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筝说完转身就走。
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丫头,章恩简直又气又无奈,偏偏现在他还不能动她,看着刘筝的背影,章恩只得再次道,“你二哥的病,我们有办法!”
一句话,章恩很明显地看到雪地里那抹纤细的人影突然停下脚步,身体轻微地晃了一下。
章恩知道这算是有商量余地了,于是继续加码,“我知道你最近遇上了许多麻烦,只要你答应去,这些麻烦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甚至我们还能给你的三哥一些政策上的倾斜,十三号是天谴队的人,我的有些话她不得不听,这些你应该都懂……”
刘筝沉默。
是的,她都懂,中校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二哥的病、三哥的公司以及大哥的感情……这些都是她力所不能及的,微微沉吟,刘筝开口,“去越南的还有谁?”
章恩锐利的眼眸骤然一亮,这丫头算是松口了吧,“一支特种部队,还有十三号,当然,如果其他人能醒,任你调配。”
刘筝:“……”那她这是不得不救那群人了?想想那个二号……她还真宁愿他们一直睡着。
刘筝想了想,蓦地又道,“我可以去,但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们做得到。”
刘筝漠然地看着章恩信誓旦旦的模样,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这次越南行动必须由我全权负责,任何行动不得过问。”
章恩闻言顿时有些为难,由她全权负责能办得到,但是不得过问这一点,只怕他能答应,那些古板的老家伙也不会答应。
不过章恩还是点头应下,反正到时候有问题他就推给那些老家伙,毕竟是他们有求于她,而自己……顶多算个传话的。
“好,我们答应。”
刘筝刚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前几天那个将自己打伤的男人,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眯着眼盯着对面的中校,“中校,天谴队有没有一个叫江晁的人?”
章恩心中一紧,微眯的眼里带着一丝危险,“你想问什么?”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中校,刘筝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只是,这个老狐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刚还一副有求于她的样子,现在就用自身气势打压她,简直不要脸。
“没什么,既然我现在全权负责这次越南行动,那么我要求那个江晁加入……”
“不可能!”刘筝话还没说完,章恩就已经冷声否决。
刘筝也来脾气了,索性就那么站在章恩的对面,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道,“您刚还说让我全权负责,我现在只不过是管您借个人而已,您这就不乐意了?”
“那人不是你能支配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章恩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得寸进尺的丫头!
刘筝眉毛微挑,“我就是随便问问。”
本来她也只是炸一炸某人,没想到这个江晁还真跟天谴队有关系,这样看来……这次越南行动,她还非得要这位大人物跟她一起去才行。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在急救室里受得苦呢章恩闻言这才脸色缓和了些,毕竟自己老了,跟这些年轻人不能比,只是精神稍一松懈,整个人都有些疲了,看着对面依旧精神抖擞的丫头,章恩现在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她,随即冲着刘筝摆了摆手,道,“过两天会有直升机来接你,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章恩说完便背对着刘筝朝远处走去,在章恩离开这片林地许久之后,戛然而止的寒风夹杂着大雪再次呼啸而来,不过瞬间,所有痕迹烟消云散。
刘筝看了一眼被雪覆盖的地表,刚一转身,一道身影就立在自己眼前,刘筝心里顿时漏了一拍。
“谈完了?”宿离殇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吓!你吓死我了!!!”刘筝被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宿离殇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将人带进怀里。
如果说前一刻宿离殇还是生气的,那么此刻心里却有一点美滋滋的,因为某人的‘投怀送抱’他很享受。
眼前的脸忽然与曹宇那张冷峻的脸相重合,刘筝一愣,连忙一把推开宿离殇,与其拉开距离,声音里透着丝丝疏离,“你什么时候来的?”
感觉到怀里一空,宿离殇眉头微拧了一下,“在你说什么江晁的时候。”
“哦。”那还好,刘筝木讷地点点头,便绕过宿离殇往林子外走。
看着那个自顾自往前走的女人,宿离殇止不住地叹气。
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刘筝往前走了几步,并没有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就听见扑通~一声。
雪地里,宿离殇笔直地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神情说不出的痛苦。
“宿离殇!!!”
刘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到宿离殇的身边,将人从雪地里拉起来,看着宿离殇那张俊美苍白的脸,心里没来由的就溢满了悲伤。
“喂!你没事吧?别吓我!”刘筝手忙脚乱地将人扶到云杉下坐下,用手轻轻拍打着宿离殇的脸,神情紧张,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原本双眼紧闭的宿离殇忽然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那个手忙脚乱在给自己输灵力的丫头,心里跟抹了蜜一样喜滋滋的,不过他才不会傻到被拍了两下就立刻醒来。
不过,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其实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呢?
大半灵力都输进去了,宿离殇的脸色还是那么白,人也没有醒过来,刘筝也没办法了,只得将意识沉入识海去问刘韬。
刘韬本来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可没想到这一眼却让他看到了奇怪的事,不过对于刘筝的问题,却只回了一句精神力耗尽,无法用灵力取暖便将刘筝打发了。
刘筝也是病急乱投医,听了刘韬的话就傻乎乎地抱住宿离殇,用身体取暖,完全忘了用灵力。
宿离殇也没想到这丫头会突然这么做,心里一暖,随即反手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箍得更紧了些,美名其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