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表演比老混蛋差远了,小爷只好及时让你们停下来”
许寿想哭了,活到现在,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还嫌表演差,这是谁家的谁教的小孩,简直就是魔鬼,还及时停下来,那个时候能停下来吗,当然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他是真的有些惧了,杀人不眨眼的鹰狼卫,比起面前这位简直就是大善人。
“老混蛋说,一切烦恼都有根源,而那玩意就是烦恼,就是根源,小爷我替天行道,这是为你们解除根源来了,可惜我打不过那老混蛋,不然先替他解除烦恼,切掉根源,对了,男人可以切掉,这女人的……糟了,女人怎么办小爷忘记问了”
替天行道的侠童自顾自地说着,却把那裸身的两人吓得面无血色,许大人慌了,终于明白这眼前的邪童想要做什么,这是要断了他的命根。
“小杂种,你要干什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更让人恐惧的事情了。
“哼,跟那老混蛋一样的德行,那老混蛋让我永远不要回去,小爷正在气头上,小爷我今天就从你开始,替天行道”
许大人这回管不了那么多了,拔腿就跑,他是真的怕了,余光中看到一抹亮光,接着下体一阵凉意,撕心裂肺的痛从下面传来,忍不住大声吼叫,可他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夜深了,村里人要睡觉,忍忍就过去了,这是师兄调的药,会很快痊愈的,大个子,你是天下第一人,小爷会记住你的,小爷走了,兀那浪蹄子,小爷问到了再来为你解除烦恼”
话音未落,人已远去。
许寿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连下体的痛也好像没那么难受,只是看着眼前的宝贝,天塌了,永远地不可弥补,心智被眼前所摧毁。
那个女人,看到了全部过程,早已吓呆,坐在地上,大小便已然失禁。
回过神来的女人,突然想起那邪恶的小孩离去的话,匆匆忙忙收拾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背着她的男人离去了。
而许大人受的创伤太重,依然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相比之下,心里的创伤要远比身体的创伤严重得多,身体的创伤一是本身身强力壮,再者那小孩的药的确管用,止血止痛效果竟那么神奇,只是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去关注了,不再计较周边的一切,木然地穿上衣服,手里拿着他的宝贝,生无可恋地走向了大山。
几天以后,许大人终于在大山里发出了第一声吼叫,那声音悲伤得几乎让最坚硬的石头都要落下泪来,不停地捶打着周边的一切,他流泪了,大声哭着,嗓子喊哑了,直到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了过来,许大人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只是不停地流着泪,他庄严地埋了他的那一部分,但是却像是葬下了他的一切,是那么的悲凉。
许大人又开始伤心的哭了,他本来有很急的事,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最终导致这样永远无法再弥补的滔天大错,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心智开始慢慢地恢复,许大人马上想起报复,他要去血洗那个荒人村寨,他们都该死,许大人说到做到,立刻凭着模糊的记忆往回走,不过走了一段他突然想起,万一那小孩还在,他岂不是又自投罗网,那小孩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许大人终究是放弃了,他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必须要给尹大人传递消息,不然他将死得更惨,为了活着战胜了身体的屈辱,许大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他必须要抓紧时间。
后来的日子里,许大人总是在哭,没人的地方,他放肆地哭,这次他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有些怕见到人,哪怕是荒人。
许大人一边走一边哭,有时被进山打猎的猎人听到,将猎人吓得亡魂皆冒。
“二叔,您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你小子,哪里有什么声音,不要胡言乱语”
“真的,你们听,有人哭”
“王八羔子,你再说,撕烂你的嘴”
“不是……”
“闭嘴”
这回几人都听到了,由远而近,哭声凄厉,反正他们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渗人的声音,每个人浑身都冒起了寒毛,不停地打颤。
“二叔,会不会是遇上鬼了?”
“大白天的遇上鬼,亏你想得出,走,一起去看看”
毕竟见过不少世面,被称作二叔的汉子才不信什么天下有鬼的鬼话,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是有些让人不舒服,但这根本吓不倒他,二叔是村里最好的猎手,村里几乎所有的小辈的手艺都是他教的,在村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反对也不会有人反对,所以二叔在前,剩下几个人自然要跟着去的,不过他们有些害怕,所以距离二叔还是有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跟着,随着准备落跑,二叔也不在意,这些小鬼,真是胆小。
“我冤呐,冤呐,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呜呜呜”
许寿走得累了,靠在一颗大树底下,只要一停下来他便悲从心来,又大声地哭泣,只是他已经哭了很久,嗓子哑了,气也没先前那么足了,所以他的哭声像极了传说中的鬼哭,断断续续地传了出去。
终日不见阳光里本来就阴冷,平日里打猎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过就是偶尔几声鸟叫兽吼猝不及防下也会被吓倒,在这样的听见有人哭绝对是不好的事情。
“我冤呐,呜呜呜……”
这回听得很清楚,随着吹来的风,断断续续地传来。
“鬼啊”
二叔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撒腿就跑,转眼间就跑得没影,还掉了一只鞋,看着那些小王八羔子,二叔其实也想跑,不过这一落跑二叔就要声名扫地,所以,他故作镇定,就站在原地,很快,那些小兔崽子就回来了,看得出依然还是很害怕,二叔黑着脸,其实心里想找个台阶下,他也不想再呆着这里,因为那断断续续地喊冤还在隐隐约约传来,有时突然会变得大声。
“对不起,二叔”
“对不起,二叔”
“你们几个小崽子,怕什么,一群没出息的猴儿”
“二叔,这真的太吓人了,二叔要不我们回吧,到另外的山头去,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打”
“是啊,二叔,您是不怕,可我们真的不敢再过去,二叔,您就行行好,回吧”
“都要回是吧?”
“是啊,二叔”
“没出息的家伙,罢了,既然你们死活不去,二叔就带你们回去”
二叔很是通情达理,声音依然还是断断续续地传来,不过可能风向有变,没有先前那般大声,但依旧吓人,几人恨不得马上再次落跑。
“谢谢二叔”
“谢谢二叔,二叔快走吧”
才走了没多久。
“二叔”
“有怎么了?”
“二叔,您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个事?”
“什么事?”
“就是请二叔回去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事,让村里知道我们几个……这个……”
“知道丢脸了”
“二叔,你就行行好,不然我们几个在村里可就成笑话了”
“哼,你们自己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二叔答应了他们,这帮小子。
“谢谢二叔”
此事过了很久过后,二叔在与其它周边村里人闲聊时也知道那边闹了鬼,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喊冤,还哭上了,有胆大的去寻,却怎么也没寻到,坐实了闹鬼的传言,成了这一片地方影响深远的事情,这是尊敬的许大人没有想到的,因为缺了一条腿,许大人怕见生人,以他的身手躲过那些猎人根本就不是难事,所以许大人在无意中改变了这里的传说,他也就成了那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