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愣住,看他安然无恙的样子还能说笑,心底也就放下心了,望着他难得一见的笑容微微扬起嘴角。帐外的景城像是感知到了,有意识的侧过脸一瞥,不料正好对上正在偷窥的她。
顾十七一慌张,立即松下手,脚步迟钝的后退,还没反应过来,营帐突然被撩开,一道高大的黑影逆着光罩下。
顾十七险些没站住脚,心慌垂眸。
景城倒显得很平静,像是嘱咐病人似的嘱咐她,“大夫说你血放太多,元气不足,这两日尽量多卧床休息。”
顾十七一愣,半天才回话,“谢,谢将军。”
如若不是因先前救了他,她真会误以为他这话是在关心她。仔细想想,自己不过是他们派来救他的人,又怎敢去奢求他什么关心?即便有,那也是同情罢了。
景城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故意开口想引起她的反应,“这两****就睡在这吧,我在安排……”
“城将军。”顾十七叫住了他,景城一下子停住,她继续坚定岔开他话,“还烦请城将军让我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不然就放我走。”
景城被她突如其来的不屑滞住,两眼间顿时一拧,定定的看着她,森寒的黑眸沉下,心底的落寞与愤意反复交织着。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景城盯紧她,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才刚开口一句,她就要走,他真是恨透了她这样不以为意的表现。
顾十七不作回答,而是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言意。如若一开始就是种错误,那又何必再研讨下去?她已不欠他什么,她也不想再去纠缠什么了。
气氛瞬间僵滞下来,两人一言不发。
景城凝望她良久后黯然别开脸,口里淡淡一句,“你走吧。”
顾十七没猜到是这样的结果,表情划过一丝诧异的变化,他说放她走?顾不得多想的她先出于礼貌点头做了告别,迅速从他身边绕开而出。
顾十七还没走两步就被堵住,尽管她救了景城,却还是难逃重犯的罪责,很快就有士兵抬着枪拦截上来。
顾十七恐慌的后退,原以为是无路可走了,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叫吼,
“让她走!”
景城的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命令一下,身边拦截的士兵默默让开道路。顾十七余光一瞥,目光黯下,握紧拳头渐行渐远。然而这一幕,婠儿端木岸他们全看在眼里,没人敢有上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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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个寿辰惊动了华南,来者是全华南最富有的陈香员外,当地的居民都很敬重他,不外乎是他是大财主。陈香为人还算本分,一妻一儿,向来也不外张家势,只不过他的儿子却不这样,兴许是出生于书香门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特不亲民。
顾十七回到住处后,过起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清闲日子,没了阿四的陪伴除了有些乏闷,倒也平淡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