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走到西兰拓宇房门前,正打算抬手敲门,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白南君的一个白衣手下从里面出来,苏韵便上前问他:“他醒了吗?”白衣手下恭敬的回道:“姑娘,里面这位公子还没醒呢,小的是公子吩咐送药来的。”“那药呢?”“送进屋里了,小的见这位公子没醒,把药放下就出来了。”
“哦!麻烦你了!”苏韵轻轻低下头,真诚的说。其实说真的,人家本来可以不摊上这麻烦的,却因为自己故意将祸水东引,所以想不管他们也是不可能了,所以真诚的表示抱歉。白衣手下笑笑,说:“姑娘言重了,是公子决心插手的,公子的事就是小的赴汤蹈火也要完成,姑娘不用觉得难为情。姑娘没其它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恩!”苏韵点了点头,踏进房间,把门掩上,缓缓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面色惨白,或许是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没有血色。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身上又添了新伤,虽然衣服已经换过了,但还是可以看见隐隐血迹。天快黑了,房间里光线不太好,苏韵走到窗子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火烧云,轻轻叹了口气。来这有些日子了,但自始至终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苹果噎死,难道是命运?
苏韵要摇摇头,自己从来不相信命运,在现代的时候,虽然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也改嫁了,自己还不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从小到大也没有几个人疼自己,虽然在现代活的时间不久,但至少也有十多个年头了,再加上平时所忍受的嘲笑、欺辱,没有点阅历是不可能的,所以穿越来古代的苏韵更是不明白老天的意思,难道是怪苏韵没有过够苦日子,罚她换个环境来继续承受老天的不公平待遇?
苏韵觉得委屈,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吗?是自己不够善良,不够纯洁?好吧!我承认自己邪恶,不过就是小时候有个小孩子嘲笑她没有爸爸,她气不过把那小孩家的狗的狗毛烧了而已:不过就是有个孩子欺负她,被她用石头把头砸出血了而已;不过就是穿越前一天同学恶作剧把她淋湿了一身,她就抓蛇来把人家吓得尿裤子了而已。
按说,不应该这么惩罚人的啊,再说了,错的又不是她。苏韵越想越觉得老天亏欠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苏韵张口对着天空怒吼:“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没有错啊!”吼完已是泪珠满面,苏韵无助的扶着墙壁慢慢蹲下,最后跌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脚把头埋进去,无声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苏韵感觉有人从背后轻轻给她披上了衣服,苏韵一抬头,是张毫无血色的脸,苏韵这才想起是在西兰拓宇的房间,一定是自己刚才大吼大闹的把他给吵醒了。苏韵眼睛红红的,低头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西兰拓宇无所谓的笑笑,凝视着苏韵,突然开口说:“其实你长得很漂亮,脸颊上的这颗红色的东西倒能显得你眼睛灵气逼人呢!”苏韵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就呆呆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西兰拓宇见苏韵这么看着他,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我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孩子,所以,可能说得有些唐突了。”苏韵一下就明白了,问道:“你全都听见了?”西兰拓宇诚实的点点头。
苏韵眼睛睁得大大的,转了转眼球,顺着他的话接道:“他们都说我是乱世的妖物,我脸颊上的胎记就是证据。你还觉得它美吗?”西兰拓宇张了张嘴,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苏韵,一阵沉默,苏韵有些自嘲的说:“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以前他们都说我是妖物,所以没有来我家给我提亲,甚至连那些商人都看不起我,认为我是妖物,就算家世不错,也只愿娶我做小妾,还是很多小妾中的一个。我知道自己丑,你不用安慰我,至少丑女还有丑女的价值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