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又接着苦涩一笑,“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是生是死,已不在乎了。”
从华南一战结束后,她早已注定是个死人了,再多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景城一滞,愣愣地望着她,注意到她白得异常的面孔,冷硬的心忽地一软,不由得她再多说,猛然扣住她手揽入怀里。
“我在乎。”
一股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十七呆了呆,他声音小到至极,隐隐约约听见他开口说话了,却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这样异常的举动真的把顾十七惊住了。
“城将军……”顾十七试图与他拉开距离,不料他抱得更紧了,还未恢复的手臂像感觉不到痛意似的,牢牢圈住她。
“叫我景城。”
又一句小到极致的话落下,但这一次顾十七听得一清二楚,也惊的无厘头。
…………
直至早晨,破晓之光袭遍大地,满地的雪花随着空气化成了水,走到哪皆是梅花绽放。景城痊愈后,军营里变得热火朝天,大摆设宴要庆酒祝他死里逃生。
昏迷了一夜的顾十七,终于迷糊的睁开眼,眸子迷茫一望,熟悉的环境。
她怎么还在营帐里?
顾十七猛然起身,左顾右盼,手心的纱布像是被重新包扎过了一样,见不着血的渗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越想越不对劲的她,明眸一抬,小心翼翼的伫立在门口,伸手轻轻撩开布,眯着眼注意到帐外几名士兵统帅和景城正在欢声笑语的谈话。
“景城,你可把我吓死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来话长,现在没事了,这事儿就别提了。”
……
顾十七愣住,看他安然无恙的样子还能说笑,心底也就放下心了,望着他难得一见的笑容微微扬起嘴角。帐外的景城像是感知到了,有意识的侧过脸一瞥,不料正好对上正在偷窥的她。
顾十七愣住,看他安然无恙的样子还能说笑,心底也就放下心了,望着他难得一见的笑容微微扬起嘴角。帐外的景城像是感知到了,有意识的侧过脸一瞥,不料正好对上正在偷窥的她。
顾十七一慌张,立即松下手,脚步迟钝的后退,还没反应过来,营帐突然被撩开,一道高大的黑影逆着光罩下。
顾十七险些没站住脚,心慌垂眸。
景城倒显得很平静,像是嘱咐病人似的嘱咐她,“大夫说你血放太多,元气不足,这两日尽量多卧床休息。”
顾十七一愣,半天才回话,“谢,谢将军。”
如若不是因先前救了他,她真会误以为他这话是在关心她。仔细想想,自己不过是他们派来救他的人,又怎敢去奢求他什么关心?即便有,那也是同情罢了。
景城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故意开口想引起她的反应,“这两****就睡在这吧,我在安排……”
“城将军。”顾十七叫住了他,景城一下子停住,她继续坚定岔开他话,“还烦请城将军让我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不然就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