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先解决那个景城,他率兵能力强,如果没了他那几十北军也不成气候,这个人留着始终是个绊脚石。”东白咬牙切齿的说。
一旁的蛊女深思良久,脑袋顿时灵机一动,目光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想要他死很简单,他之所以能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全靠他手中那把如虹剑,如果没了那把剑,他势力也会削弱……”
东白眉头一蹙,“你打算如何做?”
蛊女勾起兰花指划过脸颊,摆出一副妖娆的举动,浅笑吟吟,“老本行。”
当初她也是靠乔装将盖篱蒙骗,才顺势让他进入栖凤酒庄的。
顾十七手中的扫帚一滞,疑惑的从营帐的缝隙中窥望,只见蛊女拿了一张假人皮脸出来,接着拿起毛笔沾抹黑墨,勾勒出每一个样貌的细节。
顾十七像是猜到了什么,忐忑不安的回到自己的营帐,随手拿出纸笔墨,想都没想的快速写下几行字,然后对折卷纸。
“阿四,帮我个忙。”
阿四挥着翅膀立即停在书案上,顾十七小心翼翼的把信绑在它的脚上,一边抚摸它身一边低声细语,“务必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北域军营……”
阿四像是听懂了,叽喳叫了一声,迅速煽动着翅膀飞出了营帐外。
顾十七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心烦忧虑的也跟着走出营帐,仰望这白雪皑皑的天空。这个蛊女诡计多端,让她留在东白身边辅佐极为不利,她得想法子让她永远消失才行。
可是以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让她消失成了大难题。
“顾将军好。”这时,一个经过的士兵礼貌性的鞠了个躬。
“好。”
顾十七轻轻颔首,有些迟滞。上次胜仗归功于她破了北域的迷雾及出计策在毒箭上加三昧真火,东白对她大赞一番后,如今东朝的人都对她十分尊敬,自然而然也称她为“将军”。
只不过这称号,顾十七并未欢心,反而浑身不自在,倒像是叛贼的称呼。八年了,如果当初她焚入那场大火中,她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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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的夜,景城一人坐在营帐里看军书,兴许是天寒地冻的缘故,这个夜晚异常寂静,仿佛连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半个时辰后,景城显些疲倦,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吹灭桌角的烛光。突然,一个翅膀的煽动声作响,营帐外突然飞进一只白鸽,停落在他的肩头。
景城诧异的撇过脸,伸手将鸽子温柔地放置在桌面,无意间发现它脚边捆着一卷纸条。他立即取下,鸽子像是完成了任务自觉的飞走了。景城觉着怪异,低头拉开纸条,只见这张有些泛黄的宣纸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东朝有意诈,当心营中人。
景城眉头一蹙,当心?莫非是让他小心营中有人作祟?他奇怪的左右翻看了一下,但是纸条并未写留笔人之名。
这是谁写的?
这时,帐外传来一丝嘈杂的人声,景城疑惑的走出去查看。远远望去,原来是落公回来了,奇怪的是,身旁还跟着一个扭捏的大肚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