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是兄弟多了,没有地方住,抓阄得到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不就住下了,住下之后我老婆三天两头不好吃药,一直都没有孩子。”
“嗯,你要么就把院坝门开到东边不能太正,要么就是举家搬走,这地真不好。”
“谢谢你,我也懂这方面的事,就是没有你看得透彻,你哥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李明一跟我拉近不少距离,然后边走边谈准备回到明一纸扎店。
在路上他告诉我一件事,就在新丰镇横街岔路口有一家人,今天办喜事。
好像是女婿入赘女家,只是感到奇怪的是,这男方家没有亲戚陪同,就乘坐了一辆车来的。而且是很早,天不见亮就来了。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事,这家人办喜事,竟然没有宴请宾客,就那么冷秋巴淡的办了。
“嗯,这事蹊跷。”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也就是看那一股子黑气在新丰镇上空盘恒不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下我跟沈守才朝那家人走去,一路上当真没有看出有办喜事迹象,连一个喜字贴都没有。路边议论的倒是不少,一带娃的,一边阻止娃到处跑,一边对一位年长的女人说:“姗妞儿今天结婚,本想去凑热闹,人家不接受,我一直在这想瞧那上门女婿什么样子的,这不一等就是老半天,这天都快黑了,人还没有来,这结的是哪门子婚?”
“是啊,前些日子,我也给那女娃介绍了,人家不领情,好像有好的,现在结婚也搞得神秘兮兮的。”
看来路人也对这结婚的人感到好奇,沈守才悄声说:“老大,我去探个究竟,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可好?”
我环顾四周,对面不远处一茶铺,目测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在织毛衣,老板在抠脚丫子。我信步走过去,要了一杯花茶,一份都市报翘起二郎腿坐那悠哉乐哉的做起茶客来。
秋季晚霞绚丽多彩,茶铺老板开始收拾桌椅板凳,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搭话。
“兄弟不是新丰镇人?”
“老板犀利。”我抿一口茶,茶水早就清汤寡水了,这沈守才还没有出来,我总不能赖在这茶铺不走吧!
“看你举止言行就知道一定来头不小。”茶铺老板很会说话,察言观色,谨慎小心的试探。
“老板多想了。”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把茶杯递过去说:“麻烦。”
“没事,兄弟不嫌弃我就高兴,咱这路边摊摆不久了,各种税收见天涨,谁敢来接谁死。”
“哦。”
老板娘愁眉苦脸的走出来,对老板说:“我先走一步,你早点回来。”老板娘站起我才发现她肚子凸~起,大概有三五个月的身孕。
“好哩。”老板说话麻溜的抹桌子,提凳子并列整好,单剩下我坐的凳子跟桌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站起,走到屋檐下看天,比刚才还暗。路上湿哒哒的,才注意到下雨了。
毛毛雨打湿一身。
老板娘骑的是电瓶车,没有带雨伞。老板,收了我的茶钱,锁了门,心急火燎的去追。
我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跑过去的人随意看我一眼,我看人一眼表面很淡定,内心却急得很。看许多人顶了一头雨珠子跑,一只狗毛茸茸的,走到我身边嗅了一下,大力甩动浑身毛发,毛蓬松了,懒洋洋的盯我一下,撒开四爪朝一边儿跑去。
毛毛雨大了,就像一道精密的雨帘带着丝丝凉意直扑而下。雨水很久汇成一滴至屋檐滴下,滴入泥土悄无声息湿了泥,滴在金属器具上,发出叮叮当当细微的响声。
天终于完全黑下来,路灯忽闪忽闪几米远一盏灯,能照得的地方形成一个圆圈,不能照得的地方依旧一片暗黑。一只老鼠,以为这边没有人,偷偷摸摸出来,小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看见我嗖地一下跑得贼快转眼不见了踪影。
风夹杂雨轻拍我身后的卷帘门,卷帘门太沉重只是轻微的晃动一下没有发出响声。我忽然莫名的打了一个冷噤,一鬼祟的声音悄然在耳畔响起“老大,有问题。”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怎么才来!”我有些恼火道。
“我……”沈守才吞吞吐吐,有些怪难为情的样子欲言又止,好像怕我骂他。又在我的鄙视下,不得不和盘托出这许久都做了些什么事。
沈守才去了办事的这家人处,看见了奇葩的一幕。
一般结婚的人家里都是很喜气的,大红喜字贴在大门上,窗口,只要是能宣扬喜气的地方都可以贴。但是这家人没有贴一个喜字,全家人挤在一起,唉声叹气。
沈守才看这屋里一老一小。
老的大概有六十多点的样子,是一老头,小的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一男孩。
“爸,姐姐今晚上会醒来吗?”
“会,只要按照师父说的做,过了今晚上她就好了。”
“爸爸,你干嘛对人家说姐姐今天结婚?”
“小伟,你姐姐今天是结婚啊,你姐夫喜欢低调,不要卧槽心酒水请宾客的事。”
“可是,姐姐这样谁会要她?”
“别闹,你睡觉吧!天一亮就好了。”老头安慰男孩子,自己走出去,朝另一间房屋走去。沈守才急忙跟上,老头满面愁容,推开了房间门。
到了这间房,沈守才才看见有一张大红喜字。
房间里布置也是新人的房间,大红喜字,气球,还有各种渲染喜气的东西都有,唯独出了这个房间,就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新房里的新娘子,很漂亮,只是她怎么睡在床上?沈守才凑近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新娘子就像失魂了般,睡在哪,完全没有知觉的样子。
老头走到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四周,摇头叹息离开了。
沈守才挨着新娘子,越看越喜欢,这要是自己的新娘子多好。他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新娘子的脸蛋,温热弹性,说明是活生生的人,可怎么会闭眼睡觉的?
满腹狐疑的他,手不老实起来,顺着下滑,捏了一下她的手臂,还是没有反应,然后在一路下去。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由得春心一动,索性翻爬上新娘子的身上,却在这时来自新娘子身上一股邪异力道把他狠命一推。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