宋阳看到,手心里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杨嗔拍了下宋阳肩膀低声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看到那小子的拳头了吗?”
话刚说完,那铁匠一个冲拳,一拳撂倒了一人。
杨嗔在一旁说道:“那家伙是个天才,他仅靠最根基的拳术就足够打趴这几个人。”
说话间,又是轰轰的两记闷响,又有两人脸被捶扁了倒了下来,仅剩的那人显然失去了斗志,也被小铁匠打翻在地。
一拳一个,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杨嗔不禁感叹:“他这一手功夫,合我三人之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对手。”
小铁匠打完后拍了拍手,忽然大喊:“快跑!”几个稍小的孩子都跟着一哄跑了出去。
小铁匠背着那个叫小严的孩子跑到了临近的一家医馆,因为没有钱,就问宋阳借了一个铜板,吩咐其它小孩好好照顾他,便匆匆赶回家准备开炉打铁了。
到了家后已过黄昏,小铁匠看了看天色,“算了吧,今天不开工了,忙活一天了,我得做饭了。”
“晚上我们买几个菜,大家一起喝点如何?”这次居然是杨嗔主动提议。因为他心里很好奇,这家伙的功夫是怎么练的。
卢江川的母亲吃了几口饭便回了屋,四人围坐在桌旁,杨嗔发问了:“看你并没有怎么学过武功,你的身手都是怎么练的?”
小川听完后哈哈大笑,“我只是在铸剑坊的时候跟着统一学了半年拳脚,后来被赶出了家门,就再也没学过功夫,这一身的功夫全靠平时跟别人打架练出来的。我不会拆招,所以打仗时只有躲闪,该往哪躲,该什么时候反击,该往哪打,这一切全凭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