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庄面积极大,宅院众多,此时虽是夜晚,但徐家庄各个亲戚和仆人都点起灯笼来。在徐家大院中更是立有三十六个柱子,皆高挂灯笼来,照的徐家大院如白日当空。
却说那郁罗翘在客栈之中得了洪器度茶杯所化的玉杯,便急忙来到这徐家庄;这徐家庄离那郡城有三十里地,幸亏此时的人皆是天神后裔,这郁罗翘更是自幼便和野兽一起生活,这三十里地不到一个时辰便已走完。
这郁罗翘来到庄门前,见庄门有两麒麟石像镇于门前,又有四个仆人手拿除魔棍立于石像旁。那石像右侧有一白墙,上有一榜便是除魔榜,榜两边又有家丁看守,一是防有小孩不懂事乱涂了此榜,二是要考验来人。
郁罗翘走至榜前,看了几眼,向左边的家丁道了声好,说道:“在下郁罗翘,听闻今晚有妖魔来此闹事,特地赶来助阵。”
这家丁身穿一身华衣,白底金边,长的比那郁罗翘更是英气,看起来甚是机灵活泼;听了郁罗翘所言,略思一番,又见另位家丁摇了摇头。心有定计,走上前去,左手搂上郁罗翘右肩,热情的说道:“在下徐千,郁兄弟有所不知,我等徐家庄这几日来了各路高人以及四方俊杰,今夜那妖魔必定有来无回,就不劳兄弟费心了,”又掏出点碎银,放在郁罗翘右手上,说道:“劳烦兄弟辛苦一番,这里有点茶钱,郁兄弟便去找家茶店,好好的痛饮一下,兄弟我今日有事,就不陪郁兄弟了。”说完,拍了拍郁罗翘肩膀,双手抱拳,施了个礼,把那郁罗翘弄了个红脸。
原来这徐家家主早已告知家丁:无名气之人,獐头鼠目之辈皆拒之门外。但是又怕冲撞了隐于山中的高人,便特地从徐家各地商铺中选出口舌伶俐,眼光机灵的旁系弟子来看榜。这郁罗翘的自幼与野兽为伴,寻求明师的事情早已名传郁山郡,这些弟子怎么敢让这郁罗翘进这徐家门呢!
那郁罗翘虽是大汉,但却粗中有事,心里亮堂着,早已猜出这徐千话中意思,闹了个脸红耳赤。
那郁罗翘虽是自幼不常与人交谈,但是其寻师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心志非常人可比。受了这软话,虽是脸红耳赤,但却强自开口道:“我知你心中意思,但是却非你所想。”便说出了今日客栈之事,还拿出玉杯为证。
那家丁听了言语,见了此证,不知此事真假,还是打了哈哈,推脱着这郁罗翘!
正急切间,这郁罗翘看见旁边有着些许居房,又心中知晓进不了这徐家门,便有了计。也顾不上与这家丁闲扯,随口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便离了这徐家庄。
原来这徐家庄本是空地,十六年前徐善人一家才买下方圆五里地建了这徐家庄。因这徐家多行善事,又有家财万贯,便有百姓来了这徐家附近定居做起生意起来,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小镇。因今日之事,徐善人怕降妖除魔之时动静太大,伤了镇上的无辜百姓,便大费钱财,买下了这镇上的家居,把这百姓都送到了郁山郡中。因这此事动静太大,郁罗翘也有耳闻。便急忙的离开了这徐家,在这镇寻找一处好地方养精蓄锐,为降妖除魔做准备。
而此时的徐家庄里面却是愁云惨淡,原来这几天日子里,早折了几位应邀而来的高人。一个月前,那妖魔要强娶这徐溟,虽然被徐善人骗了过去,但是这妖魔施了法把那徐溟关在阁楼中,每日吃喝拉撒洗澡都是在这阁楼中进行,生人不得进出此阁楼。徐家共请了十二位高人要破此阁楼,无一人可破,还折了十一位,剩下一位身受重伤,已经回去修养去了。那徐千所言不过大话罢了。
此时徐家客厅之中,众人正在商讨如何对抗此妖,却听外面人马嘶鸣,吵的令人心烦,右侧首席有一白衣青年起身骂道:“哪里来的畜生,这般吵闹。”
众人听了皆皱眉不止,那堂中上席徐家主正令下人前去查看,却看见徐千在前引路,后面却跟着一位将军走至院前。
那徐千还在院中,便高兴的大喊道:“神武将军陆战将军带龙骧卫三百特来助阵。”
满堂众皆失色;原来这陆战字子鸣,乃是护卫宫廷大将,绿那国还未建国之时便在国王帐下听令,带领三百龙骧卫平日里守卫国王从不失职,如今不知为何来到了靠近边界的郁山郡。
这徐善听了,从上席走至门前,满脸喜色的对着陆战说道:“有神武将军来此,今日无忧矣!”
左席首位的青年也是带领众人起身迎接,笑道:“徐庄主说的是极是极。”
“哼”那白衣青年受了这事,脸上挂不住,哼了声,坐了下来,也不起身迎接这神武将军。
这陆战见了这青年,却也不生气,客气的搭话道:“烦劳庄主客气,我等兄弟这三日行了百万里,人困马乏,但请庄主留个稍息
之地,在下不胜感激!”
“陆将军客气了,你请上座;便让这徐千去安排休息之地,必让各位将军安顿好。”那徐千受了此令下去安排不提。
却说这徐庄主拉得陆战进的堂来,便让了上席;这陆战见了,使了个劲便挣脱出来,说道:“鸣不敢上座,便让鸣坐这下席罢了,”话未说完,便抢了几步,坐于左侧第四席。
那徐庄主反应不过来,被陆战坐了这末席,刚想说话;右侧白衣少年讥讽说道:“装什么样子!不知你是真是假?”
徐善听了此话,脸色却是一凝。不知如何分说。
“这位兄台,不知在下有何失礼之处冲撞于你,请恕在下甲冑在身不能行大礼。”这陆战双手抱拳施了个礼,又说道:“三天前开元太子偷偷离家出走,末将受了王命来寻,在这郁察山脉寻了三天三夜,行了百万里路,在那郁罗山顶见此灯火通明,又听的这郁罗山山神指点太子在此郁山郡中,便厚着脸皮来这休息休息。”
徐善受了此言,坐了上席,说道:“原来如此,开元太子乃是神人转世,妖魔不敢侵,鬼神不敢犯,必然吉人自有天相。”
“庄主说的是,待安全过了今日,明日我便施法寻这开元太子。”左首席的青年也说道。
这陆战听了此言,才回过神来,凝神仔细看这徐家庄主,见这庄主中年面貌,虽年似不惑,却仪态万千,把不少青年才俊的锋芒压下。一身淡蓝色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富贵逼人。虽是满脸笑意,却掩不住愁容。不由开口问道:“不知今日有何大事,令庄主如此?”
这庄主听了此言,叹气说道:“此事一言难尽,将军且听我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