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醒一醒,快点醒一醒,该起来了。。”
“娘亲,是娘亲的声音!”
宋凌心缓慢的睁开双眼,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由模糊到清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宋凌心哽咽了。
她往前一扑,没有想象中的温暖怀抱,而是直接从江媱的身体中穿个过去,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
而江媱缓缓说道:
“心儿,娘亲的时间不多了。你一个人要坚强的活下去,不管多么的困难、多么的委屈,也一定要坚强的活下,而娘亲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的。
“娘亲,你又要抛下心儿吗?心儿一个人害怕,娘亲不要离开心儿,不要离开!”
“心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江媱笑着留下了泪,而她的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慢慢消失在了宋凌心的面前,只留下了一滴温热的泪。
宋凌心撕心裂肺的叫着,双手使劲在空中挥舞,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
“娘亲,娘亲,不要离开心儿,娘亲..”
“娘亲,不要!”宋凌心惊醒过来,在床上坐立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哐当”一声,铁盆掉落在地上。只见一黑影快速扑向宋凌心,令宋凌心还来不及反应,就只听得: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阳春了,阳春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阳春抱着宋凌心激动地哭着。听着这话的宋凌心有些懵了,她惊讶道:
“阳春你不是被打死了吗?而我不是也被人毒死了吗?怎么我们都还活着。”
“呸呸呸!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因为夫人的逝世,对小姐你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小姐你发烧,烧糊涂了。小姐你可不要吓阳春啊!”阳春紧张万分的看着宋凌心,伸手探了探宋凌心的头部。随后,放松的叹了一口气:
“还好烧已经退了,小姐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吗,但是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
宋凌心感到很疑惑,她看着眼前还有些稚气阳春,抓着她的双肩说道:
“阳春,你老实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璟嘉二十二年。小姐,你没事吧?”
璟嘉二十二年,正是宋凌心十四岁的时候,而这一年宋凌心还没有回宋府,也还没有见过苏茗溪,但是,这一切绝对不是梦,因为那种痛,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宋凌心的心里。
“我没事。”宋凌心朝阳春笑了笑,阳春奇怪的看着宋凌心。宋凌心在心中暗暗想道:
“原来老天爷可怜我,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那么娘亲呢,娘亲在哪?”
宋凌心有些期待的抓住阳春,问道:“阳春,我娘亲呢?我娘亲现在在哪?”
“夫人的棺椁三天前就下葬了,小姐你就是因为死抱着夫人不放,而被大雨淋湿了全身,昏迷了三天,今天才醒过来的。小姐你不记得了吗!?”阳春十分惊讶的看着宋凌心。
“既然让我重生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娘亲最后一面。”宋凌心难过的哭了出来,但想起重生前江媱所说的话,宋凌心止住眼泪,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生的机会,那这一世的我不会再像上一世的自己,软弱又无能。这一世,我的命运由我掌握,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一定不会再让她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宋凌心抹干脸上的泪,五指握紧、眼神坚定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她低下头,对着身旁阳春说:“阳春,你扶我出去看看,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我想出去走走。”
阳春小心的搀扶着宋凌心下了床,宋凌心靠着阳春,步履缓慢的走向了屋外。
屋外阳光明媚,阳光照在宋凌心瘦弱的身上,感觉暖暖的。看着屋外杂草丛生,宋凌心显得有些淡漠。俩人谁也不语,慢步走向四周。
在远处的一个院内,传来了喧闹的人声。寻着人声的方向,宋凌心示意阳春搀扶着自己过去。只见院内小厮、丫鬟众多,几个小厮在一旁下赌,远处的几个丫鬟不停的嗑着瓜子。也有几个胆大的丫鬟、小厮在墙边谈情说爱,互送情物。但没有一个人看宋凌心,照样嬉笑玩闹。这时,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约十七、八九岁的丫鬟,傲慢地开口道:
“哟,这不是我们的宋二小姐吗,您居然还能醒过来,这可真是稀奇啊。只不过,您过来这,是又想挨打吗!?”
“寒香,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小姐说话!”阳春气愤瞪着寒香,恨不得痛扁她一顿。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吗!”寒香不屑的看着阳春,语气极其高傲。
阳春还想说些什么,可被宋凌心出手制止了。宋凌心用眼神示意阳春不要过多争论。
宋凌心挺直腰板,抬头盯着寒香,尽管脸色蜡黄,身材瘦小,但是她的眼神却十分的明亮、坚定。
回想起寒香对娘亲的欺压与对自己的打骂,她的心中不由得生出浓浓的恨意。“要不是她,娘亲就不会过早的离开我。上一世,她抢了娘亲的陪嫁首饰与衣物,整**迫娘亲干粗活;要不是她,娘亲就不会劳累过度,也就不会抛下我。而娘亲的死,她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她好过!”宋凌心语气冷漠的说道:
“寒香,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小姐!你抢了我娘的首饰,就不怕我娘死后来找你吗!?”
“呵!太傅都不管你们了,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寒香嗤笑道。
“呵!”
“你笑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爹不管我们了,倘若有一天他回心转意了呢!要是他知道你的所做所为,你觉得你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宋凌心眼神锋利的看着寒香,而寒香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