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鸢在听到国母说的外人的时候,视线就开始四处搜寻,试图找出来“外人”。
她刚才一心只在食物上,完全没注意这宴会上还有别国人在。
而她环视了一下后,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有外人,而且从衣着上来分的话,应该是不少于四个国家。
其中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竟然是凉凰国。
不过还好,至少她认识的人没在。
另一边玄世孤十分有礼且温和的说道:“臣不会在意。”
“好好,坐下吧!”
接着国主说道:“这第二呢就是……”
国主在说什么,顾挽鸢觉的都跟她没关系,所以根本就无心听。
她随意拿起一根香蕉剥开刚咬了一口,耳边就传来了玄世孤的声音:“想办法,让大公主和大驸马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阎王。”
顾挽鸢张着的嘴巴没有闭上,机械的转过头去看向他,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玄世孤转头,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顾挽鸢皱了一下眉头,她又不是他养的死士,为什么那种事情要让她去做。但是她却受制于人,又怎么能不答应。
最后她只能认命的点头道:“知道了。”
“凉凰国九皇子到……”
突然传来的通报声让顾挽鸢猛然抬起了低垂的脑袋看向了道路的尽头。
玄世孤看到她那满脸惊愕的样子,双眸危险的眯缝了一下。
随即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问道:“怎么那么惊讶?话说你也当了凤千月五年的妾室,他有没有碰过你,或者说你有没有对他动心?”
顾挽鸢偏头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捏的她下巴都疼。
她眉头蹙了一下,说道:“碰我一下减寿十年你不会忘记了吧?你说像他那种病秧子,若是动了我,还会有命活到现在吗?”
玄世孤点头道:“说的也是。”说完甩开了她的下巴。
顾挽鸢揉着发疼的下巴,心里暗骂玄世孤是个变态神经病。
却忘记了躲避凤千月。
凤千月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玄世孤。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玄世孤在跟个女子亲热。
而那女子似乎害羞挣扎了两下,但是却没能挣扎开。
凤千月正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玄世孤不顾金奥国公主和国主的脸面带到宴会上来。
可当他看到那女子的脸后,整张脸阴沉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千月紧紧的盯着顾挽鸢,不敢相信的问道。
她不是此刻应该跟着顾玄郎在玄国的皇宫,在玄墨司的身边吗?
为何会出现在距离玄国万里之遥的金奥,又为什么会跟玄世孤搅和在一起?
玄世孤对于凤千月的忽略很是不爽。
他起身双手抱拳,笑着说道:“九皇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凤千月转头看向他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玄世孤看了一眼顾挽鸢,说道:“你说她吗?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当然会在这里。我还正想说九皇子来的真是时候。”
“十日后就是我跟她大婚之日,你一定要多在金奥待几日,到时候好参加我们的婚宴。”
“玄世孤。”凤千月一把抓住了玄世孤的衣领将他扯到了眼前,怒瞪着他道:“我记得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注意,否则会对你不客气!”
玄世孤将凤千月的手扯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着说道:“我不清楚九皇子在说什么,她跟着我是她自愿的,不信你问她?”
凤千月转头看向顾挽鸢,道:“鸢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逼迫的?我带你走……”
他说着俯身抓住了顾挽鸢的胳膊,就要将她拉起来。
顾挽鸢甩开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说道:“九皇子请你自重,我是驸马爷的人,跟九皇子纠缠不清,会让驸马爷没面子的。”
“顾挽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凤千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激动的问道。
顾挽鸢说道:“九皇子,我是个成年人,对自己所说的所作的一清二楚。玄世孤即将成为我的夫君,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爱他吗?”凤千月问道:“还有玄郎,玄郎答应让他做他的父亲吗?你有问过玄郎的意见吗?对了,玄郎呢?玄郎在哪儿,为什么没看到他?你把他一个人放在驸马府了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不清楚玄世孤是什么样的人吗?玄郎会有……”
玄世孤突然说道:“九皇子似乎有些激动,是因为病要发了吗?要不要早点儿回驿站休息,我改日去看你?”
“我没病,我……”
“够了。”顾挽鸢突然吼了一声,成功的打断了凤千月的自说自话。
她说:“玄郎我已经将他还给他的亲生父亲了。你也清楚,他是个残疾,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一个注定没救的孩子,我带着他做什么?我想要孩子以后还可以生,为什么非要一个残疾的孩子?”
“你问我爱玄世孤吗?如果我现在说爱你一定不相信,但是我告诉你,爱是最无用的东西,还他妈伤人。我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现在只想要找一个能够保护我,又能让我生出健康孩子的男人。显然你不符合这个条件,我就只能选玄世孤了!”
“我这样的选择有错吗?”
凤千月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他的身体也不好,说不定生出的孩子也会像顾玄郎那样。
顾挽鸢说道:“现在你应该可以走了吧!”
凤千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颓废的转身离开了宴会。
原本好好的一个宴会,却因为这么一场闹剧,变的有些沉重。
国主和国母很快就离开了宴席。
顾挽鸢酒过三巡后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办玄世孤交代他的事情了。
而玄世孤仿佛有心事一般,从顾挽鸢离开后就一直臭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很是不爽。
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于是宴会就很快的结束了。
玄世孤宴会上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可是回到驸马府的时候却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向着顾挽鸢的院子走了进去。
顾挽鸢从宫里出来已经很是疲惫,却还要应付玄世孤,顿时感觉有些心力不足。
“给我倒杯水来。”玄世孤往椅子上一座,四仰八叉的靠在椅背上,喊道。
水杯和茶壶就在他的旁边,而他竟然指使她做,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顾挽鸢翻转了一个茶杯,倒上水说道:“喝吧!”
玄世孤闭着的眼睛睁开直视着她,说道:“给我。”
顾挽鸢皱了一下眉头端起来递给他,但是他却不接。
顾挽鸢看着他,他瞥了一眼顾挽鸢的脸,之后视线下移到了她单手递过来的茶上。
顾挽鸢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意识到什么无奈的只能用了双手,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勾着唇,压下心中的不甘恭敬的说道:“请喝茶驸马爷。”
玄世孤还是不接,顾挽鸢举的手都有些发酸。
她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驸马爷不是要喝茶吗?”
“我是要喝茶啊!”玄世孤说道:“你不喂,我怎么喝?”
他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让顾挽鸢忍不住想要打人。
她正想要不要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甩他一句爱喝不喝。
可是对方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娃娃,顿时让顾挽鸢找回了理智。
她深呼吸让自己内心翻腾的怒气平静下来,然后狗腿子一样凑过去说道:“奴婢伺候驸马爷喝茶。”
喝完了茶,玄世孤又说自己肩膀不舒服让她捏肩。捏完肩膀又说自己退不舒服……
顾挽鸢被他折腾的累的像只狗。直到过了子夜,可能他自己也熬不住了呼呼的睡了过去,她才得以解放。
顾挽鸢刚想着可以休息一下了,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看月亮,平静一下。
却没想到都这时辰了,还有人不睡等着要跟她过不去。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金菲雅,顾挽鸢累的口都不想要张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公主殿下,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你,麻烦你明天再来。”
“顾挽鸢,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高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今天晚上,本公主就是要教训你,让你知道如何做人。来人,给我打。”
顾挽鸢眸子一冷,说道:“金菲雅公主,你确定非要现在闹吗?我劝你还是换改天再来找我吧!”
“本公主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本公主打人,难道还用看谁的脸色不成,给我打!”
站在金菲雅身后的打手立刻向着顾挽鸢冲了过去,可刚举起棍子准备落下,下一刻都放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去。
站在众人身后的金菲雅被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前面什么情况。
看到打手都退了出来,她愤怒的喊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本宫打她啊!今天不将她打残废,本公主就让人将你们打残废。”
“谁让你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