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白双昼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昆吾迥诺,见昆吾迥诺也向他望来,那双冰眸、那样的目光明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心头却顿感一凛。
他知道昆吾迥诺会同信苍曲在一起,也大概猜出了他的来意,可也不知为何,当真正见面时还是莫名的有些惊诧。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气势、形貌、风度皆与信苍曲这般相似的人,以至于他都愣在了门口。
“怎么还不进来?”信苍曲淡然问出一声。
“呃。”白双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屋,然后又将房门合上。
“苍上。”他向着信苍曲躬身一礼。
信苍曲轻扫一眼白双昼,抬抬红玉扇,“这位是迥王殿下,过去见个礼。”
“双昼见过迥王殿下。”白双昼当即转向昆吾迥诺行一礼。
“白少将军不必多礼。”昆吾迥诺白玉扇微抬,示意他起身。
白双昼起身,带着一丝好奇重新打量着这位邪君迥王,心里琢磨着这位能与苍上并称妖帝邪君的人究竟凭的是什么。
昆吾迥诺走回桌前坐下,并未理会他的目光。
“白老将军让你来找本上的?”信苍曲问道。
“不是父亲。”白双昼似有所顾虑,没有再往下说。
信苍曲知他不确定昆吾迥诺是敌是友,便道:“如实说吧。”
“是。”白双昼微微颔首,“双昼得知万重金佛塔出事了,便过来看看。”
“你无需担心,跟信元川斗,本上何曾输过。”话到此处,那双绯瞳缓缓看向了昆吾迥诺,那妖异的目光让昆吾迥诺莫名的不舒服,“况且眼下还有迥王殿下相助。”
“父亲也是这样说的。”白双昼低声道了一句。
“哦?”信苍曲英眉一挑,看着白双昼,“你父亲还说了什么?”
昆吾迥诺唇角衔起一抹玩味的邪笑,也望着面前这个少年。
“父亲也没说别的。”白双昼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回道,“就再感慨了一句‘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信苍曲似是忽然来了兴致,若有所思的呢喃道:“注定什么?”
“父亲没有说,不过我猜应该是苍上事成,指日可待。”白双昼一本正经的道。
“呵……你几时猜准过?”信苍曲不由笑谑道。
白双昼闻言脸一红,未再言语。
“不管他了,你既然来了,便一起喝两杯吧。”信苍曲又唤人添置碗筷杯盏。
“可是,父亲虽然没有派我来,但想必也等着我带话回去呢。”白双昼推辞。
“本上让你坐你便坐,至于那样东西,本上相信白老将军知道该如何做,无需你带话回去。”信苍曲红玉扇点点一旁的座位。
“可是……”白双昼皱了皱眉,一脸为难。
“还可是什么?”
白双昼憋红了脸终于说了出来,“父亲说喝酒误事,不让我沾酒。”
“呵哈哈……你倒是听话。”信苍曲笑道,“军旅之人,岂能不会喝酒。”
“可……”
“休得再推,快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