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定定的瞧着她,也不言语,那目光让人瘆得慌。温夕瑶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生怕他以为她会赖账,虽然她确实很想赖掉,可也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她急忙道:“我穷虽穷,但人穷志不穷,我马上就毕业了,到时找个好工作,你放心,十年二十年,我把那一百万还了,就马上来给你当牛做马……”
“其实……你想没想过,给我当奴隶跟你赚钱还债并不冲突?”司徒北突然打断她的话,说。
噗!温夕瑶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心里再度咬牙切齿,他跟姓韩的果真是一丘之貉,她稳了稳心神,眼神尽量纯真无辜,“可是你要随传随到。”
“工作时间我没那功夫,就这么定了,你该赚钱还债就赚钱还债,工作时间之外,你的所有时间都归我。”司徒北一锤定音,宣告了温夕瑶开始为奴为婢的生涯。
温夕瑶暗恨在心里,气得吐血。
司徒北志得意满的往外走,月光洒落下来,碎在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他心情颇好。
相形于司徒北的神清气爽,温夕瑶简直要郁卒死,她看了一眼古董架前的碎瓷片,古董啊,就算碎了它也还是古董啊,她能不能捡几块出去卖,说不定还能值点钱……
司徒北走到门前,经过电子眼的扫描后,门自动打开,他大步走出去,察觉到温夕瑶没有跟上来,他侧身望过去,见她两眼放光的盯着地上的碎瓷片,沉声说:“还不跟上来?”
温夕瑶只好放弃去捡几块的想法,神情委靡的转身跟上去,出了大门。外面凉风徐徐,凉意袭来,温夕瑶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司徒北仅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好风度的脱下西装给她披上。
温夕瑶看着他宽阔的背,在心里将他从头到脚的狠狠鄙视了一回,然后双手环抱住自己取暖。边走边没话找话说:“其实你根本不在意那个青花瓷瓶,对不对?”
“何以见得?”
“你没有心痛的表情,也没有心爱之物被摔碎了的恼怒,还有你刚才出来时,连看也没看它一眼。”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忽略它价值一千八百万的事实。”
“……”温夕瑶气结,想想又实在不甘心,她说:“你们花一千八百万买个易碎物摆在家里,难道从来没想过有天这一千八百万会变成一堆碎瓷片?”
“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既然不在你考虑的范围之内,为什么还要为难我一个穷光蛋?”
司徒北停了下来,温夕瑶心里气愤,一时没注意到,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子上那股尖锐的疼痛还没有痛过,就听司徒北说:“因为好玩!”
温夕瑶泪光闪闪,悲呼:无耻,他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