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口渴出来喝口水,没想到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话,害的她把水全部给喷了出来,还差点噎死,咳嗽的停不下。
屋外的人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顺气,还不忘笑眯眯的说:“想让我抱着你睡觉就直说,何必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
安念捂着嘴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卧室。
坐在松软的大床上,安念久久回不过神来。
何时起他变的这般毒舌话多了?
……
夜深了,床上的人昏昏沉沉的睡去。
厉墨深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只大掌很轻很轻的握着她的小手,而另一只不自觉的朝着她白净水嫩的脸颊伸过去,至少在快要触碰到她脸部肌肤的一刹那停住了。
她眉宇间拧着的忧伤似乎更深了,就连嘴角有跟着下拉,他看着,心隐隐作痛。
他懊恼,自己为什么没能好好的照顾好她?为什么要让她受到伤害?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低声喃喃的急促喘息中,小脸皱巴成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掉。
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握住了她因噩梦乱扑腾的小手,俯身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呢。”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这场噩梦已经过去了,窝在他怀里的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直拽着她衣袖的手拽的紧紧的,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也不急着掰开她的小手,反而将她整个身子抱了起来,稍微往床那边放了放,而他,则将她整个身体揽进怀里。
一只手臂放在她的颈部下,一直揽在她的小腹上,动作都极为轻,生怕把她给吵醒了。
静静的躺着一阵子,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传来,他便鬼使神差抽出了置于她颈部下方的那只手臂,半支撑起上半身,盯着她的脸静静看去,近在咫尺的距离,厉墨深虽不是第一次这样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看她,但这一次,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具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她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她长长的睫毛卷又翘,她小小的红唇粉嫩性感,忍不住,想让人吻上去。
俊朗的脸庞慢慢的朝着她性感的小嘴靠近,再靠近,眼看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可能是因为睡得姿势不舒服,身下的人儿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吓得他立马翻身躺在那一边,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半响,结果身旁的人儿扭动了一下身子就没在有什么动静了,显然是他大惊小怪了,人家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再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重新支撑起上半身,偷偷盯着她熟睡的小脸傻笑,不禁感叹:即使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真好。
一个深情、湿润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天已经是大亮。
可能因为睡意还没有退去,被他这轻轻一吻,她就像一个慵懒的猫咪眼睛依旧紧闭着,柔软光滑的双臂伸向头顶,伸个懒腰的同时,嘴巴里还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厉墨深就半倚着身子扬着嘴角静静的看着,也不敢乱动,生怕因为他而把这个清晨的这份美好给打扰了。
安念伸个懒腰,将双臂从头顶收了回来,往边上的人怀里蹭了蹭,就像是在寻求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他顺势伸手搂住了她,微微颔首,唇部再一次贴在了她的眉心上。
这一次,噌在怀里的人儿一下子清醒过来,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睡眼一下子瞪得就像是两个大铃铛,“你怎么进来的?”
昨天晚上睡觉前,她明明确认了三次,门确定锁上了,而且卧室门的钥匙也在她手里握着啊?
看她惊恐的表情,厉墨深嘴角的笑更深了,“是昨晚你非嚷着让我搂着你一起睡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就想赖账?”
拧眉,若有所思,她昨晚没喝多吧?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冷嘲热讽:“厉首席,没想到你这胡说八道也堪称一流啊!”
“我哪有?”厉墨深一边从床上坐起身,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厉墨深从来都行的端做得正,什么时候干过说谎的事?”除非是面对你!
当然后面那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安念刚想反驳,转身看到了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的动作,“啊”的一声尖叫,捂住了眼睛,“厉首席,请自重!”
解睡衣衣扣的手指依旧没停,不仅没停,反而还加快了动作,嘴角噙笑,眉眼间更是放肆,“自重?请厉太太告诉我,什么是自重?如果说在自己老婆面前换个衣服都不行的话,我看天下夫妻都没有结婚的必要了,省的惹麻烦不是?”
厉太太?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提醒她她们还没有离婚?
急了,伸手过去拽住他的睡衣衣领,暴躁道:“厉首席,别忘了你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
厉墨深也不闹,从容淡然的看着她,轻轻一笑:“你签了,我可没签。”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安念,拽着他衣领的手骨节都泛白了,咬着牙:“厉墨深,你别欺人太甚。”
话音还未落,拽着他衣领的小手被人一拉,整个人失控栽进了他的怀里,一系列动作太过于迅速,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依偎在了他的怀抱里,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的脸。
他的笑脸噌上她的耳骨,声音低沉也惑人,“我厉墨深从来不欺负别人,尤其是女人。”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存有一种蛊惑,还是他说的那句话太过于暧昧,反正让她的心漏电般的慢了半拍。
“念…”很小声的在她耳朵喃呢了她的名字,练习了无数次喊出口的念念,如今真正的在她耳朵喊出来,紧张的只喊出一个字,就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