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清楚我能否写完这个故事。像世间许多结束了,却又残留几丝温暖一般,我做事总是拖拉,没有一刀两段的决诀…
我叫冬阳,那是2012年的一个注定不平凡的秋天,我决定褪变成一个普通的少年,榴莲捏着我的耳朵说,同学你疯了,对吗?我不置可否,剪了短发,收起张扬,变成一位终将变成的好孩子。
尽管中考失利,我还是和榴莲进入了同一所高中,宁南中学。有人对我们说,那是一处没有温情的工厂。我依偎在榴莲身旁,她摸摸我的头,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样,轻声说别害怕。好温馨,只是,她不是我的恋人…
我和她聊过许多梦想,我曾希望在一个漫天大雪的夜里,遇见一双轻灵的足迹;或是在一个桃花盛开的林中,遇见一道翩翩起舞的身影;亦或是就那样一个慵懒的下午,我们相视一笑
可她却直白的告诉我要找一个有钱人,这听起来并不好,但我觉得她至少是真诚的。
我们各自心怀鬼胎,却又同样向往未来,恍惚间,我好像就在宁南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宁南中学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既有花钱的贵族,又有勤学的寒门,我原以为这两者就可以概括这世间所有的人,直到我遇见楚夏,一个独立且极度理性的侠客,她一分一厘的计算着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用915步从宿舍走到教室然后安静的坐在窗边有光的位置。她的出现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看似温暖的世界…
开学伊始,我遇到流年,她似乎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轻声安慰,却发现无言以对,她只是瞪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我无计可施,只感觉我们之间有层可悲的隔膜,那年我十五,她十六,却都体会着物是人非的痛。她是她世界的王,她放逐了我。
本不是自来熟的我加入一个新的集体总是比较困难,幸好我认识了宋城。他是一个闷骚的男人,说话打着手势,不断的紧着眉头,舒张眉头,还总是若有其事的说“我问你啊“。当我准备以庄重的态度回答时,他又变得嘻嘻哈哈。那时加入我们的还有“刚硬“哥,最让我们佩服的是无论什么话题,他总能三句两句牵扯到黄色笑话,而且说话时唾沫横飞,活生生一个喜剧大师。
我想我可以融入这个集体做个好学生了,像每个勤奋的高中生一样努力学习,为名次去斤斤计较,可事实证明我做不到,我游离于课堂之上,我对一切还未接触的事物充满渴望,而我恰好有一群疯狂的伙伴。
估计每个高中都有一座废弃建筑,宁南也有座二号餐厅,这绝对是好学生不知道的秘密。那时我们还像群好奇的少年,胳膊挽着胳膊,从正门一起穿过一道又一道门,心中很害怕,只能学鬼叫,缓解气氛。还记得最后穿过一道门时,我们眼前突然一亮,彷佛来到了异国,那天月亮似乎在我们平行的区域,红的耀眼,我们呆在那里,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触摸那片美好的世界,就在这时,忽然从下面传来一声喝斥,“谁?“
冲第二天,班主任走进了教室,一脸阴沉,我回头看了哥几个,他们都埋着头。我心想,坏了。我们那时候宁南一中还是有运动会的。每年运动会的项目都是会变化,但不变的是总能看见情侣在秀恩爱,不羁的少年明目张胆的染着各色的头发,四处乱窜寻找学姐的高一学弟们。我们老班还是善良的,她为了锻炼我们的身体果断给我们这群荷尔蒙爆棚的少年们报了三千米长跑项目。
在练三千米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个生命中很重要的过客,仰望天空只用四十五度自带禁欲系背景的抑郁男,刘三。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有些友谊只要拥用过就不必在意终将失去。
当时他疯狂的迷恋上,几乎我们全校所有人的女神我们叫她D小姐,D小姐是我们学校前五的优等生。至今我仍忘不了她的美,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她的美。她的美就像是会发光的星星,任何平凡的人在他身边都会变得闪亮。
能让人变得黯淡的是女神。能让人变的闪亮的是天使。但我想陪我度过一生的会是一个女神经。
时间一长,鲫鱼(禁欲)男告诉我他坐在最后一排的秘密,D小姐在我们隔壁的教室,刘三说离的越近,听的心跳越清晰。每个政治历史晚自习我都会去后面和他坐在一起,聊他过去的情史和他的告白计划,窗外的星星和逃课的情侣。不过最终他是否去告白了是否成功了我一概不知,在文理分班之后我们便极少联系,变得似乎成为了一对彻底的陌生人。有些人离得越近真的有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距离一旦远了,现代的通讯方式真的不适合保持一份长久的友谊。
我的第一任同桌是一个娇小可爱思维跳脱的女生,我从不过度揣测别人的行为,但她确实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女生。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值得叙述的故事,然而一个单纯的女生总是会让人记住。正如我现在的舍友所说每一个单纯的女生背后都有一个极其猥琐的男生。为了突出他所谓的黑道背景我们叫他军哥。他每次总说他在自己的地盘他有多少的人手,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家是开幼儿园的。因为他极其的幼稚动,适合成为幼儿园小班的班长。当然既然提起我过去的同学,我就不得不说全校闻名的大师。他有着到臀部的头发和细腻的声音。见到他之后我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待我长发及腰,做我女票可好。认识他是我生命中的一件很幸运的事,因为他我见识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世界,在这世界里自己可以成为自己王,自己掌握自己的一切不受别人的白眼不受别人的嘲讽。特立独行不随世俗也许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于是我们几个组合在一起。为了,即将到来的话剧比赛做准备。可以说这是一群中二病,腐女,自闭症患者,和逗逼的组合。那时我们没有戏剧服装,没有剧本,没有导演,所以我们可以天马行空。
尽管排练是欢乐的但是我仍然担心一件事儿,那就是世界末日的到来。那个多年前玛雅人和我们开的玩笑。因此我忧心忡忡,害怕没有明天和未来。我想去找榴莲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对,就这样生活糟透了,但自我仍感觉良好。这是种病吗?Seeyouto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