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军统领保定城十万大军抵达望都县后,在与定州城的边界驻军,也不再进犯。转眼间,数日时间便过去了。在任丘城作战的四万楚盟将士,在青龙、林江、徐良等人的率领下,势如破竹,除了任丘城和黑石县以外,其他县城全部被楚盟占领。
楚盟东面战场,田封详装退兵,采取诱敌深入之计,想要诱使驻守云山关的吕方出关,却被项轩识破。收到吕方的快报之时,项轩那时正在与姜寿在开元县激战,他叫人回复吕方,紧闭关门,无论田封使出何等诡计,都不得出关迎敌。按照项轩的策略,吕方以不变应万别,破解了田封的诡计,云山关仍然是挡在田封去路,而又无法逾越的屏障。
再说任丘城战事,吴庭朗逃回任丘城之后,面对楚盟全线出击,他已无力抵挡,只得召回黑石县的吴攀,想以此守住任丘城。但楚盟却并未直接攻打任丘城,而是将相邻的其余几座县城全部攻克,对任丘城形成合围之势。
面对大敌当前,任丘城仅有万余人驻守。吴庭朗与吴攀就任丘城的局势发生了激烈的意见冲突,吴攀想要向姜文武投降,乞求姜文武出兵相救。吴庭朗却不同意,毕竟任丘城是父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怎可拱手送人?他势要与任丘城共存亡。
因此,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吴庭朗虽然大势已去,但是任丘城一万驻军大多都还是忠心于他。令吴庭朗没想到的是,吴攀竟然敢顶撞他的权威,回到府邸之后,吴庭朗越想越气,虽然吴攀是他亲兄弟,但吴庭朗也决心要除掉吴攀。
而吴攀此人又精于算计,之所以敢顶撞吴庭朗,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吴仁义死后,他便与吴仁怀串通一气,而吴仁怀向来不得吴庭朗的器重,对于吴庭朗感情亦是十分淡薄,相反对于他的叔叔吴攀多次相助,吴仁怀十分的感激。
得知吴庭朗要向吴攀下手,吴仁怀立刻叫人通知吴攀,让他逃离。却没想到,吴攀接到消息后,非但没有逃离,反而是纠集心腹,先下手为强,闯入太守府,斩杀了吴庭朗和吴仁怀后,任丘城再也无人能够与之争锋,从而吴攀便顺利控制了任丘城。
吴攀立刻派人前往保定城,想要归顺姜文武,希望姜文武能够派兵援救任丘城。但是,吴攀派去的人,在路上便被楚盟截住,还搜出吴攀写给姜文武的信以及信物。这时,正逢杨秉杰出使保定城,商谈议和大事之时。
林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于是便遣人将信及信物送到定州城,报给项轩。这日,项轩正在太守府的后花园与杨秉兴聊天,收到林江传来的信和信物之后,项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将信递给杨秉兴道:“二哥,你看,吴攀已经狗急跳墙了。”
杨秉兴接过信一看,笑道:“只怕眼下姜文武也无力再援救他了。”
项轩对前来报信的人道:“回去告诉林江,让他先攻克黑石县,切断任丘城与外界的联系,然后再围攻任丘城。”
这时,杨秉勋差人前来请杨秉兴和项轩,说是有要事相商,两人急匆匆来到杨秉勋的书房。此时,杨秉勋已经备了一桌酒宴,见两人到来,杨秉勋笑逐颜开,请项轩和杨秉兴落座之后,杨秉勋欢喜道:“项兄弟,老二,好事啊。”
杨秉兴露出惊疑的表情,问道:“大哥,何事如此高兴?”
杨秉勋替两人斟满了酒,喜道:“老三在保定城差人回来报信了,说是姜文武同意与我们议和。”
杨秉兴也喜道:“如此甚好,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整一番了。”
项轩却眉头深锁,暗自忖道:“以姜文武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轻易与我们议和,如若同意,恐怕条件也是极其苛刻。”但眼下,他也不好扫杨秉勋和杨秉兴兄弟的兴,与二人端起酒杯,同饮了杯中之酒。
杨秉勋则是目光斜视,见项轩喝下酒后,才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杨秉兴放下酒杯,问道:“对了,怎么老三还不回来?”
杨秉勋支支吾吾的道:“老三啊?这不,双方议和,还有许多琐事需要相商,老三作为我们议和的代表,自然需在保定城与姜文武商议妥当之后,才能归还。”
杨秉兴这才点点头。
三人又饮了几杯,渐渐地,项轩只觉头晕目眩,眼皮子犹如千斤,想睁开都十分的艰难。他摇了摇头,道:“这酒不对……”
杨秉兴也反映过来,惊怒的盯着杨秉勋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杨秉勋坐在原位,突然朗声大笑起来,道:“项轩,老二,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捉拿你们,交给姜文武,作为议和的诚意。”
项轩惊怒不已,拍案而起,指着杨秉勋道:“杨秉勋,你……”话未说完,药劲上头,他和杨秉兴便纷纷栽倒在桌案上。
等项轩再次醒来,自己手上、脚上已经带着铁质的铐链,而自己正躺在一座由铁囚牢制成车里,外面再套上马车的外观,从外面看这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马车,而此时马车却在行走。
没想到杨秉勋竟然如此的卑鄙无耻,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牺牲杨秉兴与自己。项轩越想越怒,他想伸手去掀开马车的窗帘,但是,手脚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囚车之内,只能在身前活动,无法活动开手脚。他放声大喝道:“嘿,停车!”
门帘被掀开,赶马的一副车夫打扮,但是此人项轩却见过,乃是杨秉勋麾下的一名小校。这名小校瞪了项轩一眼,沉声道:“项盟主,有何吩咐?”虽然话语较为恭敬,但是语气却十分的不客气。
项轩道:“这是何处?”
小校答道:“已过开元县。”
从阳光照射的方位来看,此时应该已是午时,没想到杨秉勋动作如此之快,将自己迷倒之后,立刻便安排人将自己送往保定城。
项轩又问道:“杨秉兴在何处?”
那名小校不耐烦的道:“我怎么知道,休要多言,赶紧上路吧。”说完,那名小校将布帕塞在项轩的嘴里,让项轩发不出声音,然后驾着马车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