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出头,看着一小片天的井口,总算明白了什么是井底之蛙。
要出去的话可真是个难题,距离井口的位置有点远,而没有任何工具的我该怎么上去。
想来想去,我看了一眼赦邪剑,又看了看近乎结实的砖块,脑子急忙想办法。
大约过了五分钟,我也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握紧赦邪剑,往前面的砖块使劲敲打,不一会儿就将其的一部分给敲烂了。
有戏!
我把手搭上那一头,脚一蹬,以引体向上的形式用力持了上去,然后迅速的敲烂另一头,让另一只手能攀上。
就这样反复下去,直到双手能碰到顶端,用力一持,上肢用尽全力,终于把我整个人给持了上去。
一脱离井口,我便满头大汗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赦邪剑却始终不能放松。
这把剑真的很好,这么又磨又砍又劈的,却始终没有一丁点磨损的痕迹,而同时又是邪宗的主要克星。
歇息了一会我便起身了,往瑞斌家走去,但是我却不知道,一个人正躲在一片树的后面,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他手中紧握着的一把剑,但是却没有动手,直到我消失在他目光中,他才松开,剑随着他的泪水一并掉落到地面。
回去的路上,许多脏东西看出了我这般疲惫想要蜂拥而上,但是只要上来一个,回去的脏东西就势必会少一只!而且是魂飞魄散!
魔井的一路确实挺危险的,虽然我这一路看似很轻松,但是假如我没有赦邪剑,假如我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可能就会栽那里了。
所以叫那口井为魔井也的确恰当合适,对于很多普通人,或者道士来说,都是有去无回的。
我不相信那口魔井里面就只有吕鸣彤和安荻,就算只有他们俩个,吕鸣彤的实力我相信可不止会刷刷手枪,就如我一开始进去他给我试压的那种力量就足以证明他还有很多手锏没有用出来。
但是,我不怕。
我站在瑞斌的门前,将上衣脱掉,露出了满是伤痕的上身,同时也显露出令人羡慕的完美身材。
我充满敌意的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方健,怒视着他。
“下一次再见,我们是敌人,不再是朋友。”
他与我对视着,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明天我必须让瑞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就他的能力能在这住多久?不出三日就肯定会被那些玩意给折腾死,要不是我在这的原因,恐怕瑞斌已经在第一晚就死了。
我看了看像是猪一样的他正熟睡着,那是多么的安详,多么的无忧无虑,多么的令我羡慕。
自从踏入了这条路起,我所睡的觉,多的是昏迷,而且睁开眼睛就是医院,没有能像瑞斌这样安详的睡去。
要是我没踏入这条路该多好,虽然就可能不会遇见林正泉,方晓谈,洛韩这么一群人,而我也可能在阴树林那一次直接被方健给杀了,多么无忧无虑,多么自在。
我爬到屋顶上,躺在上面端详着夜空,看着月亮,偶尔有几阵冷风吹过,那种感觉虽然刺骨,但是却很少有,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这么舒服是在什么时候。
赦邪剑就在我旁边,月光照射到上面,通过赦邪剑反射到了我身上。
忽然,那股炙热的感觉又漫步我全身,那本泛黄的书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捂住疼痛的脑袋,但是那种痛却好像一颗毒瘤一样持久不散,那本书显露出封面。
《林录》。
为什么,什么情况?
现在我没办法去想这些,因为大脑为什么不受我的控制,那本书从封面开始,一页一页的翻过面,而我大脑其他全部被清空,牢牢的记住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那本书已经完全翻完了,化成灰烬飘散在我的脑海中,那种酸痛的感觉也随着不见了。
我拍了拍脑袋,抖了抖全身的汗水,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想起了里面的内容,而且一字不差,画面很清晰,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刚才内容有符箓类,咒类,阵法类,邪宗类,武术类,介绍得能详细,就符箓类里的结构我现在想起来还很清晰。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繁生不正是因为这本书跟我吵架吗,一开始我还怪她来着,现在想起来应该感谢她了!
林正泉倒是处处为我着想,只是这代价有点过分,但转念一想,我还真不知能不能花十年的时间来学会那些内容呢。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高兴得我一夜没睡,在瑞斌的门前比武着动作。
第二天瑞斌一出门就看到我顶着黑眼圈在比着他看不懂的动作,大声骂道:“林鑫,你神经病吧,比着什么呢。”
我见瑞斌起来了,也没在意他的话,简单的说了声等下就回去,之后就没搭理他了。
“这金链你的吗?”瑞斌捡起他门前的链子问道,这才打醒了我,差点玩意金链的事了。
“恩,拿过来下。”
瑞斌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我让他把金链子放在地上,然后我自己拿出赦邪剑放在金链上面。
“你哪买的剑,好漂亮啊。”
一看到我把赦邪剑放下来,瑞斌双眼直发光,还想伸手去拿赦邪剑。
“别碰!”我大声喝了一声,吓到了瑞斌,但他也乖乖收手了。
“你吓死人啊”
他嘟着嘴巴瞪了我一眼,不满的说道。
我借了额头的那顶火下来,精神一下子就虚了很多,脸色马上变得阴沉。
“喂,你头顶上那火不能随便弄的,不然会出事的。”
瑞斌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睛依旧放在赦邪剑上面。
“你不懂,现在又不是中午,很难等到阳火。”
接着,我将火放在赦邪剑上面,以阳火为引刺激赦邪剑,随后我将阳火放回原处,身体才慢慢好转。
而赦邪剑这时候倒是让火焰覆盖上了。
“喂喂,你干嘛啊!火焰都烧到那把剑了!”
瑞斌大呼的指着赦邪剑说道,而充满阳火的赦邪剑也将底下的金链烧成了无数阴气飘走了。
这时,我体内一股东西飘走了,我知道,那是王哥。
而瑞斌看到后更是大呼,“怎么一团黑烟从那把剑底下飘走了,然后你身体内还有一个虚空的人飘出来。”
“那是阴气,而那个透明的…”
忽然,我直勾勾的瞪着瑞斌,问:“你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