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谢谢你的帮忙,我们俩暂时还没有想好谁用。”秦简的话说得很委婉,他眼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对我说出来。他的疑问自然是围绕韩小米来的,这个韩小米的堂姐怎么跟韩小米那么像?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
记得不久前看见韩小兰,虽然相貌有点相似,却也不是这么像的。
除非,在短时间内,她做了美容,做成韩小米的样子。这个想法有点疯狂,韩小兰跟我素未谋面,要说见也就那一次,她神经病才会去做一张跟韩小米一模一样的脸来。
再说了韩小米现在都死了,她想搞哪样?
秦简手机弄的是震动,他有电话,朝我打了一个手势走出停尸房。
我独自面对韩小兰,竟然无话可说。她好像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秦简一出去,她就问:“没事?”
“没。”
“那,我出去,有事给我短信,我立马赶来。”
“好。”
尽管韩小兰的样子跟韩小米一模一样,但是声音却完全不同。小米的声音属于轻柔形,她的声音粗说话很急,走路也不太像小米,小米走路矜持优雅,她走路一阵风。
或许小米离开我太久了,所以看谁谁都跟她相似,这是失去挚爱人的通病。
秦简很快回转,他告诉我说“包会的确是******中毒,而且中毒很深,经过法医杜臻拿回局里死者咽喉的粘膜内壁的唾液检查,发现死者在发病之前有呼吸困难、血压升高、皮肤粘膜呈鲜红色发展成惊厥继而出现抽搐、昏迷、呼吸衰竭,最后致死。”最后杜臻补充一句说死者生前好像有支气管炎。
“支气管炎?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要想杀人,还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说明这个人的心机颇深,加上受害人有支气管炎,要想对她下手,只要在药上动手脚就可以了。”
秦简没有出声,手摸下巴似乎在考虑我说的话。
安静片刻,我想到又说:“我记得买水果的时候,她精神不振,低垂头,说话有气无力,那个时候应该是发作了,只是路灯太暗我没有看清楚人的脸,也不好意思去看一个女人的脸是不是?所以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
“应该是这样的。”秦简度步走到死者跟前,还想说什么,猛然想到韩小兰的警告,不由得后退一步拉开停尸车的距离对我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有给我说?”
“什么?”
“看你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有事瞒着我。”我一直怀疑。秦简的眼神犀利得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想法。
“是,那晚上回去,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不记得自己是梦游,却置身在出事的卫生间里,目睹她进卫生间,目睹她被一个男人在地上拖,但我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从体型来判断,应该就是郑开。”
“你这么说,小胖告诉我的事是真是假?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不知道小胖说给他的话是不是翻版,不过小胖的人品我不敢恭维能说出来有价值的东西。
最好的办法,我还是只能去深切体验一次。这样我就对秦简说:“深切体验是必然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简当然赞同我深切体验,这个法子不单单是他提出来的,也觉得我深切体验的真实度应该是百分百。
包会肯定在这许多年受了不少苦,家暴、还被嫌弃。我是不知道包会怎么就跟郑开结婚了,对包会郑开这两个人了解不多,他们跟我无冤无仇,我也没有必要去冤枉谁。
但这一次的深切体验之后,就知道孰是孰非了。这个对我对秦简,对去世的人以及对郑开都很关键。
一个大活人跟一具僵硬的尸体躺在一起,而且还是在冷冻室里,现实是冷酷的,我不能坚持多久。叮嘱秦简在十分钟之后,快速进来把我弄醒。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跟包会去了,到地府去做一个殡葬师只能说是冷门的冷门。
秦简一出去,我的世界霜冻起来。并排在一具硬邦邦的尸体边,距离死亡这么近,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有没有。
屏蔽气息,手指麻木,大脑意识活跃度百分百,思维清晰。元神悄然从上方慢慢升起,我能看到两具尸体并排在冷冻室。幽幽的哭声,吸引住我的视线。
哭声是从门外传来的,我轻飘飘的走向门口,门绽放出一道缝隙之光充满吸力把我吸了进去。
我的记忆清晰,明明记得是从冷冻室穿过来的,却看见不一样的情景。
这是水果一条街出事的卫生间。
一样的环境,冷森森的氛围,只是没有一丝儿活的气息,整个给我的感觉就像与世隔绝,或者是另度空间。
我看见包会蹲在墙角哭,这个时候的我也是一抹透明的光影。她看见我,哭得更凶,我也蹲下,伸手去拉她,手指还没有触到,来自墙体一双手一把攥着她的手臂整个拉进墙里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鬼?
本以为只要看见包会,让她说出来死亡经过,就能得知真相。现在看来,我是错得离谱。卫生间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郑开,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可惜的是,想要更好的融入进这个空间,我没有把十八立方体带在身边,最起码的镇邪符也没有来得及带一张,一切只能靠运气,看情况随机应变就是。
这只手的主人怕我接触包会,我顿感蹊跷,想跟进去看。就眼一闭,默念咒语,魂穿墙咒,进了墙体,就像蜘蛛网似的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通道。
这个有点相似墙体缝隙,你看墙体缝隙横看竖看,都是通道。
而驻在墙体里的是什么鬼?
就在我不知所云,无法判断目标去向时,一只黑乎乎的爪子直扑我面门。我伸手一格一挡,感觉手臂有灼痛感,急忙缩手回退钻出墙来。
墙外,还是卫生间。
臭烘烘的,每一个隔间都很脏——我在外面喊:“包会,你要明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如果你是冤屈死亡我定要给你讨回公道,如果你另有隐情,也不妨直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