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郝癸霓吃惊,连连摇头,“魔咒不会让人成为魔武者。”
当日沙布斤为了成为魔武者疯狂,甄逸世也因为察觉到魔族意图让五大恶人成为魔武者惊得立即离去,但谁都没料到魔咒能让人成为魔武者,至少沙布斤是这么坚信。
郝癸霓也百般不解,闻所未闻魔咒能让人成为魔武者:“你不就是魔武者吗?难道如何成为魔武者你都不知道?”
何离剑当然知道,显然魔族也不知道如何让魔武者诞生,冷笑了,“魔咒只是用来控制他们,魔族根本不知道如何让魔武者诞生,没有人平白无故接受愿意魔咒,只有欺骗他们魔咒能让他们成为魔武者他们才会接受魔咒。”
魔咒,就连师父都不知道其存在,如果是第一次听到魔咒的五大恶人,听说魔咒能让他们变成魔武者岂有不上当之理。
“魔武者,可不是你们字面上认为的遭受魔族诅咒的武者。”何离剑冷笑。
郝癸霓点头:“以为接受了魔咒就是魔武者了,哼,未免太过肤浅。”
她为自己能帮到何离剑有些许傲然,抬起下巴,露出幸好你当天没有拒绝带着我的神情:“魔咒,那是诞生于魔族绝望之时的东西。”
“当时距离灭葬场大屠杀已经过去很久很久,魔族节节败退,被逼到离魔界之门已经不远的地方,你知道魔咒怎么来的吗?”
一直知道魔咒,但却从不知道魔咒是如何诞生的,何离剑摇头。
郝癸霓拉住他的手,露出撒娇的模样:“哎呀。”
何离剑不解:“怎么来的?”
郝癸霓满心欢喜,终于让这小子开口主动问自己了:“你还记得灭葬场中见过的丧尸吗?”
“演变自魔气侵蚀?”何离剑万万没料到,略微惊讶。
看他惊讶,郝癸霓更是感到傲然,帮助他的那种兴致更加高昂:“不错,就是源自魔气侵蚀。”
“魔气侵蚀能让死尸拥有行动能力,前提是积累在体内的魔气达到一定的程度,这样一来哪怕人死了,尸体里却仍旧残留有足够的魔气,正是这些魔气驱使尸体行动的。”
何离剑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渐渐变得不安。
他越惊讶,郝癸霓就越感觉自己帮了大忙,就越是兴致高昂:“丧尸可分有三种,第一种纯粹是魔气驱使,纯粹的死尸,毫无分辨能力。”
“第二种,有些人意志力比较顽强,致使成为丧尸之后仍旧保留有一定的生前的意识。”
“第三种,这是最可怕的,不论身心都彻底被魔气侵蚀得透彻,完全变成了隶属魔族的东西,属于魔物,由人族变成的魔物。”
何离剑脸色微微泛白,越来越明白了:“魔族创立出一种特殊的侵蚀手段,就变成了魔咒?能让人化身魔物的魔咒?”
“是的。”郝癸霓点点头,“三种丧尸只有第三种算是魔物,虽然不是魔界原产的魔物,而是人族变成的,但仍旧属于魔物,不过他们仍旧保留人族形态,而魔咒则是让人彻底变成魔物的形态。”
幽幽叹一口气,望着天际,似乎在看着千年前的灭绝之战,忽而浅浅一笑:“幸好你成为了魔武者。”
何离剑也正因为听了魔气侵蚀的详细解释脸色微白,如果不是魔武者他现在应该被深藏体内的魔气根源彻底侵蚀,化身第三种丧尸了吧。
难怪甄逸世在灭葬场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定他已经被侵蚀了。
也庆幸自己遇到了盂洁瑶,没有她的话在仁武城中他可能会被师父和姚羡琦亲手杀死。
他长长叹一口气,对这一段时间里的经历感慨颇深。
“好了。”郝癸霓跳起来,将他也拉起来,伸手一指前方,“铁水湖马上就要到了。”
两人不停赶路,一晃又是将近一个月过去,不知不觉马上就到铁水湖了。
“想不到,原来人族竟然能变成魔族。”何离剑目光充满不安和忧虑,这说明了什么?
他知道,那天在毒雾谷中那头魔物临死的话至今萦绕耳边:“妄图驾驭魔气的人终将死于魔气,魔气,是魔界的东西,魔界的万物之源,不是人界能承受的。”
“什么意思?”郝癸霓不解地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何离剑将那天救下她的经过告知,连她也不安,一脸焦急:“不,你不会变成魔族的。”
这可不是何离剑说了算,所以他才一直追寻第一位魔武者的行踪。
如果他真的是死于魔气那么自己必定也会遭致如此下场:“千年里有关魔武者的一切除了六大掌门无人能知,但就连六大掌门自己也知之甚少,千年前肯定有人一直在刻意抹掉他的痕迹,为的就是避免出现第二位魔武者。”
郝癸霓抓着他的手不放,目中闪闪,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不安:“不,之所以刻意抹掉他存在的痕迹,是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位魔武者,避免出现第二位魔武者,是因为谁也不能保证第二位魔武者选择的也是人族。”
何离剑摇头,露出一个苦笑:“那头魔物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魔界是高于人界的世界,所以人界无法承受魔界的万物之源,更别提人族了。”
“恐怕真的如同它所说的那样,第一位魔武者最终的下场是被自己驾驭的魔气反噬,化身魔物,而被羽武者们杀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件事,现在越来越确定,不安和无奈在目中隐隐流动:“如果第一位魔武者化身魔物之后没有被羽武者们杀死,那么他一定早就带着魔族灭绝了人族。”
“所以他一定被杀死了,这就是他的存在被抹掉的原因,世上永远不允许再出现魔武者的原因。”
如果再来第二名魔武者,最终也会因为妄图驾驭魔气而化身魔族,哪怕他选择的是人族,却依旧改变不了自己会变成魔族的事实。
所以魔武者不论如何不允许再出现,有关他的一切都要被抹掉,不允许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