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灵儿跟随着东方宇默默地朝前走,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一时之间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出了剧院大门,东方宇召唤出一匹白色的龙驹,抱起全灵儿跃上白龙驹的背上,策马狂奔而去。
而这一切刚好被走出门口的凤霓裳与叶孤城看在眼里。
看着潸然欲泣的凤霓裳,叶孤城忍不住为她抱不平:“霓裳妹妹,你看宇何时与你这样亲密过?真没想到他是如此薄情之人!你、你别伤心好不好?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用情!”
阳洪连听了失笑道:“既然不曾如此亲密,又何来薄情之说!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凤霓裳的脸色顿时灰了,变得很不好看,扶着叶孤城匆匆离去。谁也没有预料到血雨腥风就此拉开序幕,阿娜塔从此不再平静。
阳洪连五人看着远去的二人一马,纷纷摇头叹息。
“你们说,宇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伤痛的过去?”清芳担忧地问。
“该走出的时候就会走出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阳洪连说。
“是啊!我反正感觉快了。”东方清月乐观地说。
“怎么说?”清芳表示不太懂。
“笨啦!你什么时候见宇与人同骑,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抱上去的。”龙化拍了清芳的头一下,“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笨了呢!”
惹得几人一阵大笑。
“我们去哪儿?”万山红问。
“算了!叫天依再给我们弄一桌吧!我是真想美餐一顿啊!”庆王提议。
“好,走吧!”几人又回到了剧院里继续吃去了。
全灵儿一路上默默地看着东方宇,希望他能开口解释一下。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东方宇可能有一段伤痛的往事,而且这段往事与凤霓裳有关。她真的希望能分担他的痛苦,让他早日走出往昔的阴霾。
东方宇却阴沉着脸色只顾策马扬鞭,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意思。
全灵儿不禁在心中骂道:好你个东方宇,自己沾花惹草还敢给我脸色看。想到凤霓裳处处提小时候,想想人家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不知东方宇送过多少好东西出去,心中升起一股酸涩的味道。索性也就嘟着嘴不说话了。
白龙驹带着二人,走出了路亚城,穿过一片万年古树林,来到一座山下。
东方宇也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继续驾驭着马儿向高高的山顶奔去。直到山巅悬崖才勒马停下。
一棵直径十米以上的大树,耸立在这云雾缭绕的山顶。
东方宇抱起全灵儿,飞身跃上那横亘在悬崖外的一根枝桠上。
虽说是树枝,也有几米宽,足够两人坐在上面了谈天说地了。
东方宇早已将白龙驹收了起来,又拿出两张摇椅和一张茶几,还泡了茶和拿出几样从瑞祥大剧院带来的点心。
全灵儿也不说话,坐下来就只顾吃点心和喝茶,眼睛看着脚下的云彩。
东方宇却是站在她的面前,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朵二十多平米大的白云正好飘浮在他们的脚下,几只彩色的鸟儿在云端嬉戏鸣叫,令一切变得美仑美奂,恍如仙境。
良久,东方宇伸手轻轻捏住全灵儿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四目相对。
看着全灵儿眼中的不满,东方宇竟也忍不住一阵轻笑:“怎么?我的灵儿吃醋了!”
“鬼才会吃你的醋呢!”全灵儿低喝道,话已出口却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什么,好像没抓住重点。
东方宇眼见这样憨态可掬的全灵儿,顿时心情大好。走过去将全灵儿抱起来,自己坐进摇椅里,将全灵儿放在他的腿上坐好。
“灵儿,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和凤霓裳的过往。你放心我会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你的。”东方宇伸手抚摸了一下全灵儿被风吹乱的头发,认真地说。
全灵儿本想再呛他几句,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态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春水般的凤眸看着东方宇,樱唇轻启说了短短两个字:“请讲!”
东方宇点点头,声音突然变得温润如水,魅惑人心,徐徐道来他的往事:“灵儿,其实这个故事与你也是有关系的。”
原来,在二十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当全灵儿姐妹降临人间之际,一只全身笼罩着七色光芒的双头金凤绕着帝都一边飞翔一边高唱,它翩翩的舞姿让人迷恋,它悦耳动听的歌声令人沉醉。
但凡见过金凤和听过它歌声的人从此以后身强力壮,百毒不侵,修炼速度如坐火箭一般嗖嗖嗖的往上窜。东方宇有幸成为见过金凤的其中一人,而自那日后修炼确实比别人容易了好多。
后来,全灵儿满月之际,丞相府惨遭灭门之灾,人们纷纷传说全氏二女皆死于非命。东方青木亲自带人追查多年,也未找到真凶踪迹。
凤霓裳就是那时候被凤贵妃带入东方宇的生活的。
她与东方宇同一学馆读书习武。小时候的凤霓裳活泼可爱,还有些小聪明,很得东方宇、东方清月、东方霖三人欢心。渐渐地,东方宇与凤霓裳感情日深,形影相随,哥哥妹妹互呼得极为亲热。
凤贵妃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仿佛自己的侄女已是太子妃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儿子东方霖早就喜欢上了凤霓裳,并且下定决心要将凤霓裳娶到手。
记得那是全灵儿失踪一年后的一天午后,东方宇用过午膳去御花园游玩。远远看见一株金合欢树下,凤霓裳正在荡秋千。远远看见了东方宇,小小的凤霓裳摇着小手大喊:“宇哥哥,这里!快过来。”
东方宇笑着一边答应:“来啦!”一边飞快地冲了过去。关切地问:“霓裳妹妹,你吃饭了吗?”
“宇哥哥,我吃过了!你呢?”凤霓裳奶声奶气地回答。
“我刚吃过,这不就来找你了。”东方宇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灵果递到凤霓裳手里,“霓裳妹妹,快吃吧!这是父皇刚刚赐我的凤仙果,吃了百病不生的。”还体贴地用袖子为凤霓裳擦了擦果子。
“谢谢宇哥哥!宇哥哥真好!”凤霓裳笑了,露出了一排缺失两颗门牙的牙齿。
两个同样天真的孩童,一个在秋千上荡啊荡,一个在花树下遗世独立,任金色的合欢花瓣辨如雨飘落。一切美如一幅写意的山水画轴。
时光静好,岁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