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兽潮(上)
另一方面,沈浩刚刚逃离酒馆不远后,一声清脆的钟声,也随之传到了他的耳中。
钟声并非是一响而过,第一声钟声消失后,紧接着第二声钟声也随之而至。这样的钟声,一直持续了五声,才慢慢的散去。
听到这个钟声,沈浩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在方寸城中这么多天,沈浩也知晓了一些关于这个钟声,所代表的含义。
在方寸城中央的位置,有着一口巨大的铜钟。
这个铜钟的作用就是,每当十万山脉中兽潮来临的时候,就会有修士专门将悬挂在城中央的铜钟给敲响,用来提醒方寸城中的修士。
并且钟声的次数,也代表了兽潮的强弱。没增加一声钟声,就代表着兽潮要强一些。
但是钟声的次数一共只有六声,而刚刚五声,已经可以说明现在兽潮的规模。
“怎么可能会出现五声钟鸣。”
“五声的钟鸣,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过了。”不仅沈浩诧异,在沈浩旁边的一些修士,双眼望着方寸城中央的位置,难以置信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沈浩望着城中央的位置,微微想了一想后,转身加速离开了此地。
..
原先所在的豪华庭院内.。
五声钟声消散后,背手站立在庭院中央的,一位身穿青袍,衣袖位置绣有三片金色叶子,的中年男子脸上,出现了一些冷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来的时候,它却来了。你们可真是好算计。”中年男子冷笑过后,抬头看着远方自言自语了一声。
“这件兽潮,肯定是针对你的,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后,他旁边一个灵动期的强者,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
听到灵动期强者的话后,中年男子眼中狠色一闪,对其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你觉得他们会想不到这一点吗?我倒要看看,谁能取了我王天风的性命。”中年男子先是回绝了灵动期强者的话,然后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股孤傲、自信的神色。
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位灵动期强者,听到中年男子的这句话,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
对视过后,两人暗暗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不在说什么了。
“对了,你们再去帮我去查一件事,..”随后,中年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对着两位灵动期的强者,开口吩咐了一翻。
中年男子吩咐完之后,两位灵动期的强者并没有多言,只见其中一个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
..
大约过了半刻中的时间,沈浩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酒馆的位置。
此时沈浩正行走在方寸城的街道上面,自从钟声响过之后,方寸城中热闹的气氛也随之消散一空,转而被一种严肃的气氛,给包裹了起来。
方寸城中原本熙熙攘攘、摆满了摊位的街道,此时也像被搜刮了了一般,全都消失不见了。
摊位的消失,将空旷的大街,孤零零的暴漏了出来。
而在这空旷的大街上面,时不时的会经过一些身披铠甲的修士,和一些身穿青衣的修士。
正在急急忙忙的向着,城墙的位置移动着。
沈浩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精光一闪,转而走向了方寸城的东面。
因为兽潮的原因,街道上面没有了原先熙熙攘攘的情况,所以经过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沈浩便来到了方寸城东门的位置。
不出沈浩的意料,此时方寸城的东门,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方寸城中的修士。
而在这些修士的面容之上,全都布满了焦急的神色。
“为什么不开门。”
“赶快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还有一些修士,因为焦急已经对着城墙上面,身穿铠甲守城的修士,大声高喊了起来。
不过,方寸城的东门,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并没有因为修士焦急的喊声,而有任何打开的痕迹。
“叮..”就在这个时候,方寸城中央的位置,又传出了一声清脆的钟鸣之声。
这道声音传出消散之后,紧接着又传出了五声清脆的钟声。
“这下完了,荒漠中的兽潮也来了。”
这六道声音完全消散后,东门前面聚集的修士脸上,全部都出现了一些颓废的神色。
“嗡.。。”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嗡鸣自声传来,一道黄色的光芒,慢慢地从东门城墙的位置升了起来。
黄色光芒升起之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遍布向了全城。
大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道黄色光芒变成了一道黄色光幕。将方寸城团团包裹了起来。
“为什么开启禁灵大阵。”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道光幕形成之后,东门前聚集的修士的情绪,也越加的焦急了几分。
沈浩看到这道光幕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禁灵大阵,故名思意这道阵法一旦开启,所有修士的灵力全都会被彻底的封禁起来。
而方寸城中的所有阵法,也会被全部开启,如果城门大阵中的灵力完全消失,那么方寸城中的阵法,就会自动吸收城中修士的灵力来补充。
这种阵法极为恐怖可强悍,一旦被大阵选定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宣判这一名的修士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因为没人的灵力,能够抵挡下这座大阵吸收,除非你有着比凝丹境更高的实力。
据沈浩所知,这样的情况只有在数十年前出现过一次。而且当时的兽潮的恐怖程度,远远没有到达钟鸣六声的地步。
而当时有着凝丹境强者的坐镇,方寸城中的封灵大阵只是开启了,但没有真正的启动。
所以方寸城中的修士,也因此躲过了一劫,但是今天可不比数十年前,今天的钟鸣之声,可是到了顶点。
如果抵御大阵的灵力消耗一空,那么恐怕整个方寸城中的修士,没有一个能够逃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