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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冰雪世界

寒季第十天,凌云窟被条石封住的洞口上一个预留的小石门在吱吱地磨擦声中被缓缓推开,刹那间洞口处白雾升腾。

一股冰冷的寒气灌入门内,包裹在双层皮衣之下,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葛玉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呼出的气也变成了白雾,实在是太冷了,粗略估计起码有零下三十摄氏度。

嗯?葛玉郎心有疑惑,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大白天啊,怎么感觉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是寒季夜晚要比白天长吗?可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夜色再长也不应该长到这种程度啊?

不对,难道是?他把手伸出了门外,果然如所想那般碰到了实物,绵绵软软的,隔着两层皮毛手上都感觉到了一阵冰寒,没猜错,果然是雪。

这得是多厚的雪啊,居然把门都遮住了。葛玉郎返回洞里取了一把木锨,从洞口开始铲雪。雪层虽厚,却很松软,拿木锨一拍就能拍下去一小半的厚度。

等葛玉郎将门口清理出来之后,透过天光总算是看清了雪的厚度,起码有两米厚,厚得有些丧心病狂,这是要直接埋人的节奏啊。

奋力挖开一条小路站到一块大石头上,举目四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万赖俱静,整个世界仿佛被封印成了一副3D的雪景图,美不胜收却少有生命活力。

“啊,那个天杀的混蛋把门打开了,不知道会冻死人吗?不要命了?要是让我逮着,我非……”

王狗头杀猪般的尖叫声嘎然而止,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他不敢有半分亵渎的身影,更可怕的是他刚才骂了脏话,他恨不得抽自己千八百个大嘴巴子,也不想想,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救世主大人,部落里哪个缺心眼的二百五敢在寒季里开门?这下直接撞枪口上了吧。

努力让自己的老脸上堆起菊花般的褶子,以显示自己的笑容是无比的真诚,忍着洞外吹入的刺骨寒气,打着哆嗦把自己身上的一层皮衣脱下来,捧在手里,无比狗腿地向葛玉郎献媚,“大人多穿件衣服再赏雪景吧,小心着凉。”

王狗头的声音将葛玉郎从画卷中拉回了现实,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活灵活现充满了生命力。

虽然听到了王狗头的叫骂声,但也不至于因此就忍心看着他冻病,再说病了自己还得给他治,麻烦,要想惩罚他,以后有机会暗中给他穿穿小鞋也就是了,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啊。

回到洞里随手把石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气,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竟然感觉没那么冷了。

“狗头啊,说说吧,莫非你也有赏雪景的好兴致,怎么我刚出来你紧跟着就出来了?”

王狗头把皮衣穿上后本来感觉身上温和了一点,可一听葛玉郎的话,瞬间心里就冰凉冰凉的,心里哀叹一声,救世主大人到底还是把自己给记恨上了,这就要兴师问罪了,得赶紧把责任推出去,不然后半辈子生活堪忧啊。

“啊,大人啊,我也不想出来啊,这不洞内的温度聚然降低了吗,文长老让我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里漏风了,所以我才……”

“噢?这样啊,哪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啊,比如说我之类的?”

王狗头楞了,怎么个意思,我们俩不是正面对面的说着话吗?怎么还比如呢?把这话细细地品味了一番,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哎哟我草,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明白了,老天爷啊,终于明白了。

迎着葛玉郎逼视的眼神,王狗头挺直了腰杆表现的像极了一名坚贞的革命烈士,正义凛然,“这天寒地冻的能见到什么人?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见到人,只是寒气把洞口的石头冻裂了而已,对!绝对是寒气把石头冻裂了!”

嗯!小伙子提机灵,有前途。葛玉郎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王狗头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倒霉事儿给圆了过去,这倒霉催的,出门没看黄历啊。

葛玉郎偷偷摸摸地捡没人的地方走,回到家里后就把身上的皮衣脱去一层,作常服打扮,以示自己燕居在家,没有外出。不出所料,不到半刻钟时间,文长老就进了家门。老家伙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了,部落里一有个风吹草动地,他就能联想到葛玉郎身上。这不,旁敲侧击地和葛玉郎扯了半天的闲话,才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去,只能默认了“冻破石头”这种无稽之谈。

有嫌疑在身的葛玉郎也不便在山洞里无所事事地四处晃悠,可是老一个人待在山洞里也实在是闲得蛋疼,睡也睡不着,干脆做做家务,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说干就干,锅碗瓢盆重新洗刷一遍,桌椅板凳换个位置重新摆放。这一重新归置居然有了两个惊喜地发现。

其一是在墙角处发现了五个兽皮水囊,葛玉郎突然记起这是在来大佛部的路上路过的溶洞里收集到的“树液”,当时看“光鱼”们吃的欢实,以为这是宝贝,所以收集了起来,后来一直忙别的事儿竟然就给忘记了。

拔开塞子,一股淡淡地清香味从水囊里传出,一如当时在那个溶洞里闻到的香味,看来还没有变质。好东西啊,几个月了都没有一点变质,莫不是含有抗菌的成分?

倒出一点进瓷碗里,淡蓝色的液体清彻无杂质,看不出一点悬尘。投入精神力仔细探查,发现其中成分属于可食用一类,对人体没有毒副作用。

轻泯了一小口,葛玉郎顿时变色,尼玛果然“水不可貌相”,看之清彻可人,闻之清香扑鼻,尝之就苦不可言了。苦得舌头都有些直了,强忍着直冲脑际的苦感,狠心咽了下去。用清水漱了五遍口,那股子苦感还是萦绕在嘴里挥之不去,估计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胃口吃饭了。

赶紧把塞子塞上,几个水囊扔墙角里放起来,葛玉郎暗暗发誓如非必要今生绝不会再喝它,尼玛简直是太苦了。

可是仅仅过了两个小时,葛玉郎又郑而重之地将那几个水囊找了出来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因为他发现这种树液关键时候可是救命的宝贝。

原来他泯下的那一小口树液,在他身体上发挥了难以想象的排毒作用,本来就拥有无漏之体,强大的身体机能让他的身体中含有的毒素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那一小口“树液”却让他的毛孔中排出了一些黑色的“残毒”,在皮肤上肉眼可见地布了极薄的一层,其强大的排毒功能可见一斑,宝贝啊!良药苦口果然是真理,古人诚不欺我。

其二是他存放在一口大缸中的木薯渣居然透出了酒香味。说来奇怪,他分明没有往缸中加任何的酒曲,这酵母是那里来的?直到他仔细地观察了那些木薯渣,发现了上面附着的一些“米牛子”大小的小黑点才恍然大悟,原来大灾变之后酵母也发生了变异,生存能力大增。凌云窟中原先可能就一直有酵母存活,葛玉郎把木薯渣扔在大缸里,吸引了一部分酵母在缸内生存繁殖,从而让缸内的木薯渣发酵产生了酒味。

葛玉郎大喜过望,在大灾变之前“酒”已经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成为了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现在的大佛部还有“酒”存在,只不过味道比醋差不了多少就是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酿制的?

葛玉郎决定“蒸酒”。按照智能微晶片中的记载,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出了一套简易的蒸馏器,然后就关起门来偷偷地蒸起酒来。

大缸里已经发酵的木薯渣留下了一大把作“酵母根”,并且动用精神念力将大部分木薯渣中的活酵母“驱赶”到留出的“酵母根”中,用新鲜的木薯渣重新填满大缸,为酵母们提供生存的养分,将大缸放在灶火边上温暖的地方,方便其为下次“蒸酒”制造原料。

发酵后的木薯渣放入大蒸锅内,加入少量的干净水,蒸馏器套在蒸锅上密封起来,冷却器内注入冰水,灶里大火生起来,待蒸锅内水沸腾后再变小火,保持锅内的水始终处于小沸状态。

冷却管口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滴下落入瓷罐内,激起清脆的叮咚声,浓郁的酒香弥漫整间屋子,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外面扩散而去,变异酵母转化酒精的效率和力度实在是强,这些蒸出的酒其码能有六七十度的样子。

从未真正喝过酒的葛玉郎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咳嗽起来,而且咳得停不下来,无奈之下只好夺门而出到外面去吸点新鲜空气,好好地喘口气,至于保密什么的也顾不上了,这么大的酒味,文长老那老东西要不了五分钟就会冲过来。

果不其然,才过了两分钟就有一道人影快速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葛玉郎面前,却不是文长老,而是武长老。

武长老在葛玉郎面前停下,使劲抽了抽鼻子,舒服地吸了一口气,“真是好酒啊!百年难遇的好酒啊!”

葛玉郎有些诧异,没想到武长老还是个酒鬼,看其吸个酒气都陶醉成那样子,就知道他的酒瘾不小。

见到葛玉郎看自己的奇怪眼神,武长老也不尴尬,反而大喇喇地说:“阿郎别见怪,老夫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然而自酿了几十年的酒,却始终不得其法,酿出的酒始终有一股子酸味,平生喝过的最正宗的酒还是三十五年前从凌云窟的土里挖出的一坛先古遗物。初尝酒味后便终生难忘,可惜后来三十多年只能以酸酒解馋,遗憾至今啊,哈哈,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今天居然在阿郎这里得偿所愿,还望阿郎不吝赐酒,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老夫无有不从!”

葛玉郎大喘了几口气,终于止住了咳嗽,冲武长老摆了摆手,“长老客气什么,酒而已,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尽管敞开了喝就是,只是这酒的度数有点大,长老可要留意啊!”

“哈哈哈,痛快,度数大怕什么,越大越好啊,哎呀,酒虫上来了,那就不客气了,我先尝尝啊!”

“长老请!”

武长老快步进屋,取了一只瓷碗,从酒罐里倒出了半碗,葛玉郎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就仰起脖子灌进了肚子里。

“咳,咳,咳……”武长老的老脸一瞬间就红成了猴屁股,一连串的咳嗽声不停歇地响起来,葛玉郎看得心惊肉跳的,生怕他把肝给咳了出来。

“哈哈,好酒!”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武长老只来的及感叹一声就“嘭”地一声响,倒地不起了。

葛玉郎赶紧上前去看了看,还好只是醉倒了,没什么大碍。

抱着武长老向他家里走去,刚走了几步就看见首领和文长老急勿勿赶来。

问明情况后,他们竟然交待葛玉郎直接把武长老送回家去,还特意指明了武长老的住处,弄得好像葛玉郎不认识路似的。而且也没等葛玉郎发问就直接走掉了,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

总不能就这么把人扔路上吧?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向武长老家进发。等他将武长老安置好返回家时,家门口已经又醉倒了三个人,首领,文长老,王狗头。

葛玉郎以手扶额,无语,酒是酿出来了,可是还没看到好处,就先让他体验了一下贪杯的后果,怪不得古人说酒虽好,但不可贪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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