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也许绝望也许喜悦!
顾安凉固执的往前走着,不理会身后的怒骂与挽留,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任眼泪流下也不想去檫拭,反正也没人会管她是否真正的伤心。
冬日的冷风此刻却是格外的冷酷,吹拂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顾安凉坐在桥下看着墨绿色的河水,绝望的心情快使得她无法呼吸,水面倒映着的人影仿佛是个疯子,丑陋无比!顾安凉狠狠地将水面惊起一阵波澜,刚刚争吵的画面仿佛故意嘲笑一般,无限循环在脑海,她痛苦的捂着头,想要寻找一些安慰,下意识想要开口说妈妈说我头疼,然后又惊觉她已经不在家里,她刚刚从家里跑了出来。
该有多绝望才能才能让眼泪肆意横流?
顾安凉觉得此刻仿佛身处世界尽头,没人来安慰她,她孤独的看着世界中心的人嬉笑打闹。
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河边的风微凉刺骨,她静静地坐在桥下,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
林严景悄悄地打开窗户,冷冽的风卷起了窗前的千纸鹤不停的打着转,他皱眉将千纸鹤取下放在了桌上,窗外不远处是一片石榴林,因为寒风而不停摆动,耳边传来微弱的关门声,他知道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林严景将画板支在窗边,用画笔描绘。
翠绿的石榴林,墨绿的河水,微拱的小桥,淡粉色的人影,他停下画笔,轻蹙着眉看着那淡粉色顺着阶梯下了桥,坐在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时的看下手机然后又放下,他猜测也许是与恋人吵了架,林严景重新拿起了画笔,画纸上的淡粉色映入眼帘,他叹了口气又放下,他看不清那女子在做什么,却又担心她想不开,无奈的转身去拿眼镜,当他重新站在窗前时,那女子却不见了人影,他有些惊慌害怕那人跳了河,刚想下楼,却又冷静下来,波澜无惊的河面,离小桥不远处的两三个行人,无疑都显示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收了画板,没了心思继续,窗户已经关上,重新挂上的千纸鹤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