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马镇乃是华国五十六省福造省的一个小镇。夜晚,八点,马镇中心广场。
马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然而人口却有数十万,加上外来务工人员很多,所以每到夜晚的时候市集就会很热闹,小贩、买衣服、鞋子等的摊位摆满了大道的两旁道路。
台球,在这一个世界是一个全民运动,很火。这里并没有像地球一样科技发达,技术仍旧停留在古代,然而台球运动却走在的地球前端。因为这里台球制造商大力推广和令人心动的奖金不无关系,加上世界各地台球制造大佬和赌博老板乐意见到,大力推广,才导致了台球的风靡到了全世界,虽然说不怎么会打,但男女老幼也都会去打两把,凑凑热闹。
马镇中心广场被铁网给包围了起来,里面巨大的空间,有着上百个台球桌整齐,‘灵灯’照亮下,比白天还敞亮。上千多个球友在里面打着球,打的只有少数部分,看的却很多。虽然没得打,但大多看得兴致勃勃,有的没事还指点两招。也有等着过两把手瘾。
令人有些怪异的是,他们穿着并不是现代衣服,而是古代衣服。不过对他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小生活在这个时代里,他也渐渐接受了现实,并且适应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夜深了,寒流流空降,天气有些发寒,不约而同都缩了缩脖子。虽然里面技术都不咋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磨练’技术,对于球友来说,技术永无止境,力攀巅峰都是他们梦想。
在台球桌旁有个收银桌子,上面坐着一个消瘦少年,看模样十岁左右,虽然消瘦但模样清秀,有着一双乌黑黑亮的眼睛和一头黑色的头发,长发很长,用一根小巧美观的黄色橡皮圈圈了起来,留起了一把长长小马尾。虽然很长,却没有别人又长又密又乱,经过修理下,这头发又长又干爽,削得薄薄的,加上少年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可爱。
少年叫李念,这片中心台球广场的老板的儿子,一般都是他负责看场子和收台球费。一般打台球都是几文几文的,这群球友技术又臭又硬,有时候半天收不了几文钱,晚上才好点。
晚上人流多,高手都出来玩球,高手打球速度快,几棍就一盘,自然收取台球费就会高。
李念又同往日那样坐在收银台旁,啪啪啪打着算盘,不时收取台球费,记录上账本。晚上可是李念又爱又恨的时间段,虽然收取台球费高,但不能看高手打台球。
李念不会打台球,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台球的热爱,高手打球,行云流水,一棍就清盘。李念始终无法忘怀那些高手使用精妙走位,把复杂的台球变简单一个个收光。每日的晚上可是李念最期待的事情,因为能为他平凡的生活,添加一点不一样的激情。
记录台球费可是麻烦的事情,上百个台球桌,需要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有人打完,这时候李念就会在收银桌后的大黑板上的台球桌上“正”字添上一笔。一个‘正’代表五盘。那是一个大黑板,里面整齐划分着上百个台球区域,并且对应台球桌都有着台球编号。
对于李念来说,一个晚上光是记录台球盘数,他就别想离开收银台一步,需要寸步不离。不过,这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过来的。在五年记录时光下,李念的眼力可是锻炼极为好。别看模样呆呆,呆呆的脸上,一双黑亮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看着数百个台球桌。每一个台球桌打完一盘,李念就会飞快转身,记录一笔。一晚上都在收取台球费,记录台球盘,和算账上。
一个晚上,李念也不嫌累,就这样直直坐在收银台后,记录台球盘数和收取台球费。对于成人来说,没点耐心,一般都做不下来。五年的时间,不止白日,晚上也要如此做。基本上李念一整日除了回家睡觉,就在这盘呆上一整天。成年人光是想想也不敢想。五年如一日。
以前也有人说李念不行的,小孩子淘气,然而李念不止干下来,而且干五年。七岁就开始帮他父亲看场子收取台球费,这在别人心中可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统统都闭嘴了,也习惯了李念一个小毛孩子看台球场。小镇广场不止台球广场,旁边也有商铺,贩卖各种东西。
晚上十点多,基本上球场人都走得快光了,只剩下几桌还在打着。这帮人都是熟人,而且热爱台球的程度非比寻常,每天都会花大把时间来玩和练习。
这时候李念就会开始晚上行动了,拿出工具,开始扫荡各个桌面的台球,遇到掉在地上损坏、有缺口的,拿出染料和台球膏补好上色,脏的擦干净收集起来放在盒子里。球场生意这么好,主要就是球和桌保养得好。这只不过是李念例行公事之一。
把球都搜集起来好后,李念开始打扫桌布,遇到褪色的地方喷点上色剂,然后盖上特制的桌布。这种桌布防水,广场是露天,并不能遮风避雨,除了收银台旁盖了木质小屋子。
把整个场子打扫一遍,剩下的人也都离开了,李念又是一番收拾,把工具、球和球杆都搬进了屋子,拿出拖把和水桶,在旁边的打上一点水,正要开始拖地的时候,一个老者施施然走了进来。老者一身白色锦衣,带着拇指粗的项链,双手食指各戴着两个板金戒指。
老人一般都有这个习惯,这个老者也不例外。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泛发,和蔼可亲。
“镇长爷爷。”李念一瞧见老者,放下了手中的活,也不嫌弃双手肮脏,对着干净的衣服擦了擦,把衣服都抹干净,擦干净后双手后,才满意冲着来人,乖巧笑道。
老者扫了一眼整个收拾得很干净的球场,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可是极为不容易的,而且对于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的,不由流露了赞叹的之色,感慨叹息了一声,笑道:“李念,我的孙子、儿子要有你这么乖巧听话就好了。整天就知道气我。唉……。”
老者是马镇的小镇镇长,这个广场就是老者的地盘,每个月都已极低的价格租给了李念他的父亲。主要就是老者也热爱台球,虽然瞧着李念父亲不顺眼,但是给别人更不顺眼,之前就一个极高价格租给了一个台球老板,不过那家伙只会收租,台球也不顾,连基本地也不扫,又脏又乱,第二天就给瞧见怒的老者大发雷霆之怒给赶走了。
说起来来,李念也觉得这个老者也挺可爱的,那事情老者可是违约可是赔三倍违约金。从那以后谁想租,都是两个字“没门”。估计每个人都来这么一出,估计老者会给气死的。
对于老者,李念可是很熟悉。
镇长左右瞥瞥没见李念的父亲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了,对着李念也不遮掩,怒气冲冲道:“你爹又去喝酒了,还是去赌博了?”
李念模样颇为尴尬,左右寻思了一下,瞧见没有四周父亲的身影,尴尬点了点头。
老镇长数落了起来:“你摊上这种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运了,好吃懒惰还爱喝酒,爱赌博,家也不顾,生意也不顾,你这么小还让你抛头露面,这种爹,换做别人,不认也罢了。李念,你怎么就能忍受得了这种爹呢?”
李念颇为尴尬,看向收银台,眼睛一亮,急忙转移话题,边跑到收银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租金,边说边笑道:“镇长爷爷,差点忘了,再过三天就是到交租金的时间了,这是广场租金,现在交给你,免得到时候忘了。镇长爷爷您数数,看看数目对不对。”
镇长念念碎碎知道李念不爱听,说了他爹又听不到,根本没用,爽快接过钱,也没过目,直接塞兜子里,和善笑道:“不用过目,过啥,要是你爹,我肯定当然数数,而且还当着大伙的面,你就算了。不用数,镇长爷爷相信你!对了李念,天不晚了,我也不烦你了,早点收工,回家小心点,镇长爷爷走了。”
“知道了,镇长爷爷慢走!”李念礼貌目送镇长离开。李念颇为尴尬,主要他爹,以前交租金都不痛快,全拿去买酒喝了,看场子也不好好看,没少台球费少收的,要么被人跑了,导致没钱交租金,跟镇长耍无赖,三天两头的拖,给镇长爷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五年,李念准时交房租,不拖不欠,不像李念父亲,给镇长留下极好的印象。哪怕钱不够,也会到处借钱补贴上。这台球,由于是露天广场,下雨天是不能打的,一般春天的时候,整个季节下暴雨,三天两头,有时候一个季节都收不了什么台球费用。
把地拖了两遍,场子都看好,关上“灵灯”李念才锁好广场的大门,摸黑开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