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失去灵气的关公像,很容易受到邪气侵袭,然后凝结一种难以想象的暗黑力量,对供奉着这尊关公像的人很不利。
是男人都懂我这话的含义。
什么东西能达到污了关公像的神眼,那不就是男女不分场合乱搞关系造成的?
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走,他在前,我在后。或许做个领导的人都有这样子的习惯,习惯于被人关注,也习惯于走在最前面。
迟欣蓉的新病房还是很好,至少比一般普通病房好很多。
谁听说过普通病房还带洗澡间的?我进病房她在输液,迟瑞强看她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势利,而是充满慈爱,或许他这是在补偿她曾经失去的父爱,以及他迟瑞强对自己兄弟的愧疚。
“蓉蓉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都告诉我们。”迟瑞强要去开会,他爱抚的抚了一下迟欣蓉的头发,挤出一丝笑意道。
我看迟欣蓉看迟瑞强,忽然联想到他打电话一事跟发生在特殊病房里的事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或许那电话根本就不是迟瑞强打的,而是隐藏暗处不敢示人的人打的。
想法笃定,我预感迟瑞强要离开病房,就在迟欣蓉颇为惊奇的注视下走到门口等他。
迟瑞强也好像知道我有话说,跟护士交代几句很快就出来了。
“小七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八点钟你打电话给我了?”
“八点钟!没有,那个时候我在休息,昨晚上守在蓉蓉身边没有睡觉的。”
“嗯,一定有人在使坏,冒充你打电话给我的人,声音跟你有几分像,所以我才心急火燎的赶了来,却差点死在特殊病房里。”
迟瑞强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都过去了,给你说,你不会相信的,迟叔叔你去忙,我看蓉蓉没什么大问题,我要去帮你搞定夜祭的事。”
“好,那我先走一步。”
“嗯。”我点头,看迟瑞强离开就进病房。
“麻七。”迟欣蓉的声音很小,护士说她只要使劲喊,嗓子就撕裂般的疼。这是被挤压在棺材里造成的内部创伤,我靠近病床,迟欣蓉朝护士摆摆手希望她离开。
护士不放心的样子深深看我一眼,极不情愿的离开。
护士前脚走,迟欣蓉一把拉住我说:“麻七快带我离开这里。”
“怎么了?”
“我怕……”从没有看见过迟欣蓉这么脆弱,不外乎就是迟瑞强之前做的事,让她感到绝望害怕。可现在,她二叔已经改了,她也应该安心做院长大人的千金才好。
在以后的日子里,迟欣蓉会很快恢复,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跟她的距离也因此会变得尴尬起来,一个院长大人的千金,怎么可能对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殡葬师有想法。
“别怕。都过去了。”
“不,麻七没有过去,我昨晚上听见他跟谁打电话,说今天半夜什么时候再次举行仪式。”迟欣蓉说话很吃力,是每说一个字都在皱眉头那种,她的表情说明一切。
“你昨晚上就醒了?”
“嗯。但是我没有睁开眼,假装昏睡。”他昨晚上守我一夜,骂了一夜,骂我们是害人精,骂我老爸是杂种,然后跪倒在床边求我原谅,还拉住我的手放声大哭,说等我重生之后要好好陪伴我,还要给我重新策划人生。
我听得呆了。
这些话,迟瑞强不是对迟欣蓉说的,应该是对他儿子迟骁说的。
迟欣蓉的话是真还是假,迟瑞强当真不顾一切要复活迟骁?这可是有损祖德的大事,要是他真这样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古来有之传闻借尸还魂的事,那只是一种万分之一的巧合。
比如;一具刚刚去世人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是可以成为失去自身本体魂魄的寄宿体活转过来,但也是传说,至今我没有亲眼见过。就我爷爷那一代也没有听说过有实例出现。
所以借尸还魂的说法有待考究。
但迟欣蓉说的这事,很复杂,跟邪术师李鬼脱不了干系。
只要找到李鬼,就能破了他的阴谋诡计。
想利用地狱门大开来施邪术达到复活迟骁的李鬼,必须要找一个至阴致寒的所在来完成仪式,当下我必须带走迟欣蓉,可问题是她那么虚弱,带出去出问题怎么办?
难死我了。
我在病房里来回的走,迟欣蓉在病床上目不转睛盯着我走。
“别看着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在这座城市,能有至阴致寒的地方不多。要么是坟地,要么就是闹鬼的屋子。
鬼屋!
对,就是鬼屋。
鬼屋院坝有一棵树,那棵树下挖出一具枯骨。
枯骨移走,冤魂却还留在鬼屋里。
我曾经以为经过一番超度,冤魂已经离开,却没想到她固执己见要留下来等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我是没有时间去帮这个冤魂查薄情寡义男人是死还是活的事,所以这件事一直就搁在哪到现在。
就小胖也不知道鬼屋冤魂还在的事。
小胖不知道,李鬼一定知道。
虽然鬼屋距离麻五丧葬店很近,李鬼却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才会选择在鬼屋施邪术召唤迟骁的魂魄回来好进行邪术复活。
我写到李鬼有可能落脚的地方,心里敞亮了许多,停下脚步。迟欣蓉迫不及待的问:“麻七想到法子没有?”
“想到了。”
“那快点离开这里。”看得出,迟欣蓉是一刻也不愿意留下来。我不慌不忙的拿出电话哒哒哒按了号码,电话里传来秦简的声音:“麻七有事?”
“找你肯定有事,立即马上快来市医院。”
“好的。”
秦简挂了电话,迟欣蓉给我说现在输的液体只能让她犯困想睡觉。
我知道这是迟瑞强的诡计,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资本家的嘴脸让我恶心。
“不怕疼我就给你拔掉。”
“嗯。”
我怕看见血从血管里冒出来的样子,所以是闭着眼狠狠一抽,抽出针头再把粘胶贴在拔出针头的位置一按,血止住了我的头上冒了一头的冷汗。
迟欣蓉到底还是够坚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现在就走?”说话,她丫的就想起身下床。
我急忙按住她说:“稍安勿躁,等人呢!”
“额……”
说话间,病房门有人敲门。是护士来了,我急忙把她的手塞进被窝,再把针头塞进去,让针头滴水在被窝里就有流动的动向,这样护士就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