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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粮车被人掉包

队伍行至堂庭山时天色渐晚,行走了两天的路程,人们多少有些疲惫了。仲夏木凉的计划是连夜赶路三天,至少要到达杭余镇,但李凩菫不堪马车颠簸,所以途中休息过多,三日到杭余镇是不可能了。因行近途而走山路,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致使李凩菫极其不舒服,吐了不下四五次。夜玉琅极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一他非大夫,不知医理;二现今李凩菫演的是夫人的角色,一个护卫如何明目张胆的去关切‘九王的夫人’。

见日落远山,仲夏木凉便吩咐下去,停下休息,待明日晨初再启程。由于牥阳扮演的身份特殊,他不能随心所欲的下马车,只能眼睁睁看着仲夏木凉出去透气而心痒难耐。仲夏木凉下马车行了几步,看向李凩菫的马车若有所思,而后缓缓走向林子里。桐香扶着李凩菫走下马车,因为女眷在野外都需遮面,所以二人脸上蒙着一层面纱,此情此景下倒是动人。隔着面纱,夜玉琅也能清楚的看见李凩菫苍白的脸容,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但依旧很想上前去,内心无比纠结,因为出行前李凩菫千叮万嘱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以离开尚颜夕半步。

李凩菫虚弱的靠着树,眼神迷离的看着马车,手捂着胸口轻微喘气,另一只手捏着香囊,这几天全靠闻香囊才能坚持,现在闻着新鲜空气好了许多。桐香看着李凩菫的样子皱紧眉头,车上的尚颜夕也没这般,李凩菫身为一个男子竟如此不如,当真不愧是娇生惯养的王爷,这样的人也能做皇帝吗。桐香呆呆站在一旁,没有李凩菫的命令她也不能随意坐下,耳闻脚步声,桐香瞅去,就见仲夏木凉款款走来。桐香知礼的挡住李凩菫的身影看着仲夏木凉先是行礼而后轻声道:“仲夏先生,奴婢身后就是夫人。”善意提醒他分寸,毕竟现在他是九王的好友,而桐香身后确实‘九王的夫人’。

仲夏木凉看着桐香轻轻笑着,连眼睛都会笑般:“九王殿下让我来看看夫人,望通融。”

桐香只好点个头让了几步,李凩菫抬眼无力的看了仲夏木凉,仲夏木凉原穿着一件白色外衫,现在竟放在手上。仲夏木凉走到李凩菫面前,伸出手将外衫递给李凩菫轻声道:“夫人,衣衫沾染了许多草汁,嗅嗅或许会好多。”李凩菫缓缓抬起一只手,手指纤细白嫩,仲夏木凉有一刻竟想牵他的手。

李凩菫接下他衣衫,他也没什么事了,便回马车去看竹简,研究泗水河周边环境,查看地图。虽说此行打着九王治理泗水河的旗号,实则暗地却是仲夏木凉在谋划,这也是李璇偲的计划一部分。对于李璇偲突如其来的工作量,仲夏木凉虽说不满,由于这件事对李凩菫上位还是很有帮助的,所以仲夏木凉也就没让李凩菫推辞。

李凩菫看着手中仲夏木凉的外衫愣了一下,那一大块湿润的绿色格外显眼,那绿色所散发的味道夹杂着仲夏木凉的味道,竟然格外清新提神。李凩菫甚至可以看到仲夏木凉将鲜草放入外衫包裹起来揉搓出汁的样子,认真可靠聪明且温柔,仲夏木凉真是个不错的朋友。

李凩菫埋在外衫里,紧紧的吸着外衫的味道,桐香恶心了一下看向远处,突觉不对劲,四周竟然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气息,似乎有高手在附近。桐香本想去提醒仲夏木凉,周围不安全,从而让士兵警惕起来,却才抬脚就想起来真正重要的人在她身后,她转身看了一眼李凩菫抿着嘴。她一个女婢,如果大声说一声有敌人大是不妥,就算告诉李凩菫,由李凩菫来说,那李凩菫一定会起疑的。无法告诉李凩菫,也没办法离开李凩菫去仲夏木凉那,她真是快要急死了,为今之计唯有先将李凩菫领回车上。桐香转身行礼紧张的提醒道:“夜间风起,夫人请回马车。”

李凩菫点头伸出手,桐香赶紧伸手去扶,二人就缓步走向马车。距离马车三四步远时,狂风躁起树木不安,桐香紧张的将李凩菫护在身后,李凩菫迷茫的看着桐香的行为而后又看向树林里,李凩菫也察觉出不安的气氛。好似林子有人,不止有人,似乎还有一些凶猛的生物。士兵们纷纷警觉起来,都抓紧矛四下查看。仲夏木凉捏紧竹简并不打算离开马车,而一旁的牥阳早已酣然大睡。夜玉琅站在马车边,明明李凩菫几步之程,却无法迈开那几步去到他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凩菫,试图在危险到来时,两边兼顾。

林子里出现几道绿色的光影,还有低嚎的声音,这分明就是狼。士兵们将火把的火弄得旺盛些,甚至多点了几把,想将狼吓走。尚颜夕从马车上探出脑袋看着李凩菫背影喊道:“喂!看什么,还不上马车。”而后眼神慌张的看向林子,她在山中长大,各种猛兽皆见过,自然知道厉害之处,便有些紧张李凩菫,虽说对李凩菫的印象不怎么好,但现在这般妆容的李凩菫和小姑娘没差别,尚颜夕不自觉的就会把他当成女子。

安妮转头看了眼尚颜夕,而后看着夜玉琅道:“好生保护她。”尚颜夕微微一愣,也看向夜玉琅,夜玉琅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之后不耐烦的看了尚颜夕一眼。

桐香牵着李凩菫的手加重了力道,安妮看出她的不安,伸手拍了拍她道:“你也上马车。”

“夫人?”

“我倒想看看,只是山间凶兽,还是内藏玄机。”

“夫人,此举不妥,你的安全最重要。”

“啊呜~~”狼嚎声传出,李凩菫和桐香谈着话也被吓了一跳,停顿之后,谈话又接着。

“不必多言,你先回去。”

“夫人不回,奴婢也不回。”

“桐香....你...先回去,这是我的命令,你要违抗吗?”

“......”

虽是不愿意,但碍于双方身份有别,桐香唯能叹了口气回马车上去。然而桐香刚回去,尚颜夕却跑了下来,拽拉李凩菫衣摆而后道:“你可真倔强,猛兽自当给男子们去收拾,你能耐什么。”尚颜夕的突然下车让李凩菫和夜玉琅都惊讶了,但夜玉琅最多的是欢喜,他终于可以到李凩菫身边去了。

“你下来干吗,回去!”安妮微怒,现在狼嚎声起,四周危机四伏,在场的女人她都不希望受到伤害。

“你不也没回去吗,凶什么,我还能保护你呢。”尚颜夕被李凩菫突然加大的音量吓到,但依旧撅着嘴强硬的顶嘴。

“我需你保护吗?回去,我不希望你受伤。”

“就你会说,我们也不希望你受伤啊,虽然我没他们呢么剧烈的希望。”

“.........”

夜玉琅看尚颜夕耳根红了,醋坛子打翻,李凩菫对她太好了。转身不看对视的二人道:“两位夫人都不用多说了,上马车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啊呜~~”

“啊呜~~~”夜玉琅不自觉的跟着嚎叫,紧接着引来无数狼嚎。

安妮翻白眼的看着夜玉琅,夜玉琅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尴尬的挠着头转身笑着道:“不自觉就....”

叭!叭!啪!啪!

火把都被飞镖划断,砸在地上熄灭,有些飞镖还射在了马车上。夜玉琅警觉的将二人护在身后紧张的看着林子,尚颜夕也紧紧抓着自己的绣花包,颤抖的伸手进去拿出一包毒药。安妮身上自备着一把匕首,此刻也匕首出鞘,眼睛盯着面前。仲夏木凉放下竹简,从坐下拿出一只信号弹,若出意外,先发信号弹,再让夜玉琅和桐香保护李凩菫先走。

随着火把的熄灭,林中的狼群开始狂躁起来,一场美食盛宴即将开始。快速的奔跑和爪子抓过草丛的声音带出五六头狼,月光下凶狠的样子让安妮想起坑中所见的恶犬。便厌恶的抓紧匕首,尽管坑中是侥幸才杀死恶犬,但她依旧相信自己一定能杀死一头狼。

狼王并没上前攻击,所以狼群没有大动作,它们只是跑到月光下,包围起队伍,似乎等待狼王号令就冲上前撕扯猎物。每个狼的个头都很大,夜玉琅很担心自己能否应对,单凭自己以一己之力对抗五六头狼实在困难,再则林子里还有潜伏的敌人。

安妮看向身后的尚颜夕,她害怕的发抖,安妮伸手抓着她勉强一笑:“别怕,我不会让你有危险。嗯...你手上的是什么?”

“药...毒药...沾染...沾染上能...能腐蚀肉体。”

“太危险了,你回马车上,药收好。”

“...李凩菫...”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

尚颜夕担心得双眼被眼水弥漫,安妮既开心又难过,林涂雅也曾有过这个表情,只是后来脑中所剩的皆是她厌弃嫌恶的样子和伤人的话语。和尚颜夕呆在一起,总能想起林涂雅,人生浮沉,能遇到她便是上苍的施舍,还妄想期盼什么。和林涂雅的故事没有下续,但她想和尚颜夕谱写今后的人生。

尚颜夕眼水滴落,明明没有什么事,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害怕,虽说尚颜夕不是闺阁里养大的小姐,可她也没经历过这般危险。安妮内心隐隐作痛,伸手擦拭她泪水,食指沾泪,回指吻于唇:“这样哭可不行,我会心疼。”

“你...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说不定会死在这,总要和你说些话,怕道别来不及啊。”

“什么死啊,不许乱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李凩菫。”

“......夜玉琅,我现在命令你,带她和桐香走,在前面等我们,若三日不见我们踪影,那你们就回江城,想要什么,就都要走吧,我已经吩咐过刘伯了。”

夜玉琅和尚颜夕听见这句话都震惊,李凩菫知道此行危险已为别人铺路,他打算身陷危境先保他人吗。夜玉琅呆呆的看着李凩菫,他不会走,这次不管李凩菫说什么他不会再听,作为自己的夫人,李凩菫什么妇道都没守,这次若出变故,不管如何他只带走李凩菫,回去好好教导他为人妻的规矩。

“不,我不会离开你,夫人。”

夜玉琅的眼神坚定,从所未有的认真。安妮一直觉得夜玉琅是个孩子,却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严肃的一面。尚颜夕只当夜玉琅尊称李凩菫为他所扮演的‘九王的夫人’,只有李凩菫知道,夜玉琅是以丈夫的身份叫他。李凩菫拽住夜玉琅的袖子晃着脑袋:“走,听话。”

“夫人!你从未听过我的话,为夫此次也不要听你的。”

“夜玉琅....你....这是何必,拿了钱,你想娶谁都可以。”

“我只要你,只认你,只爱你,只从你,只待你..只...”

安妮伸手捂着夜玉琅嘴,什么都不要说了,从太子府那时开始她心里就明白,夜玉琅不同其他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九王的身份,这家伙是真的喜欢李凩菫。可是他是对李凩菫好,而不是对安妮,他对的是美颜倾城的李凩菫,而不是心里肮脏却装着圣母玛利亚的安妮,他不会喜欢外貌不出众的安妮的。

尚颜夕听得一头雾水,却见狼群有了动作,慌张的指过去大叫一声。夜玉琅闻言转身,拔剑出鞘,双手紧握。狼群冲上去,饥饿难耐的它们早已忍不住。士兵们惊慌失措的应对猛然跑来的狼群,夜玉琅也投入战斗,却没离李凩菫半步。尚颜夕见一狼张嘴咬来,便将药包投出去,狼条件反射的一口咬住药包,里面的药洒出来,嘴的肉瞬间烂了,吓得它连连后退,没走几步死在地上。

在夜玉琅的保护下,李凩菫并没怎么看见狼凶狠的模样,只看到月光下夜玉琅的背影,雄伟得好似一座泰山。损伤的士兵换来了胜利,狼群被吓跑,人们累瘫在地。夜玉琅一剑插地,握着剑柄喘气,也是疲惫不堪。安妮心中无限感动,夜玉琅对自己这份守护之心,她深深感受到了。夜玉琅似乎害怕自己现在这般疲惫的样子会给李凩菫担心,于是转头傻傻笑了:“哈哈,全身都热了,好舒服呢。”

“夜玉琅。”

“啊?”

“夜玉琅...”

“我没事,你看,没有受伤,就是汗湿透衣裳了。”

“夜玉琅....笨蛋。”

“笨?额...我是没读过书,那你也不能骂我笨呀,起码在保护你这件事上我还是很有能力的不是。哈哈...”

“夜玉琅....”

“额?”

“我也很喜欢你哦。”

此时的尚颜夕已经离李凩菫和夜玉琅三四步远了,安妮那句话又极其小声,纵般小声轻言,该听见的人也听见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李凩菫突如其来的告白。或许是李凩菫今穿着为女子,所以心态也变得像女子了。夜玉琅没想过李凩菫会说这样的话,毕竟仲夏木凉说过李凩菫喜欢女人。

“我...我也...”夜玉琅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突然察觉的危机,夜玉琅猛地抱住李凩菫滚在一边,随之的还有几支箭射来。原以为就此而已,却没想到无数只箭射来。夜玉琅和李凩菫躲闪着远离了尚颜夕,桐香在马车内也并不安全,便出了马车找地方躲起来。相比李凩菫坐的马车,仲夏木凉的马车早已成了刺猬,还好仲夏木凉早就带着牥阳躲起。

夜玉琅拉着李凩菫找地方躲避,却没想到一只箭射在李凩菫和夜玉琅之间,插在粮食的麻袋上,里面的粮食流出来。接着月光,李凩菫看见流出来的竟然是砂石。安妮蹲下伸手抓起一把砂石皱眉:“怎么会这样?”

“小心!”声音刚止,夜玉琅已砍下几支箭。

“杀!”

林子里面传出一道男声,弓箭停止,十几名黑衣人飞出来。安妮看着那些同士兵打斗的黑衣人,她想起了桐香受伤的那个时候,紧张的握拳,颤抖的后退靠在粮车上。夜玉琅不打算主动攻击,而是原地保护李凩菫。迎面来的黑衣人气势汹汹,为了李凩菫的安全,什么样的高手他都不会害怕。对战之后,夜玉琅发现此次的黑衣人和上次在九王府中那批黑衣人是同一批人,战斗方式和武功招式都是一样的。四个黑衣人对付夜玉琅一个人,夜玉琅明显力不从心,处于下风,若非此前的狼消耗了夜玉琅太多的力气,对付七八个本不成问题。

安妮因夜玉琅的保护还算安全,只是夜玉琅渐渐体力不支,安危受到了挑战。没想到尚颜夕竟不趁此机会逃跑,而是跑来救李凩菫,拉着李凩菫就往另一边跑去。仲夏木凉怎么也没想到尚颜夕是个极大的变故,他本以为夜玉琅会带李凩菫走,却没想到夜玉琅被困,李凩菫不知所踪。

尚颜夕带着李凩菫往山上跑去,身后并无可见的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她们尽量跑的远些。却没想到,往山上跑的二人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人。跑的差不多远时,尚颜夕也跑不动了,二人便停下来休息。刚刚停息的二人完全没察觉到危险,若非李凩菫抬头喘气,刚好看见从天而降要刺杀尚颜夕的黑衣人,尚颜夕早已毙命。就因为看见,使得李凩菫上前抓着尚颜夕翻身躲避黑衣人的剑,结果胳膊被划伤。来不及想太多,李凩菫便拉着尚颜夕狂奔逃离。会轻功的黑衣人很快赶上她们,一前一后围住二人。

李凩菫紧紧抓着尚颜夕的手轻声道:“你...能逃就逃,别管我!”

尚颜夕抬眼看着他,一脸迷茫却没多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李凩菫的手,告诉他,自己才不会丢下他一人逃离。安妮低头看了一眼尚颜夕的手,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抓紧匕首。

“吾之将死,尔等可否告知何人取吾性命?”

“.....”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之后一人才出言道:“既是将死,阎王自会告知。”说完不打算给李凩菫多说的机会,一跃而起,诛杀二人。剑影及身手极快,李凩菫根本无法抵挡,单凭他那小匕首,简直是无稽之谈。尽管努力睁眼看着想要防守,却无法捕捉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的身影。心知必死,李凩菫无奈的闭上双眼。却没想到只听两声叫唤,两名黑衣人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一高一矮的黑衣人杀死。

尚颜夕拉了拉李凩菫的衣摆,李凩菫睁眼看着前后已死的黑衣人而后看着一高一矮的两名黑衣人愣住,不愿露面的帮手,会是谁?

高的黑衣人看着矮的黑衣人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矮的黑衣人绕过李凩菫身边,上下打量了高个子的李凩菫,而后跑向高的黑衣人,二人一跃而起消失在黑夜中。随之,远处火光点点,原来是仲夏木凉带着几名还活着的士兵前来找李凩菫。

安妮陷入沉思,望着夜空呆滞。刚才离开的高个子黑衣人明明就是殊荷,尽管她蒙着面,但安妮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眼睛,毕竟第一次见到殊荷就是先看的眼睛,所以安妮敢肯定,那人确是殊荷。为什么殊荷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殊荷还会武功。殊荷是李凩檀的人,且从方才殊荷秒杀黑衣人的情况来看,她的武功不比夜玉琅差。同殊荷一道的黑衣人武功也不一般,由此可见,李凩檀手中有一支武功不错的人士。听牥阳说,李凩檀娶的是左丞大人司马元和之女司马昭玲,又闻仲夏木凉道左丞与右丞就如同皇帝的左膀右臂,由此可见李凩檀是要参加夺嫡。

安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想:我不愿卷入麻烦的事却被麻烦的人盯上,你却千方百计的卷入混沌中,让我如何救你。

安妮一心想远离朝纲归隐世外桃源,却不得安宁被人胁迫搅入棋局,她原以为李凩檀不似他人,潇潇洒洒活的逍遥,却没想到李凩檀心思不同自己,不免伤感。这世间百般真真让人寻味,逍遥也好,操劳也罢,我们都是活在苍穹下的蝼蚁而已,纵使翻江倒海,也奈何不了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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