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握紧拳头,一鼓作气冲到门口重重敲下门,“北王,再不接战,不出三月,东朝便会攻进北域了!!”
一旁的护卫连忙上来拦截,可落公毕竟是大将军身份,他们也不敢动手,只能以礼好言相劝,北王再怎么不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然而,寝殿里依旧毫无回应。
落公咬牙切齿的推开一旁的护卫,脸色铁青憋着气,转身就走。
“接……”
突然,寝殿里传来一声暗哑的回话。
落公止步,眼前一亮,嘴唇扯出一张讶异的笑容,连忙转身拱手朝拜。
“谢恩准!!!”
……
北王准许应战后,落公便把此消息通告了天下,原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北域逐渐有了好转,但仍是动荡不安。
两日后,噩耗还是来了。北王因疾病缠身驾崩极乐,朝中上下默哀一月。一生劳劳碌碌的北王,享年六十二,弱冠之年曾娶一妻为后,并孕育一子,只不过家门不幸,王后红颜薄命,子嗣也英年早逝。
现如今,北域王位落空,无人执掌,也没人敢去胜任。
事过七曜,北域应战后,虽能与东朝予以匹敌,却还是没得到预想的结果,反而战败连连,受伤无数,东朝不断在向北域进攻,而北域却在一步步退兵。
季节入冬至,落公带领着残兵败将只能向小道撤退,只是途中遇大暴雨,道路泥泞,一路步履艰辛,士兵们气势也削弱了不少,落公只好率领士兵们进驻在安阳稍作调整。
一个月的战争,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整个军队元气大伤,一向足智多谋的军师荆其见到这番衰弱的气势,只能唉声叹气,摇摇头走到落公身旁感慨道,
“如今的北域,不仅死伤惨重,整个军队也是死气沉沉毫无胜欲。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我们北域迟早亡。落公,这该如何是好?”
落公若有所思的左右瞻望一眼,瞥见各士兵无精打采的到处走晃,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目光变得迟冷,丢下一句,
“整军。”
一番召集后,众北军络绎不绝的立在军营前,落公气势刚健似骄阳的站在士兵面前,剑眉下一双冷沉的双眸润得出奇。
“各位!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未曾与落某驰骋杀场过,但大敌当前,北域的存亡都在你们手里!!不管你们曾打得是胜战还是败战,也不管敌方有多强,落某要的只是一个尽心尽力的过程!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天时地利”不要紧,只要一个“人和”落某也能带领各位重振北域江山!!”
冷风下,北军们心底也越发沉重,大伙各自互相对望,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重振北域,很快便接二连三的呐喊而起,这声音犹如沉雷,传得越来越远。
“重振北域!重振北域!!!”
落公见士兵们有了气势,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左右打量中瞥见了一个高个子的士兵屹立在军中,那傲然的脸颊约莫十五六岁,落公顿时觉着生疏,穿过众兵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