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两人被逮捕到了派出所。
一名个子高大的警察坐在了椅子上,脱下警帽自然的放在了桌子旁边,然后望着鼻青脸肿的她们,无奈的咳了一声,"是谁先动手的?"
那名女同事立即指着纪想想哭诉道,"是她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说了句话,她就动手打人了,你看我这头皮,都快被她扯掉了。"
警察瞥了一眼纪想想,"你为什么打她?"
纪想想白了一眼,并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你们好歹也是同事,都各让一步不是很好吗?"警察又说了一句。
"只要她肯跟我说声对不起,还有赔偿所有医药费,我就算了。"女同事高傲的插起双手。
纪想想愤然作色,"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对不起?你他妈配吗?"说着说着,她情绪控制不住,拽起她的衣角,后边的警员迫不及待的上前拉住了她。
那名女同事故意跑到警察的后面,害怕的说,"警察同志你看她,她又要打人了!"
纪想想看她这么讲,不停挣扎想冲上前对付她。副所长这下生气了,冲着她喊,"住手!在我面前你还敢打人!把她关起来!"
说着,她被扣上手铐,强制拉走了。
警察叹了口气,转身对女同事说,"姑娘,您先回去吧,待会我会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那个医药费会让她赔偿的,放心吧。"
女同事握着脸,嘟起嘴,"好的警察同志。"她脸颊绯红,发现这个警察还挺年轻,眉目清秀的,一下子欲言又止,"警察同志,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给你,的电话给我呢?"
他瞥了一眼,纳闷的咳了两声,"我叫岳景安。电话……就改天再给吧。"说完,他转头离去。
"哎!"她不高兴的低下头。
没多久,岳景安走到审问室,看到双手拷在桌前的纪想想,一动不动的盯着某处。
"打电话叫你家人过来吧。"岳景安把电话挪到了她面前。纪想想瞥了一眼,不以为意,"我没家人。"
岳景安顿时怒火中烧,做警察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顽固的女人,忍不住重重拍下桌子,"你打人了你还不服气了?你这态度对待警察,你信不信我让你做一个月的牢!"
纪想想瞪了他一眼,以为他是认真的,下意识走出审问室,不料被他一把手挡住,"干什么干什么!知道害怕了?还想跑?这里是派出所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纪想想跺了一下脚,不爽的走回。
岳景安指着她责备道,"看你这目无中人的态度,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们早就把你关去拘留所了!"
纪想想不想理会这个警察,安静的望着窗外,默默无语。岳景安注意到了她眼角臃肿的淤青,一时于心不忍,好心的慰问着,"你伤口疼不疼啊?"
纪想想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心里埋怨一路,废话!不疼才怪!
岳景安摇了摇头,真是个倔强的女人。无奈,他走到外面,问了问其他人,"有没有红花油?"
"喏。"一名警察递给了他。
岳景安拿着红花油走进审问室,放在桌前,然后解开了她的手铐,"自己拿来擦擦吧。"
纪想想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这个警察还真善变,刚才还对她大吼大叫的。
此时,罗菲在派出所外徘徊已久,兜了好几个圈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阿想手机在她手里,她也不知怎么联络阿想,如果直接进去找她,怕自己会惹上麻烦。
突然,她灵机一动,立即打开她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家人来保释她,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联系人少之又少,根本没有什么朋友。
这时,她看到了沈烨的电话号码,眼前一亮,对啊,她可以打给阿想的老公!
事不宜迟,她立即拨通了他的电话。几十秒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喂。"
"喂,你是沈先生吗?"她急切的问。
沈烨皱起眉头,"你是?"
"我是纪想想的同事,她今天和人在民政局打架了,现在还被拘留在警局……"罗菲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
半个小时后
纪想想疲倦的趴在桌子上,心情很是沉重。那个叫岳景安的警察又走了进来,对着她喊了一句,"纪想想,你可以走了。"
纪想想诧异,可以走了?
她带着疑惑离开了派出所,谁知,走到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驾驶座上。
沈烨?
她理所当然的上了他的车。回家路上,沈烨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打架?"
纪想想没好气的回,"不为什么。"
"别跟个小孩似的。我很忙,没有很多时间来处理你的闲事,如果你有功夫跟别人打架,倒不如老老实实做人。"沈烨很显然有些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夜总会的女人都不是老实人?"纪想想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苏洁儿是夜总会的陪酒女,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她这么好吗?"
沈烨直接了当扔出一句,"洁儿不是那种人,不要拿你跟她相提并论。"
纪想想霎时心灰意冷,黯然伤神,"同样是别人告诉你,而你却愿意相信苏洁儿的,也不愿意相信我。我在你面前,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分的妻子罢了。别人取笑我差不多该为自己办离婚了,而我因此动手打人进警局,表面被丈夫送回家,实际上我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坐在你身旁。"
沈烨没有做声,心猛然的凉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只隐约感觉到纪想想有些许的唏嘘声,像是在哭泣。
车到了别墅后,沈烨转头想看她是不是在流泪,没想到她迅速把头转开,刻不容缓的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回别墅。
沈烨没有喊住她,让她就这样渐行渐远。可是自己,却留下一股不该有的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