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盖顶,雷声震耳。
“禀告大人,属下按您的要求去问了城北的街坊,没有一个人见过璃雀,也没有一户人家和璃雀所描述的情形相似。”
“于头领,辛苦你了。”陈子亦在房中来回度步,小心嘱咐于川说:“此事不可张扬,我们还未抓获璃雀,不能肯定此女子是人是妖,若张扬出去,只怕会造成城中恐慌。”
“大人,我懂您的意思,只是这么棘手的案子我们该如何结案。”
陈子亦长叹一声。“我只希望不会再有无辜的百姓,受到侵害。”
倾盆大雨说来就来。
于川看了看天,说:“大人,看样子我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了,不知可否讨杯茶喝。”
“无妨,你尽管坐。阿简?”
阿简闻声过来。
“去给于头领倒杯热茶。”
阿简将茶递给了于川又退了出去,于川喝上一口茶,语气怪诞地说:“陈大人好福气阿!一边娶了厉害的公主,一边又有甜美可人的红颜。”
陈子亦不解的望着于川。
于川又说:“在下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靠这点微薄的皇粮别说娶亲了,连温饱都是问题,想问大人借些银两花花,不知可否?”
陈子亦疑惑的问:“借些银两花花?于头领遇到什么困难了?”
于川轻松地喝着茶说:“事是遇到了事,不过是前些日子见到一个赤身露体的女子在街头卖娼,陈大人,你说要是我上报皇上说陈大人收容卖娼女子占为己有,您说,您的前程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你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提醒您,您左拥右抱的时候别忘记了帮衬您的手下。”
陈子亦面不改色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您就等着瞧。”
陈子亦没想到跟着自己跑前忙后的属下,竟然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威胁自己,陈子亦倒不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只是不愿意受人威胁。
于川以为马上会有一笔意外之财,却不想陈子亦夺过茶杯,将茶水泼到了于川的脸上,说:“第一,如画并没卖娼;第二,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于川没想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竟然不受威胁,撕破脸皮后的于川耍赖般地说:“难道您就不怕您的如画姑娘身败名裂?”于川摸着他的八字胡十分猥琐,“我想,只要我说,大家就都会相信,到时候就是您长了两张嘴也解释不过来,到那时,您心爱的如画姑娘怕就真是卖娼女子了。”
陈子亦第一次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诬陷。陈子亦气的指着于川,滚字还没说出口。
于川上前一步逼近陈子亦,嘲笑的说:“怎么您生气了?您还想杀了我不成,我看就你这么一个只会读书的状元郎,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吧?”
于川已经侵入了陈子亦的安全范围,咄咄逼人,陈子亦本能的一掌打在了于川的胸口上。
这一掌陈子亦因为在气头上,来不及细想。掌一出,于川顿时口冒鲜血,两眼瞪大,大概死也没想明白,这个白面书生竟然怎么就下了狠手,却不知自己只是他人的棋子。
陈子亦也没想到会失控的打死了于川,陈子亦还没仔细想明白中间的缘由,就已经被捕快带人围住。
“陈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如画听到了动静慌慌张张赶到了书房,如画见陈子亦被围住,白色的长袍上染了几滴鲜血,而于川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
如画担心地问道:“子亦,怎么了?”
陈子亦不想如画担心,微笑着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安心等我回来。”
捕快不耐烦的催促着:“走吧,还等什么!”
“我看谁敢在本公主面前带走陈大人?”
一行等人见光娴出来,跪地行礼说:“见过公主。”
“你们这群废物,抓人抓到驸马爷这里来了,我倒要看看有几颗脑袋够你们砍的!”
“在下不敢!”捕快低头,正为难。
“皇妹。”光颜出现在光娴面前说:“你护夫心切皇兄可以理解,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驸马爷。”
光娴质问道:“皇兄为何出现在这里?”
光颜走到如画面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走走停停就到这里了,难道皇妹不欢迎?”
如画说:“为何要带走陈大人?”
光颜指指地上的于川:“这还不明显吗,陈大人现在是杀人犯。”
陈子亦觉得事有蹊跷,虽然自己拍了于川一掌,却也不足以至其死亡。
“给我带走。”
在光颜的指挥下,捕快抓走了陈子亦,抬走了于川的尸首。
此事很快被奏明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在朝上直指凌尚书。
“凌尚书,这就是你为我推荐的人才?把破不了的案子推给妖孽,自己倒成了杀人凶手,可怜我的光娴,真是瞎了眼了。”
“皇上息怒其中定有误会,等查明真相一定会还陈大人一个清白。”
光颜不慌不忙的说:“凌尚书的意思是有人诬陷陈大人了?”
“老夫不敢妄加言论。”
“凌尚书,抓获陈子亦时,很巧我正好在现场。”
凌尚书不理会光颜的挑衅,朝皇帝跪下说:“老臣愿意为皇上分忧解难,查明事情的真相,若真是陈大人所为,我也定让他亲自认罪。”
光颜说:“父皇,众所周知陈子亦是凌尚书的门生,让凌尚书去查此案,只怕惹来非议,就算陈子亦无罪也会被揣测成凌尚书袒护门生。”
皇帝听光颜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说道:“既然凌尚书相信陈大人是冤枉的,就应该放心交给捕快办案,要是冤枉自然会还他公道。”
凌尚书见光颜百般阻拦,又误导大家认为凶手一定是陈子亦。凌尚书心里忐忑不安,只怕这次陈子亦凶多吉少。
光颜下了朝,心情大好,冷峻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又令家奴备了上好的酒菜,只是这般竹杯美酒,光颜一人独醉。
酒过半晌,光颜拿起酒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难道我就这么比不上一个陈子亦?”
家丁听到光颜一个人胡言乱语,上来搀扶说:“六皇子,您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光颜左右摇晃的推开家奴说:“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是喜欢如画,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一定要得到她。”
光颜说着又给自己灌下了一杯酒,杯子却被捏的粉碎,一时间满手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