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钟鸣
沈浩炼制灵符的同时,时间也在悄然流逝着,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半刻中。
而这个时候,沈浩融金之手上面的金光,相比之前也微弱了很多。但是在青铜小炉中的厥壤,却只被炼化了三分之二。
但是现在沈浩体内的灵力,基本已经被消耗一空。其原因就是,沈浩过度使用融金之手,用来保持青铜小炉中的平衡。
“吱.吱.”就在这时,青铜小炉因为承受不了厥壤融合其它灵材时,所产生的庞大灵力,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
“不好。”沈浩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
随后沈浩心神一动,催动融金之手变换成了液体的状态,将青铜小鼎团团包裹在了,金色液体之中。
紧接着沈浩身形一动,直接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轰.”沈浩身形消失之后,被金色液体包裹的青铜小鼎,也随之爆裂了开来。
听到巨响后,酒馆中的众多修士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都不约而同的走出了房间。
厥壤蕴含的灵力何其的强悍,这次药炉爆裂时,所产生的灵力波动。相当于中阶灵动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在方寸城严格的管制下,发生刚刚的一幕,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十分的震惊。
从酒馆外面的大街上,可以直接看到原先的酒馆,仿佛被凭空剜去了一部分是的,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半。
而沈浩的房间,和离他房间比较近的屋子,则则是直接化为了灰烬。
大街上行走的修士,此时也全都停下,惊讶的观看了起来。
在这些修士当中,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一道微风浮过,一个样貌极其普通的修士,慢慢浮现出了身形。
因为街道上修士的注意力,都在刚刚爆炸过的地方。所以这位修士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而这位修士的右手,也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完全消失不见了。
但是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从酒馆的方向,慢慢地流转出了一些淡淡的白光。
白光太过微弱,以至于众多修士并没有注意到。这丝白光出现之后,直接涌向了刚刚面色普通的修士的方向了。
白光到了修士的旁边后,慢慢地融入到了修士的身上,而他在长衫下的手掌,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得速度,飞快的恢复着。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修士的手掌便完全的恢复好了。
修士的手掌恢复完全后,他的手掌上面金光一闪,慢慢敛去了白金之色,化为了普通手掌的颜色。
这个修士正是有着融金之手的沈浩,刚刚沈浩看到青铜小炉破裂之后,直接使用融金之手包裹着青铜小炉,使其保持着平衡。
而逃离了的时候,也使用秘术将其愿本健壮的的身躯,给改变成了现在,模样普通、身材低矮的样子。
沈浩看着酒馆现在的样子,他的脸色此时变得十分的凝重,而在他凝重的眼睛中,也浮现出了一抹震惊。
这些天沈浩也了解到了,因为抵抗一些兽潮的原因。在方寸城之中,还有着一些限制修为,和减弱灵力的禁制。
这些禁制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兽潮,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方寸城的安全。
一般低阶聚灵期的修士,所发出的攻击力,在幽城中禁制的限制下,也仅仅只会有着凝气五阶的力量。
所以沈浩面对着现在的情况,才会有些震惊。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酒馆就像是被中阶聚灵期修士,给破坏成这样的。
但是别忘了,这可是在禁制的限制下发生的,如果没有禁制的限制,这股威压恐怕更加的强大。
想到这些沈浩暗暗后怕了一番,如果刚才沈浩没有及早的离开,恐怕现在的沈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距离刚刚爆炸不到三息的时间,一股十分恐怖的威压凭空而至,到达了此地。
感觉到这股威压,沈浩在心里微微苦笑了一声。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沈浩也打听明白了,这股威压的来历。
因为方寸城的重要性,所以青幽宗特意排了以为凝丹境的强者,坐镇在了此地。而这股威压,自然是出自他的身上。
相比于之前的威压,现在的威压之重仿佛多了几分微怒之色、
威压所过之处,所有的修士,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股威压面前,沈浩等人竟然提不起一丝的抵抗之意。
不过这种现象只是出现一瞬间,沈浩体内丹田位置的古老纸张上面,灵光一闪便将沈浩的这种情况,给完全驱散了。
伴随着威压而来的,还有着一股极为庞大的神识,在酒馆的四周扫视了起来。
沈浩感觉到这股神识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因为沈浩感觉的到,这股神识要比沈浩中阶小圆满境的神识,强大了太多。
这股神识至少已经突破了中阶小圆满境,到达了高阶小圆满境。
当沈浩身体发生异样的时候,那股庞大的神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扫了一眼沈浩的方向。
感觉到这股神识的变化后,沈浩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不过这股神识,只是扫了一下沈浩的方向。扫完沈浩所在方向,最终并没有发现什么后,便转到其他的方向。
神识移开后,沈浩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几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那股庞大的神识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慢慢的退了下去,彻底的消失了。
这股庞大的神识,彻底消失后,沈浩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呵呵,你隐藏的很好。不过这次没有发现你,我们就还有下一次。”在方寸城中,一座豪华的府邸内,一个身穿绣有三片金色叶子的中年男子,看着身前的一个方向,阴冷的笑了一声。
“叮.。。”中年男子的话音还没落,一道清脆的钟鸣之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只听钟声清脆有力、如同空谷传声一般,在人的耳前一直缭绕,久久才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