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以前,位于四川蜀国有位国王,叫做望帝。他是个人人爱戴的好皇帝。他爱百姓也爱生产,经常带领四川人开垦荒地,种植五谷。辛苦了许多年,把蜀国建成为丰衣足食、锦绣一般的天府之国。
然,因四川地处频发洪水,引发了大灾难。
每年滔天的洪水让望帝忧心忡忡,不停地带领众将士抵抗那些能呼风唤雨的顽劣蛇神鬼怪。望帝每日登高,暗自叹息,也怪他几年前盛气过人,为了开拓天府之国的土地而得罪了那海山青蛇王,今日竟害了一方百姓无家可归,看这些天的大洪水,青蛇王定是复仇来了!
今日这一战,大水更是厉害,铺天盖地似乎要把天都淹没,然而,望帝后来回忆却对这一天充满了感激,因为他遇到了一名让他震撼的女子。
望帝眉目俊朗,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内心像是被火烧一样抑制不住原本已经黯然下去的热情。
第一眼是在那大水冲刷的河岸,一身金绿色的绸缎衣衫,全身湿透,一身玲珑的曲线,让人不忍的娇媚。而她的容颜,更是让人魂牵梦萦。
这样的一位女子,显然不是常人家的女子,她会是谁呢?
生命中第一次出现这种想要抓住某人的感觉,甚至于对方只是个陌生的女子。这样的感觉,让望帝无心政务,每日匆匆早朝后就来到侧殿看望她。
那女子叫踯躅,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了,眼前的男子一身锦衣龙袍,却也很陌生,可他却说,她是他的妻子。
他说,他叫杜宇,号望帝,而她,是蜀国的水仪皇后。
“我是踯躅,不是什么皇后。”踯躅怀疑的目光扫视四周,发觉这宫殿也是陌生的,完全没有熟悉的感觉。
望帝听了却有一瞬间的怔住,随即转笑道:“躅儿是忘了,你名字是踯躅,却也是孤亲自封任的水仪皇后。这不,前些日子你领兵去抵抗那些蛇身鬼怪,不小心中了奸计,被滔天大水冲走,这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孤心中不忍,早知如此,真不该答应你去抵御那些鬼怪,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是好?”
踯躅听了神色无丝毫波动,漠然片刻,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径自起身,拖着一身轻纱,款步走向了大门。
望帝杜宇也没有阻拦,却跟了上去。
殿外的园子很大,花儿各色春风,红黄蓝白相间,倒是勾起了踯躅的某些回忆。待看到那些开在花丛中的洁白片花时,内心有些动容。
杜宇看着眼前的女子朝着那满园的花走去,柔顺黑亮的长发披肩,那白色的衣裙,更衬得女子身形的袅娜多姿,在园中竟是那样的和谐。然而,她如此朦胧的不真实感,像是要乘风归去般,让杜宇感到不安。
“这踯躅花,倒是生的好,有红色的吗?”踯躅看着眼前的白色踯躅花,感觉很温馨。
原来眼前的女子喜欢这种花,却不知为何给这花取名叫踯躅。杜宇心中疑问多,但佳人有感兴趣的东西总归对自己也是好的,笑着回答道:“自然,这是皇后平日最喜爱的花,皇后因好生喜爱看,便起名叫踯躅,连孤都嫉妒了。可这花在人间百姓中却是叫杜鹃呢,洁白圣净,却是并无其他花色。”
杜宇说起谎来面色不改,然第一次撒谎骗一个心仪的女子,他竟然有些紧张。
杜鹃?踯躅看着有些奇怪,这花还有这个名字?
“报——”
门外一声传呼,杜宇皱眉,他正和皇后谈心,此人来得真不是时候。然而他也知道,只怕是那鬼神蛇怪又来闹事了,他一国之君又岂能弃天下百姓而不顾。
“躅儿,你先好好休息,孤出去处理一下国事,很快就回来。”杜宇虽不舍离开,但终究也是为心挂天下的好天子,于是细细嘱咐了旁边的丫鬟好生侍候。
踯躅微微点了点头,不甚在意,却在他走后,让丫鬟拿来了刺绣用具,对着那踯躅花一针一线绣起来,只感觉自己和那花儿竟然心神相通似的,穿针引线似有了灵气,绣起来好不快活,竟然如飞针走线一般在布上画来。
身旁的丫鬟看了,也都惊讶不已。
“怎么,你们从前没见过我刺绣?”踯躅看了丫鬟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像杜宇说得如此简单的。
丫鬟听了却很从容地答道:“是不曾,我们姐妹都是今天才排过娘娘这边的,自然无法窥得娘娘的巧夺天工之手法。”
“先前伺候的丫鬟呢?”
“陛下把她们关在了巫山峡的鬼门关里,娘娘落水她们也有莫大的责任。”
踯躅点点头,暗叹原来丫鬟命苦,杜宇心思也太狠毒,那鬼门关关着的妖魔大都绝厉,岂是可以关押凡人之地?
心里却觉得眼前的丫鬟从容地不像样,却找不出什么破绽痕迹。
一直闲着心等着,踯躅一直在刺绣。
晚饭也没吃,旁边的丫鬟看着着急,劝她停下来歇会再绣也不迟。可踯躅看着那些饭菜没有胃口,却让她们去那些花露蜜汁来饮了,这才觉得舒心。
傍晚的时候,杜宇又过来了。
“怎么不吃饭,只吃些花露能饱吗?现在饿不饿?”杜宇轻声询问着。
“不饿,我似乎就喜欢喝那花蜜汁露,你能给我多准备些吗?”踯躅把绣好的方帕打着结线,也不对杜宇的来到多做关注。心里却暗自惊疑,他怎么连自己最喜欢喝的东西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原来不喜欢喝那些东西?
“好,躅儿喜欢就好。”杜宇心底也在慌张,踯躅到底是何人,为何习性有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