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想想回到家,一整夜都不眠,脑海里的恨意久久不能散去,耳边还回响着同事们的骂语,她不要脸,她活该。
她烦躁的扔掉枕头,起身打开柜子,拿出一瓶安眠药,服下两粒,然后蒙上被子,什么也不想的睡觉了。
一大早,纪想想便去民政局把工作辞了,只有这么做,她才能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可是离开了那,她以后的日子又该何去何从?
毫无头绪的她,走在大街上,望了一家又一家店铺,看看有没有招员工,可是走了一上午,却没有任何消息。
失望的她,无意间看到一家大型药店,她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某人,眼眸变得冷淡,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往常的一天,苏洁儿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保姆放下扫帚,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一看到带着墨镜的纪想想,迟钝的问,“请问你是?”
“我是洁儿的大嫂,我来看看她。”纪想想平淡的说。
保姆笑脸迎来,开了门递了双拖鞋,然后蹑手蹑脚的跑到苏洁儿的房间提醒,“小姐,你大嫂来看你了。”
苏洁儿手中的杂志突然脱落,一脸诧异,“大嫂?”她感到惶恐不安,不屑的白了一眼,“就说我睡觉了。”
“就这么害怕看见我吗?”纪想想突然房间门口走了进来,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是令人可笑。紧接着,保姆默默走了出去。
一听到这个声音,苏洁儿上下瞄了她两眼,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来看你了,沈烨都这么照顾你,我这个做大嫂的,肯定也要关心一下。”纪想想话里有话。
她放下手里买好的安胎药,然后走到她身边,随口一问,"几个月了?"
"五个月。"
"呦,那挺大的了。"纪想想自觉的坐在她身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嘲讽道,"孕妇得要多多走动,不然,憋在家里,易成死胎。"
苏洁儿猛然推开她,"你什么意思?"
纪想想笑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提醒你罢了。"说完,她站起身来,接着说,"说真的,我倒挺敬佩那些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一个人独自承受把孩子抚养长大。不像有些人只会装腔作势来博取同情,抢别人的老公做自己丈夫。"
苏洁儿瞪大眼睛,怒吼,"你说什么你!"
纪想想一只手放在嘴唇上,温柔的说,"嘘,孕妇不要乱发怒,否则孩子会畸形。"
"你……!"苏洁儿气得直跺脚。
纪想想心里一阵畅快,带上墨镜,用手指了指那黑袋子,"对了,这是安胎药,记得按时吃。"说完,似笑非笑的走出大门。
待她离开后,苏洁儿彻底被激怒了,疯狂的将那袋安胎药摔个七零八落,房间里一片狼藉。
保姆听到声音后,迫不及待的赶到房间,害怕的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洁儿恶狠狠的瞪了她,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吓得保姆不敢吭声。只见她两眼怒火中烧,嘴里叫喊道,“纪想想,纪想想!”
她喘着气息,突然伸手拿起一个雕像物,保姆惊慌失措的三上去拦截,“小姐你干什么!”
苏洁儿一把手推开她,“给我让开!”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肚子砸去。此时,苏洁儿已经下身出血,两眼晕厥。保姆吓得脸色发青,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
此时此刻,像个无业游民的纪想想躺在家里和闷酒,脑袋一片空白,像找点事做,却又不知做些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
"喂?"她无精打采的接起电话。
罗菲哽咽了一下,愧疚的说,"阿想,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多嘴,你也不会把工作辞了。"
纪想想叹了口气,"不怪你,反正我也不想做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我想发展画画,可是,找不到好岗位。”说到这,她就一脸茫然,无可奈何。罗菲深思了一下,"对了,我有一个叔叔开画廊,专门收集画作,不然我和他谈一下,看看她是否能接纳你的画?"
纪想想眼眸一亮,从沙发上站起,“真的吗?”不知罗菲说了些什么,纪想想猛然喜出望外,应了一声,“好!”
放下电话,纪想想迫不及待的摆起画架,上染料,拿起画笔,开始精心设计。没想到,一画就是一天,直至晚上,饭也没吃,满手的颜料,嘴里依旧挂着笑容。
到了快凌晨,她的画总算完成了三分之二了,正打算歇息喝口水,却不小心脚底踩到一个小图钉,她立即弹开,一丝血液流了出来。
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想想踉跄的走到桌边,用纸擦了擦血,不安的回画板身边,果然还未片刻,家里的大门突然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