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胡乱给他们穿了衣裳,萧温良便开始审讯二人。
幸国公府内,容浅羽找了一圈,人见着不少,可是却也没有找见荷包,便萌生了离开这个院子走走的心思,故而夜二便帮她探路。
容浅羽走出了院子,夜二一路走在她前面为她开路。
素竹小心地护在容浅羽身边,生怕有个万一。
“好了,莫要如此紧张,我不会出事的,这里,可是幸国公府呢,”容浅羽拉住了素竹,无奈苦笑道,“你以为幸国公府的守卫能放危险进来吗?”
素竹摇了摇头,说:“那个车夫,他看起来也没有危险可是后来却……”
闻言,容浅羽微微颔首,“也是,你这样想,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危险,太多了啊。”她叹道。
“公主自己知晓便是了,”素竹说道,“奴婢的任务便是好好保护公主,让公主平安。”
容浅羽颔首,说:“素竹,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素竹笑了笑。
此时三人渐渐走远了,到了一处安静的小院,但容浅羽觉得自己隐约之间可以听到细不可闻的说话声。
“是谁?”容浅羽低声问道。
素竹扶着容浅羽,低声道:“公主莫要说话,我们进去看看。”
容浅羽点点头算作自己知晓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步入了小院子。
小院子中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素竹与容浅羽小心地靠近着小院子中心,传来声音的暖亭子。
“嗯……许久不见,你还是如从前一般威猛啊……”一声娇滴滴的轻喘传到容浅羽耳畔。
她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不能想起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奴婢去看看。”素竹的声音很小。
容浅羽微微颔首,站在原地等候。
夜二立在了容浅羽身边警惕着。
素竹悄悄地将暖亭最底下的帘子轻轻地拉开了小小一角,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去看。
暖亭内,是两具交缠的身子,在下面的那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大皇子妃幸芷嫣,而上面的那个男人,素竹不认识,但绝对不是大皇子。
放下了帘子,素竹快速走到了容浅羽身边。
二人跟夜二一起退后。
退到小院子外面,容浅羽低声问道:“我听着这个声音,多半是幸芷嫣的,但是我不敢确定。”
“是,是大皇子妃和另外一个男子。”素竹说道。
容浅羽颔首,“可是,会是谁呢?”她问道,“夜二,你去看一看那边大院子中少了哪个公子,然后禀报给我,素竹你留在这里观察,我先回大院子,不然消失太久,会有人怀疑的。”
素竹颔首,并让容浅羽小心,便回到了小院子中,夜二跟着容浅羽去往大院子。
一进大院子门,夜二便消失去找人了。
“啊……我果然找不到荷包。”容浅羽装作无奈地扶住一棵树,说道。
此时,她面前走来两位小姐。
看到容浅羽,这两位小姐相视一笑,说:“是萧王妃吗?其实没找到也无妨的,我们也不曾找到,这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容浅羽微微颔首,“你们说的也对,这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而且彩头也并不是那么珍贵。”她笑道,“我正是萧王妃本人了,不知二位小姐是哪个府上的?”
那个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姑娘一笑说道:“家父小小官职不足挂齿,只是有幸得到了幸国公府请柬,我还是莫要说出口了,恐让王妃生厌。”
“我不会生厌,人生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差别,你看看历朝历代,难道没有宫女上位成为皇后的事情吗?”容浅羽握住黄色衣裳姑娘的手,说道,“所以,由此可见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思。”
另一个粉白衣裳姑娘微微颔首,说:“是啊,王妃真不愧是容国的公主,见识确实与一般人不同,既然这样,就不必隐瞒了。”
“贤城驻京城太守长女先乐枝,见过萧王妃殿下,王妃殿下万安。”黄色衣裳的先乐枝微微低头,规规矩矩地行礼,说道。
粉白衣裳的姑娘也对着容浅羽下拜,说道:“京城太守外甥女先乐幑,拜见萧王妃殿下。”
先乐幑舅父的官职,却也不小啊。
“好了,此处并非是萧王府,用不着行如此大礼,”容浅羽连连扶起二人,摇着头说道,“若是叫旁人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倒还是要说我仗势欺人呢!”
先乐幑与先乐枝纷纷起身。
这两个人的名字甚是相似,姓氏也一样,容浅羽不免怀疑。
她问道:“你们两个姓氏一样,你们是姐妹吗?”
虽然二人一个报的是父亲的官职,一个说的是舅父的职位,但是“先”这个姓氏十分少见,想来,她们是一家人了。
“嗯,我们是堂姐妹。”先乐幑笑道。
堂姐妹啊……
先乐枝颔首,“先乐幑的娘亲是京城太守的幼妹,她的父亲是我父亲的亲兄长,”先乐枝放下了心胸,笑道,“故而我们两个便亲近一些,再加上幸国公府曾经出手帮过京城太守,我们与幸国公府也走得近一些。”
听到与“幸国公府也走得近一些”,容浅羽便想要好好打听一下,可是却没有理由,便仅能回以一笑。
“萧王妃殿下,我看你是一个人,如此可会乏味?莫不如,与我们一道走吧?”先乐幑笑着问道。
这真是机会送上门,容浅羽心道。
她颔首,说:“也好,倒是苦着你们姐妹两个陪我了。”
说罢,容浅羽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一对水色上好的玉镯子套在了先乐幑与先乐枝手上。
“这个,便当做我的见面礼了。”容浅羽笑道。
原本先乐枝还不好意思接,但看到了先乐幑安安生生地任由容浅羽套上镯子之后,便也妥协了。
她心中暗到,这萧王妃,一定是个好人。
路上,容浅羽随意问了问二人一些不想干的事情,最后终于扯到了幸芷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