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现在街面上的各种大小医馆,还有卖药的数不胜数。要是都像周梦瑶这样被庸医误诊,那得多吓人,试问一下,被诊断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心理是怎么样子的一个焦躁心态。
没有被病魔夺走生命,都很有可能被吓死。
所以这事没有临到自己身上,永远也体会不了那种求死不能,求生无门绝望至极的感受。我很理解周梦瑶当时的心情,也照顾她的情绪,所以才会糊里糊涂跟她发生那种关系。
特别是医生收红包这件事上,大小医院都有告示贴,说拒绝收红包。
结果却不是这样的,暗箱操作,各种手段,坑的还是咱老百姓。
就如周梦瑶,她当时那个心情可想而知,焦躁不安,心急跟猫爪子在挠心窝子那样难受。
不能等,复查医生说可以尽快检查。那就得破费了,周梦瑶懂得起复查医生的话外音,就掏出钱包递过去三张红票子,复查医生面无表情的样子一下子改善了,和颜悦色说:“你稍等,我马上给你检查。”
有钱能使鬼推磨,三张红票子,几分钟就得来结果,她没有得癌症,是妇科中的一种叫做zigong内膜增生造成的流血不止。
三张红票子买来一个安心。周梦瑶觉得值,她毫无怨言离开医院,本想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下去,可惜最后还是死了。她的死,多多少少跟我脱不了干系。
不想她还好,想到她我的内心愧疚,有一种备受煎熬难受的感觉。
跟在迟瑞强身后七弯八拐,好像不是去病房倒是去他的办公室。
“这……”
迟瑞强朝我点头,领先走进去说:“蓉蓉有她们照顾,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带你来这,是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我默默无语的坐下,他也坐下,说到这里,他就长时间地陷入沉思之中。
这是一间装潢看似简单却也不简单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是纯红木制成。
水晶旋转似玻璃吊灯,还有壁纸也是那种最好的,靠墙的沙发绝对是进口来的,可以折叠可以平放。我现在就坐在这张多样化的沙发上,一根很长的头发引起我的注意,我毫不费力捻住头发,细看一眼。
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这院长办公室不像是办公的地方,倒像是特别为他量身打造的休息室,迟骁的妈妈是短发。这根长头发也不像是迟欣蓉头上的应该是医院里某一个护士的。
不难想象,在这张沙发上曾经发生过男女那种事,这根长头发就是证据。
我把长头发捏在手里,缓慢的塞进裤兜。
迟欣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抽出抽屉,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夹子,在其中一格上抽出一张卡。我扫了一眼是一张建设银行卡,他吧卡拿起走到我面前说:“小七,别怪迟叔叔以前的做法,就你阿姨跟林泰妈妈合伙做生意开药店买伪劣药品的事,就足可以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了,其实我曾经是阻拦过她的,她还是托人把处理掉还没有来得及销毁的药搞到手,转交给林泰妈妈摆放在柜台来买,虽然吃不死人,却也对身体不好,其中包括一些吃不死人的东西也是如此,她死了,用你们的话说是遭到报应了,可对我来说是很心痛的一件事,这张卡上有五十万,你帮我搞定贿赂地狱门鬼魂的事,余下的就算是酬劳。”
五十万对我跟小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算起来前前后后帮他那么多,我也应该得到这笔来之不易的报酬。想当初,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卖假药还有迟骁妈妈的股份,现在想想,她果真是遭报应了。
迟瑞强也信仰佛的,在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在屋子里左边墙壁上一个凹进去方方正正的格子里供奉了关公像。是很精致小巧的关公像,我想这尊关公像应该是开关了的。
关公像虽小,但眉宇间充满英气,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钱是好东西,无论对谁。
我把银行卡接住了,塞进牛仔裤包里,还没有来得及说客气话,一股巨大的神秘力量,拖住我怦碰撞在后墙上。痛感瞬间遍布全身,还没有爬起来,一双无形的手死掐住我的脖子,嗖地把我提起。
这一幕发生太快,惊得迟瑞强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扑打电脑椅,却没有抓住我。他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调了的说:“麻七,你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可供奉了关公像的,邪物不容易进来,也不可能怎么明目张胆的伤害人。除非,关公像成为摆设,根本就不会保护这个屋子里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我之前猜测那张沙发上有故事发生。
神秘力量提起我,我的鼻子如泉涌般喷射状出血,见血了,迟瑞强吓得面无人色,大口呼吸,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迟瑞强跟护士玩啪啪啪得罪了关公(玷污神眼)关公灵气失效对屋里发生的事无视。
幸亏老子够聪明,把十里庙老僧赐予的香灰无时不刻带在身边,就挂在我脖子上的布袋里。我要窒息了,出气不匀,感觉胸口要爆炸般刺痛。
我咬紧牙关,双手抓住布袋,对空抖出香灰。灰蒙蒙的香灰漂浮起来,我脖子上的劲道一松,神秘力量消失遁形。我从高处跌下,再怦地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迟瑞强傻乎乎的问:“小子你没事吧!”
摔下来那一瞬间,看见挂衣架我心说完了,裤裆里的蛋蛋要摔碎了,就下意识的捂住那个部位。好在是擦着挂衣架直掉下来,疼痛是难免的,我的蛋蛋却没有受到半点威胁。
你说迟瑞强一医院的院长,脑子也是笨得很,问什么不好问有没有事。我摔成这样,能没有事吗?好不容易爬起来,脖子上掐痕很明显,就像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死掐过。
“麻七抹碘伏。”
我摆摆手说:“不用。”站定手还摸在脖子上,我再次看向关公像,他眉宇间好似隐藏了一丝冷笑,那眼神充满嘲讽的意味,我看着关公像,对迟瑞强说:“迟叔,这尊关公像遭污了神眼,丢了罢,重新请一尊回来。”
“是……是……”迟瑞强很明显是心虚,一个劲的答应,然后走到门口,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关公像说:“待会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