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小妹辣么羞涩,吱吱唔唔好半天,急得姚青禾都快跺脚走人了,她才鼓足勇气搂住姚青禾的脖子。
“嫂嫂,我想给坚哥哥当媳妇。”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蛋浮现两朵红霞,比东方的朝霞还美。
姚青禾摸摸澹小妹子的头,“乖,小姑子,嫂嫂有句至理名言奉送给你。”
“嫂嫂请说。”
小姑娘那兴奋又期待的小模样真可爱呢。好想亲一口,哈哈哈!
姚青禾忍住自己的想入非非,搂着澹小妹的脖子悄悄话。瞬时小姑娘红果果的脸蛋更添潋滟,羞答答的瞟一眼、瞟一眼、再瞟一眼……
“坚哥哥也在看向这边。嗷,好羞羞呢。嫂嫂,坚哥哥是不是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呀?”
脑补无限的小姑娘一句貌似娇羞的话把姚青禾雷得外焦里嫩。姚青禾盯着面前捂脸羞涩状的小姑子,突然后悔教小姑子去“狼扑”方坚。怎么看,这小丫头矫情的让她很想赏一丈红啊。
姚青禾扶着小姑娘的肩,“乖,自己去想办法,嫂嫂就帮你到这里了。”
“为什么呀?嫂嫂继续帮我嘛。”
“不了。呵呵!”再帮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赏你一丈红。
姚青禾抚额,走回澹暠嵃身边,忽然全身无力的倚靠在他的怀上,“相公,我好像干了蠢事。”
“哦,我不嫌弃你。”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姚青禾眨眨水润润大眼睛,怎么想都觉得男人话里有话。难道她脑袋秀逗了?或者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为毛没明白男人的语意呢?
澹暠嵃搂着小娇妻去了草棚子里喝肉汤,回头递给方坚一个“快去”的眼色。
方坚颌首,将木板交给旁边的护卫,朝着澹小妹子跑去。
大嫂虽然好心,但是小姑娘年纪还小,他不急着娶媳妇啊。万一惹出什么乱子来,京城里的舅舅和舅母非把将军府给闹个底朝天。
—— —— ——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难得糊涂嘛。
被男人半推拉搂的带入草棚子里,姚青禾就撸袖子洗水,帮着刘氏一起炖野鸡汤,烤野兔。
刘氏边盛汤,边问:“青禾,咱们还要盖树屋吗?”
“先不盖呢。”姚青禾将沾了灰尘的碗洗净,说:“看样子今年冬天要出山去过冬了。我想着让相公派个人去瞧瞧出山的路有没有被堵住,咱们趁着没下雪的时候出去。”
“成。”刘氏看看外面一片焦黑的废墟,抹抹泪水,“咱那房子多好啊,建在树上有房、有台、有桥还有梯子。唉,这些该杀的人真是造孽啊。”
“娘喜欢树屋,等明年春天的时候咱们再重新建,建个更大更好的。”姚青禾往灶洞里添了一把柴,回头便看见澹暠嵃指挥着小兄弟们将简易屋子用木棍加固,免得夜里风雪将屋吹倒。
刘氏撕了一块烤兔肉塞到姚青禾的嘴里,又分别撕了烤兔肉给澹桂芹和小桂芬,瞧见澹玿进来,也同样撕了块肉给她。
澹玿美滋滋的吃着烤兔肉,歪靠着姚青禾的肩膀,“嫂嫂,坚哥哥说啦,等我及笄生日那天,他便央求姑姑和姑丈来提亲。”
“如愿啦。”姚青禾抹去小姑娘嘴角的油渍。很难想象两年后白嫩嫩的小姑娘身披嫁衣成为新娘时的情景。
澹玿羞臊的点点头。她虽然生活在哥哥们的宠爱和庇护下,却不是任性无礼的小姑娘。比起姻脂水粉,她更喜欢穿劲装耍鞭子,与哥哥们在军营挥洒热血。
“嫂嫂,今晚我们住在草棚子里吗?”
“他们用木板围盖了简易房子,咱们今晚住那里。草棚子虽然好,但是不御寒。”
姚青禾叫来一个小兄弟,帮着她削些木签子。而她拿匕首把烤好的野兔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在盘子里摆放整齐。又用浸过热水的棉巾盖住,保持野兔肉的温度。
“芬儿,玿儿,你们用托盘端着出去,让他们拿木签子扎着吃。”姚青禾和澹桂芹一个摆汤碗,一个摆肉盘,放上削好的木签子。
两个小姑娘特别喜欢帮忙,不管交待什么样的任务都欣然接受。
幸好架了三堆篝火,可以同时烤制六只野兔。
每只熟后,姚青禾都把最好的兔肉割下成片摆盘,再让两个小姑娘一次次端出去给辛苦搭建简易房子的小兄弟们。
澹暠嵃亲自率领众人盖房子,搭草棚,每一处都考虑到暴风雨的袭击。旁边还有澹木石和张六帮衬着出主意,争取把房子盖得结实些,免得夜里刮大风掀翻房子。
姚青禾站在草棚子门口看到雪中忙碌的男人,樱粉的唇微微翘起。这就是“女主内,男主外”的生活真谛。
一波又一波的人吃饱喝足,干劲十足的搭建第三间大屋子。因为人数太多,原本想盖连在一起的小屋子,澹暠嵃却认为大房子里人多聚在一起更暖和,可以轮换睡觉、看管炭火。
姚青禾背着手在已经搭建好的木板屋子绕了一圈,发现几个问题。
“相公,虽然是暂时居住的屋子,你也要固定好基础啊。这样埋在雪里算什么。风大的时候仍然会掀翻的。”
“那怎么办?”
澹暠嵃也没个头绪。军中营帐可以用石头和绳子做固定,但是木板屋子怎么固定?
姚青禾弯腰随意拾了几根枯树枝,拉着澹暠嵃蹲到旁边,“相公,在屋子外面用这种立体架子把屋子给围在中间就行了。”
几根树枝搭建起一个长方形框架,而扎入土地里的一头削成尖状。搭架子固定的铁丝就用烧毁树屋的铁丝,粗粗的铁丝没有被大火烧烬,反而得到淬炼更加坚韧。
“娘子,你真聪明。”
“相公也聪明,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姚青禾噘起小嘴亲亲男人的薄唇。这男人啊,和小孩子一样需要鼓励。
小孩子需要的是糖果,而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温柔。
瞧!她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人群里,指挥着人去搬粗木棍,收集粗铁丝来搭固定架子。
“啧啧,嫂子,瞧你把嵃大哥驯服得,真是令小弟佩服啊。”朱嘉站在她的身后一脸惊叹的表情。
看着自家男人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姚青禾微微一笑,“好女人让男人更加优秀,坏女人让男人毁恨终身,媚女人让男人色令智昏,丑女人……嘿嘿!”
“嫂子,丑女人让男人如何?”
朱嘉饶有兴味的瞅着笑容嫣然的女子,比他的母亲大人还漂亮,还要清秀动人。
姚青禾斜眼一瞟,“丑女人让男人逃之夭夭呗。难道你喜欢丑女人?”
朱嘉哈哈大笑,露出欠扁的小得意表情,“嫂子,我若娶老婆一定要娶个傻的、丑的、哑的。”
“为什么?”姚青禾乐了,没想到她的小叔子竟然如此重口味,没瞧出来呀。
朱嘉摸摸下巴,老神在在的说:“我可不想步老爹和大哥的后尘。套用老娘的那句话,痛并快乐着,真真不适合我呢。”
“哼,你别以为我没听懂你的意思。”姚青禾挑挑眉,“小叔子,你放心,就算公公婆婆不管,我当嫂嫂的也会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谁家的闺女是个河东狮,定让你步公公和相公的后尘。”
“啊?嫂嫂,你为何如此待我,我可没有得罪你啊。”朱嘉觉得眼前一黑,他若娶个河东狮不如死了算啦。
“你当然没有得罪我。只是我不忍心让你舒舒服服的逍遥过日子啊。”姚青禾得瑟又腹黑的小笑脸在朱嘉的眼中就是女魔头的笑容,特邪恶。
“娘子,已经搭建好了,要不要过去瞧瞧。”澹暠嵃大步走过来,冷眼瞟了哭丧表情的二梯,心中暗骂“活该,让你作”。
姚青禾吐吐粉舌,主动牵着男人的大手去“检查”房子的结构坚固。
澹暠嵃若不经意的回头瞧一眼呆怔的二弟。未来如何?他要娶谁为妻?这还真不是他能选择的。
幸好,他不是朱家血脉。否则……
澹暠嵃看看身边的小娇妻,埋藏心底十年的恨意在遇到她之后烟消云散。唯有感谢上苍,在命运被捉弄之后终于恩赐他最珍贵的礼物。
她,就是上苍恩赐给他的礼物,一个幸福的家人,一个相携一生的妻子。
“相公,我们进屋子里去瞧瞧吧。”
“好。”
手牵手进到屋子里,比之前住的大树屋还要大。这里足足能容纳三十个人睡下,而且地上的雪已经被清除,垫上厚厚的杂草垫子非常软和。
屋子的角落里摞着好多床被子和一些棉袄、棉裤子。
澹暠嵃指着那些冬衣说:“之前树屋的库房存不下了,我让鲁一领人运了一半到南山的树屋里。”
“没想到你的无心之举,反而成了好事。”姚青禾点起脚尖亲亲男人的下巴,“相公,谢谢你。”
真是放不下吗?三十座大大小小的树屋,根本还有很多空出来的屋子。澹暠嵃身为醉花山庄的少庄主,从小学习谋略,这些小小的防备怎么会不做呢。
即便没有恶人前来放火,万一突发山火烧了整座山的林子,存放南山的东西就有大作用。
“我们是夫妻,何谈谢字。”澹暠嵃抱紧她,“等雪停了,我便亲自领人去东南的出山口去瞧瞧,实在不行就丢下马匹,徒步从西北的一线峡出去。”
“不行,马儿一定要出谷。不然它们不被冻死,也会遭遇猛兽袭击。”姚青禾想到栗色马儿烈风,那可是跟随澹暠嵃多年的马儿,多少次驮着他冲出敌人的包围圈,甚至为他挡过一箭。
澹暠嵃亲亲她的脸蛋,“娘子,谢谢你。”知我心。
“傻子啊,我们是夫妻,何谈谢字。”
男人笑了。她也笑了。
“大哥,嫂嫂,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呀,我也想瞧瞧新房子。”门外澹玿不耐烦的询问,却又不敢冒然进来。
亲过媳妇柔嫩的唇,才想要顺势向下亲亲的时候跑来这一声扰人心烦的询问,澹暠嵃登时阴沉脸色,瞪了眼门外的小姑娘。
臭丫头,既然捂住眼睛,你那手缝离得太远了,都能夹住一颗花生仁啦。
“嘻嘻,大哥,嫂嫂,我们可以进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了吗?你一向胆大包天,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
澹暠嵃故意摆臭脸瞪着小妹妹。
小姑娘才要开口辨驳,就被少年挡在身后。
“嵃大哥,是我撺掇玿儿妹妹进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方坚高挑的身形把娇小的澹小妹子保护得特别严实。
小姑娘顽皮的歪着脑袋对兄嫂吐吐舌头,“嫂嫂,你看大哥又凶我。”
“澹玿!”
完了完了,大哥发怒了。连名带姓的吼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呀。
小姑娘很有骨气的拉着保护她的少年一溜烟的跑出屋子。屋子里回荡着小姑娘那脆生生的声音。
“坚哥哥,我们走”
姚青禾掩嘴偷笑。为啥她想那句“皮皮虾,我们走”的名言呢。
看到小娇妻笑了,澹暠嵃阴霾的俊脸瞬间放晴,双粗圈紧小蛮腰,温柔的诱惑:“娘子,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