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年间,有数十国于世;有一国名叫绿那国,此国建国三千多年,正处盛世。
因处盛世,郁山郡此时的客来客栈早已客来客往,二楼的雅座大半已无,众人正在饮酒聊天中却见一人身穿紫色长衣,斜背着一把长剑自梯间走了上来;长的唇红齿白,帅气逼人。众人看的都痴了。
那人坐至窗边雅座喊道:“小二,给道爷我来一壶好酒,再来四个馒头。”
众人受了此惊,方才回过神来,小二忘记了倒茶,急下楼去,边走边回道:“好勒,客官稍等,立马就来。”
那道人见了也不搭话,自饮起茶,看起街边的风景来。
“这家伙长的真帅,要是我有这么帅,早就去当驸马爷去了,还在这鸟地方干啥。”
“就是就是,幸亏我那婆娘不在这,不然我以后咋过日子。”
“哈哈哈哈,大哥说的也是,咱们兄弟来几杯。”“大哥二哥说的好,咱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那道人听了明白,笑着瞄了一眼,原来是三个捕头正在大碗喝酒,脸上红了一片,说起疯言来。这道人也不搭理,笑了笑摇了摇头,自顾着倒茶自饮去了。
边上有一大汉,听了个遍,又在心中思量思量,壮着胆子喝了大碗酒;借着酒劲走到道人面前边说道:“你这人长的甚是帅气,看起来煞是顺眼,为何不去那徐家庄好吃好喝,来此吃馒头干嘛?”
这道士受了此问,笑道:“这位兄弟,贫道洪器度,你坐下来好好分说。”
那大汉听了此话,再也撑不住,倒玉柱一般倒在了桌子上,却是喝醉了酒,睡了过去。
旁边众人见了皆哄笑起来,让那洪器度苦笑不已,又饮起茶来。
此时小二上的酒和馒头来,摆放好后,问道:“客官你慢用,有事便吩咐一声,包你满意。”
这洪器度听了此言,问道:“这位兄台,贫道修道二十年,刚从郁罗山出师回来,正四处游历,不知这徐家庄有何喜事能让我好吃好喝呢?”
“不敢当大爷你一声兄台,这是折煞小的了。”小二惶恐不安的说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整个郁山郡都知道,大爷你不怕脏了耳朵便听小的唠叨唠叨。这事还,是得从十六年前说起。”
原来这绿那国开国之后,便定年号为开皇元年,但是国王膝下无子,便拜天求子;当夜皇后娘娘便怀了身孕,整整怀了三千七百年。在开皇年三千七百二十年生下太子。在这三千多年中无妖魔鬼怪出世,无邪神恶煞妄行,又有天地保佑,绿那国的国民皆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天下太平,故此绿那国的太子声传五湖四海之地,都道为神人转生。那徐家庄便是听到了太子的名声,于十六年前搬来此处,可惜在搬家过程中被恶人追杀,徐夫人在郁山郡附近的浩罗山被杀死,徐庄主幸有高人所救,幸免于难。在当夜子时,徐庄主和其仆役便想收了尸体埋葬,但是那徐夫人早已死去多时,但是在子时时分,那徐夫人不知怎么的生下一女,那徐庄主便为这女的取名徐溟。那庄主来到了郁山郡便广做生意,再加上徐家旧财,现如今号为郁山郡首富,仆役无数,又加上日行善事,又被人叫为徐善人,那徐家主便久而久之被称为徐善。
再说这徐溟,乃是阴生,在怀中受了兵戈煞气,又受了子时浩罗山阴气,乃是至阴之体。人乃阳身,但徐溟却为至阴,为鬼神不容,故此体弱多病,从不出家门。又有高人指点,这徐家上下皆拜斗母天尊,再加上徐家爱行善事,这徐溟便捡条命活了下来。但是一个月前,不知何方来的妖魔要娶这徐溟,幸的徐善人机灵,骗这妖魔要选个好日子,又要五门大轿方可来娶才糊弄了过去,这徐善第二日便广发文贴,请了各位高人过来降妖除魔,可惜请了各路高人,尽皆被这妖魔杀死,就连那徐溟都被关在了阁楼中待的今日子时便被那妖魔强娶了去。
“多谢兄台指教,”洪器度站起身来,打了个稽首,又说道“麻烦兄台再加一壶酒,再上四个小菜,贫道今日要饮至黄昏后,顺便再来一壶醒酒茶给这位兄弟。”
“好勒,那道爷你等等,酒菜立马上来。”小二应了一声,回了个礼便去伺候其他人去了。
日至黄昏后,杯双酒空明。
“郁兄,我们来饮了此杯。”“不来不来,我粘酒就醉。”
“哈哈,”洪器度笑道:“郁兄,这可不像你今天中午的风范。”听了这话,边上众人皆笑了起来,起哄喊道:“就是就是,一大碗酒一口干的郁罗翘豪气不见了不见了,哈哈。”
这大汉郁罗翘,听了此言,脸早已红至双颊,叹道:“为了梦想,莫说一碗酒,便是千万碗酒我也敢喝啊!”
这话出口,众人也是叹了口气。
原来这大汉午间便已醒转,与洪器度聊的甚欢,些许话早已说的出口。
这郁罗翘不知父母是谁,天生地养,自幼时便在郁罗山上由野兽喂养,便取了郁罗姓,单名一个翘字。这郁罗翘长大后,听闻有炼气士餐风饮露,腾云驾雾,心中羡慕;便遍访各地高人,想练气长生。可惜这郁罗山乃是绿那国郁察山脉第一大山,连绵万里,高达云霄,却无炼气长生辈,就连山神也只有郁罗山山神,无其他支脉山神,寻了十年,受尽苦难,也未拜的明师。
“郁兄说笑了,你们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就算把酒当水浆,滥饮无度,使反常的生活成为习惯,醉酒行房,因恣情纵欲,而使精神竭绝,因满足嗜好而使真气耗散,不知谨慎地保持精气的充满,不善于统驭精神,而专求心志的一时之快,违逆人生乐趣,起居作息,毫无规律也至少可活四千岁,懂的养生之道的,能够取法于天地阴阳自然变化之理而加以适应,调和养生的办法,使之达到正确的标准。饮食有所节制,作息有一定规律,既不妄事操劳,又避免过度的房事,能够形神俱旺,协调统一自然可以活到九千岁,又何必去受这苦难呢!”
“洪兄言重了,”郁罗翘摆手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洪兄你这样运气好有师传承的,我等寿命再多也是凡人,万年之后也是枯骨一堆,到时运气好成个祖灵还行,运气不好,化为灰烬。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怂恿你去徐家,还不是为了进去看看有何高人愿意收我为徒。”
“郁兄客气了,我学道二十年,当年我师传我大乘之法道经十卷,尽已修成,如今受师命下山传播我玄门大道,历劫度人。如若郁兄不弃,便传与郁兄吧。”
那郁罗翘听了此话,离坐而起,跪下身来,哭道:“我历经二十年受尽苦难,如今承蒙洪兄看的起,不弃于我,愿传我长生之法,愿拜洪兄为师。”
说罢,行了三拜九叩大礼,还未行完,已经泣不成声。
那洪器度见了,说道:“为师者,要传道经书三宝,如今我方传你经书两宝,不敢当你师,”说了此话,便施了法,那郁罗翘礼行不完,叩不下去。
“洪兄不懂我等心思,你传我经书,便是有再造之恩,父母生我,终有寿绝之日,天地养我,必有受劫之期,故都比不上洪兄传我经书,让我寿无期,可避劫之恩”说是已毕,竟是运了全身力气叩头,却叩不下去。原来此时之人皆有神人血脉,有扛山举鼎之能,九牛二虎之力,可谓力大无穷。如今使了满身劲,却连个头都叩不下去,正是:天生地养神人裔,不敌玄门道法妙。
“道长,便受了此礼吧!”边上人见了,尽皆说道,有一老者越众而出,说曰:“道长,这郁罗翘受了如此苦难,方才见的天颜,便受了此礼。”
“就是,就是,道长大圣大慈,便允了吧,”
那洪器度摸了摸头,笑着说道:“我也是刚刚出师,不敢收徒,我今传你经书十卷,便受了你半师之礼,但是此经书乃是我师所传,卷卷真文,字字珠玑;你要想得这经书十卷,今晚便拿了这茶杯去那徐家庄帮忙,我已算的今夜子时徐家庄之事,你便去这徐家庄,让我看看你的心性如何,可有资格入我玄门。”说是已毕,拍了下桌子,又大喊道:“小二,结账。”喊完之后,已不见踪影。
众人视之不见,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桌上的茶壶已经变成了金壶,茶杯已经变成了玉杯;正是:降龙伏虎神仙辈,金壶玉杯皆失色,玄门大道今日传,历劫度人今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