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那是穷,加上天荒地旱的,避免饿死,才大起胆子偷点填肚子的。这话可不是现编的,是我爷爷讲的,他说兵荒马乱年代,别说偷,饿慌了吃死人都可以。
现今年代,国家政策好,这个偷儿却还是存在。
苦寒年代的偷儿值得同情,现如今年代的偷儿那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偷儿不分年龄,一个个道貌岸然,穿得周正,说话底气十足振振有词,你却丝毫没有把他跟偷儿联系在一起,就这样不知不觉被偷儿光顾了还不知道。
就想想刚才,我还被老偷儿将了一军,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就好笑,笑够了,开始做正事。首先我拿出断截的搜魂香,手打印,口念咒,希望没有因为刚才的断片,而终止搜魂香的作用。
可不其然,搜魂香点燃之后,就是一点红,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随便我怎么施法,它就是普通的香,没有一丁点动静。
回转是不可能的,我好歹在下午看见这栋楼是有问题的,所以不能回转,就决定先去看看再说。奇怪的是,我站在这地,少说也有五分钟时间,这栋楼里里外外都没有动静。
其实我这一站,也是在试探对手的能力,如果对手够厉害,这栋楼真的有猫腻,那么就一定有事发生。
可我这一站,就像一个人在这冒傻气,没有人在意你似乎存在,也好像这栋楼真的就是一栋空置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这样子我就不得不使用最后一支招,开了手机电筒,借助手机电筒的光,去寻找进入楼房的大门。
这栋楼的背面是对着泥巴路的,房屋四周是毛竹跟树林,所以地上有一层厚厚发落叶,踩在落叶上有下陷的感觉,却很快到底。不多一会,鞋子上沾满毛竹的枯叶,鞋底变得厚且笨重,我边走边在看,见到楼房里黑漆漆的,外面丝毫没有看到窗口,门洞的正确位置,我只能用手机光照来辨明方位。
走到这栋楼的正面,很意外的是,门洞是大开的。
大开的门洞里是无尽的黑,黑暗中好似隐藏了什么东西,在等待我进入。在进这大门之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方方面面的情况,这栋楼建于九十年代,墙壁镶的瓷砖,窗框是不锈钢推拉窗框,还完好无损。
院坝边上有一颗巨大的槐树,槐树有落叶的,却也干干净净,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不应该像是被人遗忘荒废没有人居住的环境。如果说是钉子户,还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跟理由。关键是,我来这栋楼前,却没有一丁点动静。
哪怕是出来一个人问也好,我安静的注视黑洞洞,也同样安静注视我的门洞。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刚刚进门那一刻,我有感觉一股冷意袭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警惕的看向前面。
屋里也很干净,地面没有因为长期无人居住产生尘埃,房屋其他地方也没有损坏。屋里的家具一应俱全,茶几沙发摆放整齐,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屋子里的温度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冷。
给我的感觉,这房子就像一栋矗立在阳间的棺材。而这栋棺材里有一双神秘诡异的手,自行清理空气产生的尘埃,自行抹落在家具上的灰尘。一只掉在墙角的儿童玩具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过去,没有伸手去拿,而是仔细的看。
这是一个半新不旧的塑料鸭儿,用手捏住,就会发出形同小鸭~子的叫声。我撇开小鸭~子玩具继续朝里走,卧室,书房,看着都很正常,很干净,也很安静。
如果这里不是荒僻的规划地,加之这栋楼没有那种异常的阴冷,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居家环境。就在我继续朝里走,来自后脑勺一袭冷风扑来,我灵活一闪,躲避开不明来历的袭击,却不小心丢了手机在地上,手机光照对准屋顶,在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一袭,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我是真没有察觉也没有看见异常。看来对手的修为在我之上,不得不小心提防。
就在我躬身准备拾起地上的手机时来自左前方一抹黑影带着尖利的鬼叫,我心说来得好,抬手一指,炼狱火焰出击。火焰直奔目标,好猛的小鬼,一脸诡邪的笑,呲牙朝我扑来,我反手一指,火焰爆发最大能量——“篷!篷!”直击小鬼。我自信,炼狱火焰所向披靡,只要挨着小鬼,保准小鬼的胎毛都要被烧光光。
“啊……”一声更为刺耳的尖叫,随着稚嫩尖叫的童音消失,四周马上归复于一片死寂,我警惕的环顾四周,前后左右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呼吸在安静中显得尤为清晰。
看来小鬼忌讳炼狱火焰,一时半会儿隐身在暗黑中。我冷笑一声道:“小鬼,别以为你麻爷爷是傻子,一只脚踏进这屋,我就知道这屋里有小鬼把守,来试试你麻爷爷的炼狱火焰,看老子不把你烧成灰烬。”
炼狱火焰来自地狱,师父说以邪制邪,凡是有违天理存在人世间的邪物一旦被炼狱火焰伤了,就再也别想存在于世就下地狱都没有资格了。所以小鬼应该知道这个东西,他现在已经被炼狱火焰伤了,想不死都不行了。
我继续前进,走到一间上了铁锁的门边,正预备抬手毁掉铁锁。猛然听到有人的呼吸声,人没有进门,我能听见呼吸声,这说明我的能量在增进。我一闪嗖躲进暗处,反正屋子里没有亮灯,如果我屏蔽气息,外面的人应该不会知道我的存在,除非他早就暗中注意到我,要不然就是修为高于我的人。
就在我躲起来的时候,屋里的光线歘地一下透亮,照得我本能的抬手遮眼。就在这时,有人在喊:“七哥,你来了?”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我颇感惊讶,放下手看向喊我的人,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喊我的人是小米。
此刻的她身着高贵而典雅洁白的婚纱,手中的红玫瑰散发着缕缕清香,在耀眼的冷光灯下,展露其天使般容颜,宛如女神降临在我面前。难以置信,我愣住,她已经上前来亲昵的挽住我的手臂,明眸皓齿、吐气如兰对我说道:“七哥,今天是我们俩的好日子,你看看天已经不早了,春宵苦短,我们俩进洞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