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与你无关。”杜无心心情正无比的糟糕,谁挡她她火谁。
“别跟自己过不去。”宁宋抓住杜无心推他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带往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里的休息椅上按坐下去。抓起她一直在流血的手从白大卦里掏出随时备着的棉笠用力地给她压住。
被强行按坐下来的杜无心似被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泄了气般任宁宋将她的手背狠命地按住,即使是痛了也毫无反应。
“出什么事了?”宁宋在杜无心身边坐下,按住她手背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
他若有似无地朝着住院楼八楼看去,高高的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似乎能感觉到,杜无心这样的失控与送她来的那个英俊男子脱不了关系。
宁宋不说还好,一说,杜无心觉得压抑在心底十几年的委屈与不甘还有深埋的恨意便流露出来,她无助得似乎随时都像要死去。
“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杜无心朝宁宋扑了过去,将脸深深地埋进他怀里痛哭出声。
一直以来,她很坚强,母亲死的时候她没哭,父亲带着各种女人回家在客厅上演肉博战的时候她不难过,将母亲留给她的产业交到杜子藤手里的时候她很放心,她已经那么放低自己,为什么他还要那么对她?
为了将她推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来解脱自己,他不惜给她下药,逼她就范……
“杜无心,恨一个人恨到要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表现,你到底傻不傻啊……”宁宋叹息地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没再流血。顿了一顿,终将手轻轻地放在她瘦弱的脊背上,温柔地拍抚。
不远处,叶起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小花园里的两人,可印入眼帘的是两个相拥的画面,男子俊逸温柔,女子娇小柔弱,他们是那般的相配。
那一刻,叶起承认,他突然有点嫉妒了。
当宁宋将杜无心抱回病房的时候,杜子藤正站在病房外的小阳台上抽烟,烟圈儿打着旋儿在他周身飞转。叶起站在他身后,背倚着墙,一脚弯曲抵在墙面。
“你想听听我们之间故事?”他盯着阳台外高远的天空,眼神近乎虚无,没有焦距。
“我的母亲与她的母亲,无法从正观意义上来判定谁是第三者。她母亲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我母亲却是他青梅竹马,从小就订过婚的女人。在他们当时所在的小镇上,他与我的母亲完全就是一对正常的情侣,低调的请了几个亲朋友好友为证结了婚,先后有了两个儿子都没有想到要领证。后来他舍下糟糠妻儿进了城工作,认识了来自城里美丽大方,有钱有势大户人家的女儿。那个女人就是无心的母亲。他与无心的母亲结婚后事业生活两如意,人生简直就是一帆风顺。连重婚罪都不存在……”杜子藤自嘲地笑笑,回过头看站在他身旁的叶起。
“婚姻与我们那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来说就是个恶梦,对无心来说,也是个跨不出的坎。所以,如果你不爱她,就请不要伤害她。”叶起看向这个集优雅成熟稳重于一身的男人,此刻的他看来竟是无比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