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白青毫不犹豫的喊道,把价位又凭空的拉高了一个档次。
“五十一!”步凡也直接又提一档。
他亲眼见过那小矮子的御剑术是何等的威力,若是能习得这本九离剑法,哪怕只有一半,也足以令他的实力猛进一层,如今毫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能放弃,同时他也极为奇怪,场中这么多人都对这剑谱不太敢兴趣,怎么白青却死盯了上呢?
“一百!”白青转头死死的盯着步凡,紧紧的咬着牙关,毫不让步!
“一百零一!”步凡也毫不退缩,这剑法如此难得,他可不想错失良机!
场中众人都有些惊愕,难道这剑谱真是什么不世出的绝技不成?其中几人也有些动了心,可见步凡和白青争抢的这般凶狠,有些犹豫,虽说现在竞拍只是凭空报数而已,可这奇兵族的竞拍会可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拍选之后赖账的话,那下场定然极为惨烈!
“一百五!”白青的脸色变了变,好似在极为剧烈的挣扎了一番,这才狠下心来,又突然拔高了许多,大声叫道。
“一百五十一!”步凡直接叫道。
白青紧紧地咬着牙,死死的攥着拳头,不顾一切的叫道:“一百八!”
“一百八十一!”每次白青叫价都是使劲拔高几个档次,一下子就越升几十点,可要知道那一柄出自高无赖高师傅的宝刀也才值价二十点,他这是想要把步凡吓住,知难而退。可哪成想,步凡竟是如此顽固!每次都比他微微高出一点来,看样子非要死死的竞争到底!
白青的脸色从煞白转为一片铁青,捏着拳头嘎嘎作响,可最终却是没再出价。
当!
台侧的黑衣人敲了一声铜锣。
白青狠狠的瞪了步凡一眼没出声。
当!
又是一声,白青愤恨的牛过了头去。
当!
最后一声落幕。
三声铜锣响过就是拍选结束。
“好!”那胖头儿宣布道:“九离剑法由丁字二十七,由一百九十一拍得,各位请看下一件!”说着又打开了一个木盒。
所有拍得之物,暂时还放在台上,要等最后兑现了点数之后,才可获取。
拍选依旧进行着,剩下的数件东西也都极为珍贵,有绝世罕有的千年老药,有一张驰名大盗留下的藏宝图,竟然还有一本天技功法,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台下众人纷纷争抢开来。
此时,台上只剩了最后一个木盒。
那胖老头儿缓缓的朝着台下环视了一圈,这才打了开来。
这木盒一打开,立时有一股极为刺鼻的药味儿冲了出来,他把那木盒高高的举了起来,冲着台下慢慢的转了一圈儿,力图令所有人看的真真切切。
这是一个类入水晶一般透明的盒子,这里边竟然是一颗人头。
这可人头比常人略小,两只耳朵既尖又长,两只门牙又奇大,突伸出来盖住了下唇。头发稀疏微黄,编成了许多根细细的小辫子。左耳下挂着个一拳大小的大铁环。
这颗人头极为怪异,又丑陋无比,整个儿的泡在一片微黄色的药水之中,随着那药水轻轻荡漾,那人头也慢悠悠的晃荡着,显得极为阴森。
台下众人都极为错愕,很是不解的望向了那老头儿。
那老头儿把盒子转了一圈儿,轻放在了桌面上,朝着台下道:“各位可知,此为何物么?”
“难道是……西州大陆的鼠族?”台下有一个体型干瘦,长着一脸黑斑的老头儿半惊半疑的说道。
“先生好眼力!好见识!”那胖老头儿微微颔首夸赞道。随即缓缓解释道:“西州大陆不死龙衍金汤,厉有奇族异类,这鼠族就是其中一支。此族繁衍极快,年生两胎,每胎十余子,最为光盛之时,竟然占据西州十之八九的土地,早在我龙衍初年,风将军曾大力围剿,一尽杀之,光那尸骨就足足烧了一年零四个月。这才熄尽。可真想,即便如此,仍是未绝。近数年来,鼠族又狂然大起,这便是猎取之头。”
“众位可能也很奇怪,这再怎么惊奇也就是一颗鼠头罢了,可近日有一位奇丹大师,却是发现了异常所在。请各位一见便知。”那胖老头儿说着一扬手。
随即,暗门开启,有四个黑衣人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大铁笼走了上来。
铁笼放在台前,那胖老头一把掀掉了铁笼子上盖得黑布。
这铁笼子每根铁柱都有一拳粗细,上下四外焊接的极为结实,里边躺着一个人。
这人年纪很大,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瘦的皮干肉尽,完全就剩了一把枯骨,全身上下多处流脓,不断的躺着黄水,恶臭扑鼻。只有他的嘴唇还微微颤动着,表明着还剩了一口气在,眼看着就是一个欲将待死之人。
众人全都不明所以,转头望向那老头儿。
“众位都看的很清楚了,这人老瘦枯干,又重病缠身,眼看着就要一名归西,可我若说,只需稍待一刻。他便可手撕虎豹,百人莫敌,众位可信?”那胖老头儿问向众人道。
台下无人应声,从眼至心全都极为怀疑,可既然他这么说了,又深为好奇。
那胖老头儿微微一笑,随即从桌上拿过一阵竹签来,打开方才那个泡着鼠头的水晶盒,在那黄色药水上沾了了沾,随即猛然抽出,一甩手,从铁笼的空隙中飞了进去,啪的一声扎入笼中那人的大腿上。
那人好似察觉出了疼痛,想要伸手去摸,可却没有一丝力气,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仍旧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咔咔……
突然之间,想起一声轻响,这声音起初之时极为轻微,却是连绵不绝,紧接着就越来越大。
扎中竹签的瘦腿处,突然冒出一条血线,这血线仿若突然之间拥有了生命,像条蛇一样,顺着血管一路蔓延开去,过腰,穿腹,直达心口。
唰!
那人猛的打了个机灵,仿若突遭雷击一般。紧接着竟然缓缓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