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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

今天没有月亮,冬季后,太阳都早早下山,一般的时候都是漆黑如墨,今天天色还好点,至少有点月光。冬末的天气特别冷,出生体质就不好,而且还是一个药罐子的李念,从小就多病,这五年好点,多运动,注意身体,体质才好上一点。摸着冰凉的双手,李念不由缩了缩脖子,寒风刺骨,哈了一口气,吐口一大团雾气,李念急忙匆匆往家里赶。

李念心情有些不太好,过两天就是冬末,那时候就要开始下雨了,他将面临整个季节都没什么收入的窘境,此时小小的房租,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希望过两天天气生意好点,春雨不要下得太早,最好少下一半,房租就有着落了。”李念精打细算边走边想着,他也不怎么担忧,出去打打小工给人洗洗碗也是够的。如果不下雨的话,或者小下雨,收入就会比打工多。如果整个季节下大雨就糟糕了。

“如果没有下雨,生意好起来,就能把广场的横梁支架搞起来,买上瓦片盖上瓦,到时候每天都有生意,家里的生意也会好起来了。”李念憧憬想着,这可是他的一大目标。不过每年老天爷都不配合,导致这个他这个小小的梦想一拖再拖。

这笔费用可不小,李念可不敢找人借。有父亲,他也不敢借,怕拿去赌和去喝酒了。有李父在,估计别人也不敢借。小小的李念也不敢开这么大的口。

李念父亲虽然爱喝爱赌,但也是有底线,不会拿太多也不会拿太少,始终一个数目。除了留给李念一点生活费用和租金大部分都会拿走。李念也是有着一点私房钱,不过是用来应急的。如果生意好,盖瓦片就有戏了,下雨生意不好,交了房租,估计吃饭都没着落。

一个院子,虽然破落,但打扫得很干净。远远李念就看到自己家小院,小灵灯泡亮着。李念一笑,往院子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一般李念父亲都不会这么早回来,这种情况要么喝醉了,要么赌输了个精光,要么赢够本带回家好吃好喝的。一般前两者多。

小灵灯泡只要花费小小的一点灵石,就能照亮很久。不过灯光很昏黄,只有贫困家庭,或者工人夜晚做工才会用到这种便宜低廉的小灵灯。灵石就好似李念原本世界的电池。

“谁,是谁进来?”李念刚进入屋子,就看见他父亲伶仃大醉站了起来,低头盼脑看向他,眼睛拼命瞪得大大的,那声音蕴含着丝丝惊慌和害怕,目光聚焦而无神。

李念知道父亲眼睛有问题。之前李念就偷偷招过医生给他看过。不过现代医术都没法解决他的问题。李念也想治好父亲的眼睛,不过也是束手无策。眼睛挺严重,基本上五米才能看得清楚。他之前就偷偷测试过了,差点挨来李父的暴打,幸亏长大跑得快。

李念总觉得他父亲的堕落和他的眼睛有关系。不过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打听也打听不到李父的事情,李念只知道他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带着他来马镇并且安家落户。

母亲,这个词,李念浑浑噩噩的三岁前只记得点模糊的影子,不过记不清楚。现在的李念根本已经模糊到连身子都看不清楚的地步了。不过李念觉得给他看一眼他一定会记起来,就好像跟很久没见面的老同学似的,虽然记忆不清楚,不过看一眼就会记起来,他是我同学!

李念还知道父亲是一个台球高手,他隐隐觉得自己父亲不是一般人。虽然李念的父亲不喜欢打台球,也不看别人打台球。但李念私下看见他父亲偷偷炼过台球过,光是姿势,和那打球的气势,李念就觉得非同凡响,有种绝世高手的风范。和前世李念看斯诺克比赛的球手一样,李念总结了一下,他父亲看别人打台球都是撇嘴看一眼两者打球就没兴趣走人,有时候看见别人把好球打烂,还会流露可惜神情,所以李念才会如此觉得。

一个绝世球手,如果眼睛坏了,肯定是致命打击,沉迷赌博和酒,可是极为有可能的。李念可没少看见那些输了比赛或者眼睛坏的球手自暴自弃的。

“父亲,是我。”李念见父亲跌跌撞撞就要出来,急忙叫喊了一声,让李父安心。

“是我儿子?”父亲眼睛瞪得滚圆喊了一声,怔怔警惕看着门外。

夜晚父亲的眼力问题更眼中,有时候一米内都看不清楚,而且酒是越喝越严重。

父亲刚才没听仔细,第二次询问,是确认,李念急忙又应了了一声,果然,李念父亲一听放下了心。

李念的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很高,一米九多,虎背熊腰。虽然高壮,但却没有常人给人肥胖的感觉,李念知道其实父亲和很瘦,而且越来越瘦,只不过大骨架,看上没显露出来而已。男人有着一脸唏嘘的胡须,披肩长头发乱糟糟的,两个密布血丝红彤彤的眼睛上还有两颗大大的眼屎。眼睛下面的还有两个黑黑大眼袋,整个没有营养那种菜黑色。

一副萎靡不震颓废的模样,而且浑身的酒气。李念刚闻到自己父亲一身酒臭,李念父亲又提起了他瞬身携带的酒葫芦又大大的灌了一口,还打了个饱咳,顿时酒气熏天,李念都快刺激得背过去了。刚喝了几口,李父亲又趴在桌上醉醺醺喝倒了。

“玲儿,酒,酒,酒,我要喝酒!”李念父亲早喝醉了,又开始耍酒疯,双手在桌上乱扒拉的找酒壶,大力一扫,茶杯都给弄得东倒西歪的。

一旁的李念急忙酒壶递给了递给了父亲。

李念的父亲接过酒,醉醺醺大大灌了一口,才消停下去,一下子又倒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李念看着,向尝尝,他可常来没喝过,顿时想试试。

看着醉醺醺的父亲,李念壮大胆子,偷偷走了过去,拿起酒壶慢慢往嘴里灌进去。

突然,刚要喝到的李念,手上酒壶一下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把死死握住了!

“父亲!”李念看见身前那伟岸的身影,不禁吓了一大跳。

李念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对父亲的畏惧不曾少一点。不管怎么说他也养育了他十年。相信不管哪个地方,每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儿子,他父亲的爱也不会少的。李念始终心存感激,不敢忘怀。

自然,李念对父亲也是很敬畏的。

李父看着李念,嘴角扯出一道冷笑,平静带着挪瑜说道:“想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废人,你就喝,我不拦着你。”

李父话落,把酒壶放在桌上,踉踉跄跄掀开布满补丁的门帘进了房间,进房间去睡觉了。

李念此时才明白造成父亲眼睛问题是喝酒!

看着父亲踉跄进了房间,李念急忙跟了进去,打了盆水给父亲擦身子,去除酒气,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把父亲的胡子刮刮,头发整理了。父亲可比喝酒重要。在李念心中父亲的地位可是极高,他怕父亲着凉了。

第二日一大早五,李念早早就爬了起来,开始在灶台烧火做饭。灶台煮得比较慢,六点多李念才煮好一大锅稀饭,随便抄了两个小菜就开始上桌了。一个鸡蛋生姜和小葱瘦肉豆腐。

李念的父亲已经爬了起来。中年人一般睡得比较浅。看见李念煮好了一大锅稀饭了,还把菜上了,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勺了一大碗,自顾自的开扒了起来。李父平时也是沉默寡言。

李念望着见底的饭锅,里面只剩下稀疏的一点汤和一点稀薄的稀饭,小眉头不由一揪,拿起勺子全部勺了起来,闷头细嚼慢咽吃了起来。一大狼吞虎咽,小的细嚼慢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的吃得比较慢,还没夹一点菜,就被大的抢光光了,最后只剩下一点菜汤。小的也不生气,拿起汤全部倒进碗里,搅拌了吃,还吃得津津有味。

“李浩,李浩!”门外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叫喊。李浩是李念的父亲的名字。

“谁,谁啊!”李浩听见这大喊,眉头不由一拧。

“是镇长爷爷。“李念认了出来,李浩起身走了出去。

李浩看见镇长,老镇长也看见李浩,脸皮同时一扯。

“你来干吗?”李浩看向老镇长极为不客气。

老镇长眉头一挑:“来干么?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个狗窝!要不是为了李念,看你有这个一个乖儿子,我才懒得来的。什么东西!要不是李念,我打死也不会来你们家一步的!”

“不喜欢来,就滚!”李浩很是不客气。

“李浩,今天我是为你儿子来的。李浩,你死不死,我才懒得管你。但为了李念我要告诉你,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小镇****测试日子,错过了,可就没了。如果李念测试有了台球天赋,未来就不用缩在小镇,出小镇学习台球,打台球有出息了,更能光宗耀祖!每个孩子十岁,就一次测试机会!有市级球手过来的测试的!机会就一次,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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