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把紫鸢搂在怀里说道:“一起从辽国逃命,虽然后来各自奔逃,那一段经历可是永生难忘。”
紫鸢的两只乳鸽被他揉着,浑身就有些不适应,挡开他的胳膊说道:“亏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他重新握住那对乳鸽,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娘子随我去榻上歇息吧。”
紫鸢可能是刚才的抱怨还没顺过来气,听到他这话就把头扭开,并粗鲁的推开他的胳膊。
他半拉半拽着把她弄到榻上,然后就趴在她身上,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她起初有些反抗,但是被吻住的那一刹那,就开始变得顺从起来。
等韩清把她剥光,把自己也剥光之后,这女子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看到韩清这个小冤家还在忙乎前戏,有些急了,摁住他就骑上身去:“让你找借口,让你对我爱答不理,让你对我不管不顾,老娘今天榨干你!”一番鏖战之后,俩人气喘吁吁的趴在榻上歇息。
“说吧,找老娘什么事?”她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退,刚刚得到生理的满足让她气色十分魅惑。
“想找你问问京郊的一个武官,此人名叫朱能。”
“你也打听朱能?”紫鸢惊奇地问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什么叫我也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奴家是皇城司的人,任何人有异动都要注意。”紫鸢说道:“最近这朱能找了几个文士,不知道密谋什么事。”
听紫鸢说到这里,他才明白这朱能为何能吸引到皇城司的注意了。皇城司是不受任何衙门管制的,只受皇帝管束。但是在对这个领导的问题上,宋朝并不是宦官来管,而是皇帝的近臣去管理。有时候是宰相,有时候是三司使,更多的是枢密院的人来管理。
此时,宦官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职权的。而士大夫权利是非常大的。现在的宋朝对于读书人的待遇比较高,但是也不是没有放弃对其的监控,或者说,任何一个朝代都有特务机构,只不过是初步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而宋朝的特务机构就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一是因为特务机构中的特务执行的不过是秘密行动,对外没有任何的地位,二是为削弱武将的实力;三是为了保卫国家的作用。虽然当时在宋朝人们基本上不会造反,当时与敌方进行交战,为了国家的实力,皇城司的作用就要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既然一个京郊武将能找一些文人,这就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文人和武人凑到一起,除了让人往某个方向联想,恐怕没有其他的更多想法。
“你打听朱能做什么?”他问道。
“听我那快马驿站的兄弟说,在城外见到周大官去找了朱能,我就这么随口问问。”
“这朱能以前是田敏的食客。”
“田敏是谁?”他问道。
“乃是边关的一个悍将。”
“那这朱能既然是一个食客,必然有着过人的本事,否则田敏怎么会养着他?”
“这朱能会道术,于是田敏就把这人推荐给了官家。后来这朱能做了御药史,再后来被外放,做了永兴军的巡检,挂的是州刺史的官阶。”
韩清听到这里,更是不明白这周怀政要搞什么。不过以这几天皇宫里的传闻,据说王钦若确实是被冷落了,谈一些军国大事时候,老王只是在政事堂坐冷板凳,并未被官家召见。而且翰林学士钱惟演等四人权同知贡举,这事也没让王钦若参与,“奴家在跟你说话?发什么愣啊?”紫鸢看到四仰八叉躺着的韩清,就伸手去抓住了他的命根子抖楞了几下。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他枕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屋顶说道:“不管墙倒不倒,我也做个推手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紫鸢又来了兴致,一把扯过来他压在自己身子上说道:“奴家不管你谋算什么,先把奴家伺候舒坦再说,这可是你刚才答应的。”
他哈哈一乐,重新振作雄风,又和紫鸢大战一番,这才下了榻穿好衣裤,然后搂着紫鸢深吻了一下说道:“我先回去了。”
“记得常来看看奴家。”紫鸢紧紧地搂了他一下说道。
等他回到家,今天该睡到竹娘屋里,他只是洗漱一番就上了榻,竹娘闻到了他身上有些水粉之气,就叹了口气,褪了衣衫钻进他怀里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韩清唤来徐佳云,让他与一些编纂加班加点创作一个故事,大致剧情给众人口述之后,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没过几天一个完整剧本就写了出来,他做了一些修改,就让周小俏等人开始排练起来。
现在《幸福的黄绢》又在东京城掀起了一片高潮,这让顾若兮很是眼红,于是就经常地让车顺姬拿着剧本来剧院,共同探讨剧情。
二月四日这一天,他早早地就起来,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然后就坐在屋子里发愣。月儿和巧儿看到他起得这么早,端来了热粥和灌浆馒头。他随便的吃了几口,就出去牵了枣红马走出了院门。
“郎君今天好生奇怪,居然牵了如风出去,平日里他可是不舍得让这匹马带他去皇宫的。”月儿好奇的说道。
“或许郎君想遛马了。”巧儿伸了个懒腰,继续回房里睡去了。
韩清牵着马一直溜溜达达的走,等走到一个热闹的集市时候,就停了下来,牵着马在路边发愣。
此时虽然万物复苏的迹象,不过人们还是穿着厚一些的衣衫在初春的早上逛街,人来人往,并未注意到路边一个牵马的男子。
天顶上的朵朵白云和不太白的乌云,正懒洋洋的在舒展,漫不经心地在游走。太阳偶尔挣扎着从云隙间露出脸来,一脸温和。不知潜伏哪儿歇憩去了的微风,此刻又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固步自封悠哉悠哉吹拂着,掠起所有能够掠起的灰沙、尘埃。
“走吧,伙计!”他拍了拍马背,牵着马漫无边际的走着,路上看到有面熟的人就点头致意,有的是比较熟的人,就站住要和他攀谈两句,可是他却只是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继续牵着马四处乱转。
走过了一个街市之后,来到一处湖泊跟前,他盯着湖又开始发呆起来。这个湖在一处低洼一些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平静的湖面能够看清水面的倒影。偶尔刮来一阵清风,将明镜般平静的湖面,弄得象绸缎的褶皱似的,使倒映其中的天空、太阳、白云,以及岸边的树和亭台楼榭,全都变得奇形怪状,面目全非。
今天是月茹的忌日,一年前的今天,他和月茹正在草原上奔逃,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幕,契丹士兵在后面骑着马追杀,萧月茹在骑马奔跑的过程中还能侧下身子拾起地上的蒲公英的蒲棒,在迎风中洒满漫天的飞絮。再后来就是月茹骑着马返回到他身旁,笑吟吟的看着他。
每每想到在摸到月茹后背插着几支箭那一刻,他自己总是能亡魂大冒的感觉,这种伤痛中的惊吓,让他总是不愿意去想,可是这一幕却总是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起月茹中箭之后,看着自己的那一丝眼神。
“一年了!月茹,你在那边还好吗?”他抱着如风的头,把自己的额头和马头对顶着,陷入了深深地悲痛之中。“如果我不来这宋朝,如果我不用那潮尔拉曲子,你也就不会认识我,你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他眼圈开始泛红,心中实在忍不住的伤痛,让他搂着如风喃喃自语:“现在如风跟我活的好好地,你在那边不要担心我。”
枣红马甩了甩马尾巴,似乎被他顶着头的方式有些不习惯,就稍微的晃动了一下马头,似乎想躲开他。
他把马拴在一棵树上,然后就坐在湖边看着周围的风光。为了月茹的忌日,他提前一天就已经和上官告了假。所以今天一天的时间是属于他自己的,他打定了主意,就让自己这么闲散的待上一天,思念那个曾经在他脑海里出现过无数的契丹女子。
中午的时候,他牵着马去了集市,找了个小的馆子,点了七八样菜,然后多要了一副碗筷,摆在自己的对面。吃完之后,就牵着如风在街边一处坐着。此时的日头偏高,感觉气温也缓和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多是携带者妻女,或者是情侣。他耷拉着两条腿坐在一个石鼓上,看着过往的人继续发呆。
“那姜伯离还活蹦乱跳,崔默正忙着鼓捣新的影剧院,这俩孙子还活着好好的,我还找不到下手机会。”他扭头拍了拍如风说道:“罗勋还在契丹,就是这几个连裆码子弄出的事,这才牵引出更多的事,大仇未报,你会不会笑话我?”
如风打了个秃噜,然后扭头看了看身后,继续静静地站着。
“太婆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我在这世上没几个亲人,现在很是担心太婆。”他思绪开始有些跳跃,和如风就絮絮叨叨说起来:“依珍嫁了个好老公,那向传师人品不错,两口子日子过得很好,现在该依菱出嫁了,我还没给她挑个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