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厨房回来的阳春敲开了房门:“夫人,奴婢已经将东西给凌姨娘送去了。”但随后的一声尖叫,令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阳春“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夫人、夫人,你在哪?”
看着床上的俩人,阳春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呆在原地。惊慌失措的走向宋凌心。“夫人,快醒醒,夫人······”阳春拼命地摇晃着宋凌心。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宋凌心,你给我滚出来!”苏茗溪咆哮如雷的进入房中。
看着屋中四处散落的衣服,以及躺在床上的宋凌心,苏茗溪脸色铁青的站在床前。
“老爷!”阳春被吓的立即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看向宋凌心。最先醒过来的小四,看着床前的苏茗溪。惊恐万状的从床上滚下,嘴唇发白、全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老爷,这不关我的事,是夫人、是夫人叫小的来的!”
而随后进入的宋凌韵也惊的瞪大了双眼,张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姐姐呢?”而当她看见跪在地下没穿上衣的小四,及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的宋凌心时,也忍不住羞怯地捂住脸尖叫了一声。听到声音的众人也一同涌进了宋凌心的房内。看着屋内杂乱无章的衣物时,议论声也随即响起。
“来人,给我用冷水泼醒她!”苏茗溪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下人端了一盆冷水,泼向了宋凌心。
被冷醒的宋凌心,毫不知情的‘啊’了一句:“谁啊,干嘛用冷水泼我?”
正当宋凌心生气的大吼时,苏茗溪铁青着脸,开口道:“你个贱人,你居然还有脸计较此事,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苏茗溪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向宋凌心的头部。被击中头部的宋凌心,痛呼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道:“茗溪,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然后满腹狐疑的看着苏茗溪。
“你问我为什么会来?那都是因为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苏茗溪的额头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宋凌心。
“我做了什么,以至于茗溪你对我这么生气。而且茗溪你都已经多久没来看我了,为什么你一来就这样对我。”宋凌心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忍住,没敢让眼泪流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
“那你说这是谁?他又为什么会在你的房内,与你一同躺在床上。还有韵儿为什么吃了你的东西后,就小产了。你把这一切都给我说清楚!”苏茗溪指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四。
宋凌心一脸茫然的看向小四:“你是谁啊?”
小四的心中慌了神:“我要怎么办?夫人跟我无冤无仇的,倘若就这样害了夫人。我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的。”但是春竹的话却在他的耳边响起,想着在青楼受苦的妹妹,小四渐渐握紧了拳头。为了救自己的妹妹,小四不再犹豫。大声道:
“夫人,我是小四啊!今天可是你找我来的,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小四脸色涨红,满头都是汗珠子。声嘶力竭的继续道:“我可是冒死来应你的约,要不是你总是央求我来陪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来的!”小四立即瞪起了眼,愤怒的盯着宋凌心。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央求过你。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你与我也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我!”宋凌心握住苏茗溪的手“茗溪,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一看行事败露,就将所有的事推在我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对待我,亏我还陪伴了你这么久!”小四转头看向苏茗溪:
“老爷,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人可以为我作证。就是夫人院里的丫鬟‘晓巧’,而今天我会来这,也是由夫人托晓巧给我送的信。老爷,要是你不信,也可以问晓巧,晓巧可以为小的作证。”小四朝着苏茗溪使劲磕着头。
苏茗溪用力挥开宋凌心的手。被大力挥开的宋凌心,一个没坐稳,直接撞向了床头。涌出来的鲜血随着宋凌心的脸流了下来,眼泪也像珠子一样滴落在手上。而苏茗溪却全当没有看见,冷漠道:
“晓巧,人在哪里?”
“老爷,奴婢在这。”晓巧从人群中挤出,跪在苏茗溪的面前。
“回老爷的话,的确是夫人托奴婢送的信,而且以往的信都是夫人吩咐奴婢送的。为了送信,夫人还给了奴婢不少的东西。这个金簪就是夫人给奴婢的。”说着,晓巧就从怀中掏出一只做工精细的金簪,双手呈给了苏茗溪。
“不可能,这只金簪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找不到了。怎么可能会在你那,这分明就是你在撒谎陷害我。茗溪你信我。”宋凌心哭着央求苏茗溪。
接过金簪的苏茗溪,用力握紧手中的簪子,极其冷漠的看着宋凌心。
“人证、物证都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情愿和一个下人在一起私会,也不愿和我在一起吗!”苏茗溪将簪子丢给宋凌韵。正当宋凌心还要说什么时,宋凌韵痛哭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孩子,他还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啊!你是我的亲姐姐,而我是你的亲妹妹。在这个府内,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的对待我啊!”宋凌韵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珠,看向宋凌心的眼中也充满了恨意。因太过于激动,虚弱的宋凌韵险些晕了过去,苏茗溪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将要倒下去的宋凌韵。
苏茗溪看向宋凌心的眼色中,充满了厌恶。“我没有想到当初那么纯洁的你,如今会是这么的恶毒、泯灭人性。你居然连自己亲妹妹的孩子都要害,你还是人吗!”
“没有,我没有这样做。茗溪,你要相信我啊。“宋凌心使劲摇着头,眼泪夹着鲜血流下,样子显得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