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让人端来了果子酒和熟水,让两位行首慢慢斟饮,然后就和二位行首略微的谈了谈。今天大喜的日子,外面热闹无比,所以本不是仔细商谈什么大事的日子。
两位行首也明白今天的时机只能是归来表个态,至于以后怎么个运作,还要看韩清是如何打算。
没过多久孔秋白也坐着油壁香车到了,她作为皇城司的密谍不用太过于迁就影剧院的事情,不过场面上还是要走动一下的。她此次前来道喜,是同时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是自己的,另一份是紫鸢的。
还没聊几句话,徐佳云和雁玉双双前来,紧跟着的就是柳永。
这徐佳云因为当初在顾若兮的那场逼宫中没有站出来,所以自己有点不敢面对韩清。此次前来也是雁玉经过几番劝说,他才肯跟着一道前来。
“雁大家,好久不见!”韩清看到在雁玉身后有些躲藏的徐佳云,知道这小子心里所想,也不揭破,只是对着前面的雁玉拱手施礼。
“中棠,好久不见。”雁玉蹲身回礼道:“自中棠从辽国回来,一直还没有这般近的说过话,想想真是令人唏嘘。”
“知道雁大家比较忙碌,况且我也换了官职,整日奔波公务。”他说完这话看了看徐佳云说道:“佳云兄最近可是惬意,能和雁大家出双入对,羡煞多少人。”
“东...东家,好久不见!”徐佳云有些面皮发窘,走上前来拱手施礼。
“气色比以前要红润很多,看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他笑着说道。
“还好还好。”徐佳云看了看韩清身后站着的竹娘就说道:“竹娘入得了东家的门,将来定是夫贵...”他说道这里就卡了壳,因为竹娘是妾的身份,就不能冒出个“夫贵妻荣”的祝贺词。
“刚才奴家看到外面听了几辆车,似乎都比较眼熟。”雁玉听到徐佳云的话就赶紧转换了话题道:“莫不是其他几位行首先奴家一步?”
“几位行首都在里屋坐着,雁大家可以进去一起说说话。”
“好的!”雁玉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不过奴家先要去拜见一下太婆。”
这一场酒席一直吃到晚上,韩清进进出出的不停地与众人招呼。李奕蕾作为家中大妇,在傍晚的时候带着竹娘一道与众人见了礼,然后就回到了屋里。
等诸位行首走了之后,众人也都慢慢散了去。李奕蕾正在让月儿和巧儿统计客人的送礼。一些官员为了避嫌,只是派了家丁前来送礼,所以要根据名单来统计的。这些人情礼将来都是要还的。
韩清鬼头鬼脑的走进屋里,看到李奕蕾一副财迷相的样子,就装模做样的帮着收拾。
“累了一天了,赶紧过去休息吧。”李奕蕾白了他一眼说道:“装着样子多难受啊。”
他有些讪讪的说道:“娘子你今天也挺累的,我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行了行了,过去那边吧。”李奕蕾没好气的瞅着他说道:“奴家今天在家待了一天了,哪有你累?别让竹娘久等着了,快去吧。”
他挠了挠头说道:“娘子早些安歇,我去也!”
看到韩清扭身去了竹娘那边,李奕蕾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眼前众多的礼物愣神。
她现在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因为明年就要有个折小娘子进门,最让她郁闷的是这折惟玥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同样是正妻的地位。放眼整个大宋,能肩挑两房的人恐怕找不出第二家了,可是偏偏自己就摊上这么一个夫君能获此殊荣。
现在家里纳了一妾,这让李奕蕾更是心存了太多的念想,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给韩清怀个孩子,这让太婆有些不悦,而且李家的人也是经常跑来问到底怎么回事。甭说其他人着急,就是她自己也是心里着急,可是家里这位大爷貌似根本不在乎,这就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不生养?
其实这李奕蕾心里想得太多,她根本不知道这是韩清有意为之。韩清觉得自己的娘子年龄太小,将来生娃若是出现个难产那就要让人抓狂了,这时候可是没什么剖腹产的技术。所以每次在与娘子共赴巫山的时候,在最关键的那一哆嗦,他都是体外排精方式进行避孕。虽然这种方式并不是很保险,不过对他来说,能往后拖一天算一天。
李奕蕾在出嫁之前,虽然被母亲在阁中教授过,也看过令人耳红心跳的画册,可是做母亲的只是讲了男女床笫之事,并未讲那么透彻,于是李奕蕾一直以为自己的夫君那种方式是正常的。
韩清自己也是暗呼侥幸,他有时候还在想,假如戚氏怀上个孩子,那这事就闹大了,虽然看到这时候一些奇奇怪怪的避孕法子,但是他听了之后觉得十分不科学,有的甚至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时此刻的竹娘坐在屋子里,静静地听外面的声音,虽然她和韩清早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那都不是光明正大的。现在明明白白的成了韩清的女人,这让她心里一个劲的在想着自己和他认识以来的种种。
韩清鬼头鬼脑的走进竹娘的屋子,看到屋里坐着的竹娘,心里一乐,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去将竹娘扑倒在榻上。一把扯掉她头上的盖头,就开始脱她的衣衫。
竹娘听到韩清的脚步声之后,心就开始咚咚跳了起来,正准备等着韩清再说几句话,哪知道猛然被扑倒在榻上,唬的她急欲要翻身起来,但是刚要把手推向韩清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任凭他褪尽自己的衣衫。
洁白美妙的身体,一点点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竹娘脸色还有些微红,就趴在她身上,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道:“娘子,今夜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搂着你了。”
竹娘并未说话,因为他现在已经从她的嘴唇开始亲吻,通过白皙的脖颈到了两座玉峰,在这里开始了长时间的停留。
强烈的刺激让她浑身燥热,似乎浑身上下有种刺挠的感觉,这种刺挠轻柔而又令人舒服。他摩挲着她那弹性惊人的大腿,在她大腿内侧不断地抚摸和搓动,这让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内心中似乎想把眼前的男子一把抱住,让他深深地进入在自己内心深处。
韩清一直很是痴迷于竹娘的身体,一是因为她身材好,二是练武出身,身体的柔韧性特别出彩,尤其是在韩清这种喜欢耍花活儿的人调教下,能够摆出各种造型,比之瑜伽的高难度也差不到哪去。
起初竹娘对他的这种奇怪要求拒绝,但是在从汾州返回汴京时候,经不住他的要求,晚上就和他经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后来她想起自己当时的样子,就忍不住悄悄啐他,可是再后来每每想起,她内心里反而有一种渴望。
韩清三下两下褪尽了自己的衣服,顺便往榻下面瞅了瞅,没发现有藏着的人,这才急吼吼的对着那美妙的玉体扑了上去。
虽然与眼前的男子有过床笫之欢,可是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以正正经经的做他的女人了。所以竹娘搂着他的腰,任凭他自由驰骋在里面冲杀。
东屋的李奕蕾清点收拾完礼物之后,就坐在窗下静静地出神,等她略微的听到竹娘的叫喊之后,就咬了咬嘴唇,然后就洗漱一番自己躺下安歇了,眼泪从她脸颊轻轻地划过。
第二天天不亮,他被竹娘叫醒,因为又要该去皇宫了。
他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把被子拉过来想继续懒床,但是竹娘不给他睡懒觉机会,一把扯开了被子,使劲晃动着他的身子,让他赶紧起床。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他就光着身子下了榻,看到竹娘已经穿戴整齐的给他端水,就不由分说的从后背抱着她,伸手去褪她的衣裤。
“不要不要,中棠,你该去皇宫了,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竹娘惊慌的躲避着说道。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顺从,那我还能赶得上时辰,否则被官家责罚那也没办法。”
“中棠,莫要胡闹,等你回来之后,奴家一切都依你。”
“箭已上弦,弓已拉满,岂能还收了箭的道理?”他不由分说,再次搂住竹娘的纤腰,粗鲁的将她衣裤褪到膝盖处,然后将英姿勃勃的小将军对准神秘谷,直挺挺的进入。
竹娘一声惊呼,但是又不敢大声,只好扶着桌子,听任他在自己身后胡天胡地。
等他卸了力道之后,这才重新提起精神,洗漱一番穿戴整齐。
竹娘重新穿好衣服,半倚坐在墩上,咬着嘴唇看着韩清出门,下身的酥麻让她身体有些酸软,需要调和一下心气才行。
等韩清进入到皇宫里,还没走到枢密院那边,就听见蔡齐急急忙忙跑过来叫喊他。
“什么事?”他好奇地问道:“今天又不用上朝,你这有什么着急的大事?”
“新来的监察御史陈泓进要参你,说你纳妾超出了一般的常规。”蔡齐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