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玄之并没有因为这一掌,而生气,反而笑了笑,擦拭了嘴边的鲜血,看着他们离去。
本来好好的活动,也被他扫了兴。骂声和嘲笑的声音都有,最无辜的便是刚才主持的男人了,到底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见离玄之吐血,上前搀扶着他道:“客官,她打你,干嘛不反手啊?”
笑道:“这是我欠她的!”
那个男人本就是这客栈的伙计,便扶着他回到客栈。他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喝闷酒。相处的越来越久,他越来越发现那个叫慈儿的女子,像他的木海洋,但又觉得不是!
一坛酒下肚。门外已然无声,客栈的人也纷纷散去,各自回房。
他依旧在喝着酒,一个人坐在这空旷的大堂上,没有人去叨扰他,他也不吵不闹,闷闷的开始喝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爱喝闷酒,许是之前消沉的那些日子,让他想喝,想体会每日每夜都想着她睡不着的日子。如今她就在楼上,却还是不能去拥着她,让他突然又开始消沉。
客栈凌素和慈儿的房间里。
初雨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开口道:“师兄!师父让你回易水堂!”
慈儿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吗?”
“不关你的事,师兄自己知道!”冷冷道。
凌素平静的开口道:“我再陪慈儿一日,便回!”
初雨这次没有摘下面具,冷冷道:“师父让她接下一个任务,你现在立马和我回去!”
凌素知道,是师父的主意。因为离玄之找到了她,所以才急切的让他走,让慈儿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接着慈儿柔声道:“师兄,你就和初雨师妹回去吧,我没事的。”
凌素不舍的望了她一眼道:“那好吧,慈儿你自己小心点。”从怀中掏出那个小药瓶交给她道:“这个药你自己省着些用。”又掏出一个白药瓶道:“实在厉害了,便服这个药。”
“知道了知道了,师兄你快回去吧!”慈儿推着凌素,和初雨,打开门道。
等他们俩人出门了,凌素见大堂的离玄之正抬眼看他们时,初雨躲到慈儿身后,塞给慈儿一个小竹筒,便从窗户出去了。慈儿紧紧握着小竹筒道:“师兄,我就不送了,自己小心!”还朝离玄之瞪了一眼。
凌素转头,一笑,她便回了房关上门,不出来了,研究她的任务。
凌素不紧不慢的走下去,坐在他对面,把一个小白盒子抛给他道:“这是慈儿过敏的药,我知道我走了,你一定还会跟着她,所以这些时日还请你多照顾些慈儿。”
离玄之接过药,一通莫名其妙,没有说话。
凌素也没有再说什么,打开大门,出去和初雨会和。初雨问道:“他是离玄之吗?”凌素点点头。
“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初雨若有所思起来。
凌素问道:“叫我回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连锋在查你,师父让我叫你回去。”
“恩!知晓了!”
初雨接着道:“师兄你以后小心为上,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
凌素抢先道:“他们不会知道的。”
“最好如此!”
“驾——”“驾——”两人并驾齐驱朝易水山庄去了。
慈儿在楼上打开初雨给自己的小竹筒,拿出信条。上面写道:“休整三日,马西县,血玉,古塘画舫。”慈儿笑了笑。便躺回床上,把外衣褪去。趴在手上闭着眼。
快要等她睡着了,她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上楼的声音,想必是离玄之。也没有去管他,继续睡。而离玄之上楼却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她的房间。
扑面而来的是一身酒气,慈儿梦中惊醒,从床上弹起冷冷道:“阁下走错房间了吧?”
离玄之本身有些醉,何况面前的人和他的木海洋一模一样,他柔声道:“没走错。”
“这是我的房间!”生气道。
“你的我的,不都一样吗?”离玄之道完再喝一口酒。
“嗬~酒壮怂人胆么?”慈儿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听她说完,离玄之笑了笑把酒壶放在桌上道:“是的,酒壮怂人胆!”疾步上前,抱着她用力的在她嘴上一嘬。慈儿微红着脸,她从没有被人亲过,但面前的人竟然是离玄之。推开他抹了抹嘴道:“你要是在轻薄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离玄之头一次脸皮那么厚道:“是要我再亲你一下吗?”
慈儿手指着他,气急败坏道:“你——”拔出自己的剑,直接抵上他的胸口:“再往前一步,我便刺穿你。”可离玄之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走到她的剑锋下。
戏谑道:“能死在你剑下,是我莫大的荣幸。”边说,离玄之还边朝她的剑锋上,走近,逼迫慈儿往后退。越来越近,能听到他衣服被划开的声音。
突然慈儿头痛欲裂的往后一倒,剑也掉落。
离玄之见状不妙,上前抱着她,她始终闭着眼,冒着虚汗,而身上的小红点,越来越多,脸上微微胀红。离玄之摇了摇她,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海洋,你怎么了?”
慈儿闭着眼,抬起手,口中呢喃道:“药……药……药……”离玄之赶紧把她抱到床上,去找她的药,在她褪下的衣服下面翻到了一个药瓶,像凌素给自己的那个,到了一颗药喂给她吃。
她才渐渐缓和过来,头上的虚汗也都没有了。身上的红点也渐渐退去。这让离玄之的醉意顿时醒了一大半,她怎么突然这样了?
担心她到自己头上都开始冒出冷汗,现在见她没事,才宽了宽心。慈儿吃过药便缓了过来,从他怀中撤出来,冷冷道:“出去!”
“你刚才怎么了?”关心的问道。
“关你屁事!出去!”依旧非常冷漠。
“是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要赶我走么?”离玄之看她这样子是不会说了,凑近她。
被她一掌打开,冷冽道:“你喝了酒!”
“难道你闻不出来吗?”
再一次上前,见她无碍,又想来一次久别重逢的深吻。可是——慈儿拿起剑直接抵上他的胸口,刺了进去道:“说——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什么?我杀你?”离玄之当真是无语了。
慈儿见他嘲讽的笑意,问道:“那你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
“那你喝酒了还,还,还……”慈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出口。
“还什么?”离玄之想起来了,邪魅一笑道:“还亲你是吗?”慈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又赶紧否认。
笑道:“我喝酒亲你,就是杀你么?”
“我,我我,我不能喝酒,师兄说我喝酒会死!”慈儿天真道。
“凌素是这样告诉你的吗?”离玄之依旧不退让,趁她还在愣神的片刻,一个转身,控制她的双手,抱着她又亲了她,顺带把她的穴道封住了。
与她深吻起来,可期间她又一次的倒在地上,离玄之才发现,她真正过敏的并不是什么水产,而是酒!才没有继续亲她,把她安放在床上,开口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我好想你!”
慈儿被他点了睡穴,已经睡着了,而他真的好想她,才会闯进她的房间。即使你不记得自己了,或者还是在生气,那又怎样,你还是你。你就是木海洋,谁都无法代替。
离玄之再也控制不住,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了过去,等第二醒来时。不,准确的说是被慈儿拍醒的。
“无耻!”慈儿推开他大声道。
离玄之也不生气,看着她生气的脸别有一番风味,重新躺回去,一手搭在她腰上,压在她道:“你最好老实点,我知道你的弱点,要是我哪天心情不好,我便喂酒给你喝,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师兄了。”竟然有一天自己也会沦落到威胁她人的时候。但只要这个人木海洋,她什么都愿意做,何况还只是威胁一下而已。
“你——”慈儿的坏脾气被他气的,不知道如何发。要是打不过你,早把你杀了,还被他威胁的地步。
离玄之接着道:“我看了你的信条,你还能休息三天,这三天我陪着你!”
慈儿躺在他的手下,不能动,以为离玄之把昨夜剩下的半壶酒,放在了她的头顶。
接着听离玄之温柔道:“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突然慈儿一个灵机一动,柔声道:“好,你睡吧!”
但她突然的乖巧,让离玄之一下警惕的起来,睁着眼睛笑问道:“你还真是一点没有变,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慈儿像是被他抓到把柄了一样,尴尬的一笑:“没,没……没有!”自己还在奇怪,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离玄之重新闭上眼,问道:“你叫慈儿?谁给你取的名字?”
慈儿安抚着他,他问什么便回答什么,因为等他睡着了,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开口回答道:“我叫忆慈!”
闻言,离玄之再无睡意,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道:“你叫忆慈!!!”忆慈看着他眼中的不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