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平静了一下内心,换了副笑脸,转身温和的对着还在思考的单雄信道:“二弟有心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在此先谢过了!贤弟受愚兄一拜!”说着秦琼一抱拳对着单雄信就要拜下去。
单雄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他可不敢让秦琼真的拜下来,在秦琼一抱拳的时候,单雄信就伸手扶住了秦琼,嘴里连连说道:“大哥!大哥您这是怎么说的!小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啊!”
接着单雄信顺势就拉住了秦琼的手,分别坐在了椅子上,刚一坐下,不等秦琼开口,单雄信就开始对着秦琼大到自己的苦水,诸如什么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啊,什么自己也不想干这一行,什么自己也不想做这个总瓢把子啊都是兄弟们推选的啊,自己也是被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啊,自己的日子过得不痛快啊,什么自己其实也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啊什么的。
总之单雄信这边跟秦琼说着,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一样,Flag立得飞起,秦琼笑的如同春风一般好言劝慰,一时间竟然十分的和谐安定。
而那边的夏九歌几人则是坐在了李芷蔻和张凌梵的身边,开始讨论起了关于自己上了绿林大帐这件事儿,经过了一分钟的激励讨论之后,几人得出的结论是,上不上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这个,随他去吧,随即几人拉过了金老师和小狐狸倾城听着秦琼和单雄信那边的对话,
单雄信说一句,夏九歌几人就小声的嘀咕一句,夏九歌几人说的话,有诸如什么Flag立得飞起啊,什么单雄信这句话像那句打完仗就回老家生孩子啊,什么我看见单雄信头上的死兆星了之类的,总之秦琼和单雄信这一聊,就聊了一刻钟左右,终于那边的谈话也接近了尾声。
众人只听秦琼笑呵呵的对着单雄信道:“二弟,你把绿林大帐收了吧,上边的人名我全记下了,以后抓差办案的时候,只要上边的这些人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有悖人伦的事情,我都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了!不过么,你得发个英雄帖儿,告诉道上的那些你的兄弟们,九儿他们几个的名字以后就不在账上了,但是道上的朋友看你的面子,以后还请多多提供方便吧。”
秦琼这话说完,不只是单雄信,连带着夏九歌几人都愣住了,秦琼那话说的很明白,他是官差,单雄信是贼,水火是不两立,可以说单雄信这类的就是秦琼最狠的那种人。
但是秦琼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他最讨厌的那种人说话,而且还陪着笑脸,还许出去了承诺,只不过是想让夏九歌他们摆脱这本绿林大帐,因为只要不在这本儿绿林大帐上,夏九歌他们哪怕真的是劫匪一类的,只要不被抓住现行,官府连查都没地方去查去,夏九歌他们还是良家子。
金老师趴在桌子上,好像自顾自的感叹,又好像意有所指的对着一边的小狐狸说道:“真是交友似孟尝啊,为朋友两肋插刀,真不愧是是义薄云天秦叔宝啊,倾城啊,九儿他们交秦琼这个朋友交的值了啊!”
小狐狸倾城眼窝也浅,看着秦琼在那里明明心里很难受,但是还要陪着笑脸,跟单雄信说着豪华,也不禁感慨道:“这秦叔宝真是一条无论是托付终身还是交朋友的上上之选呢!”
金老师和小狐狸这话无异于是一颗火星,点燃了夏九歌他们心里的一盏盏的灯,且不说这个时代涉世未深的李芷蔻和道门二人,就是这边见识过后世各种算计,看过无数的小说,看过权谋剧,见识过人心的冷漠和自私的穿越者三兄弟,对于秦琼这番话也不禁感动不已,秦琼本来在他们心中那光辉的形象,此时竟然又高大了几分。
不过还没等夏九歌几人开口说话,他们就看见了单雄信呵呵一笑,直接翻开了秦琼递过来的那本儿绿林大帐,翻到了后边几页夏九歌他们那几张,顺手就给撕了,然后就着旁边的烛火顺手就给烧了扔在了地上,让那几页纸在地上烧成了灰烬。
单雄信对着秦琼笑道:“大哥之命,兄弟安敢不从?明日兄弟就速发英雄帖,告诉各省的头目这件事,这下大哥该放心了吧?”说着单雄信顺手把绿林大帐塞进了怀里,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秦琼点点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着单雄信道:“好了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几个先回去歇了,那个啥,二弟啊,你让你那暗门后边的几十个人,还有门口的那百十多个人都撤了吧,一晚上了挺累的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我们走了。”
说着秦琼也不看单雄信尴尬的脸色,一转身对着夏九歌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在桌子上抱起了金老师,又扛起了在李芷蔻和张凌梵的腿上睡得正香的李元霸,朝着门口就走。
夏九歌几人听到了秦琼对单雄信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单雄信,见单雄信的脸色很是不自然,夏九歌几人又看了看饭厅的墙壁后边,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时小狐狸倾城跳到了夏九歌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道:“恩,秦琼说的没错呢,里面有三十几个人,都拿着兵器呢,切真是弱智!走吧小九儿,师娘累了。”
夏九歌几人把小狐狸的话听得真真的,不过也没心情跟单雄信置气,几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尴尬的单雄信之后,跟在秦琼后边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了。
待夏九歌几人的身影走远了之后,单雄信拿出了那本绿林大帐,翻开了新的一页,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果真义薄云天秦叔宝啊!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可惜,可惜!”说着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开始用血在大账上重新写下了夏九歌几人的名字,然后最后想了想又把秦琼的名字给加上了。
写完了之后,单雄信朝着空荡荡的大厅喊了一声,都散了吧!只见从门口的草丛,树后树上,等等地方开始不断的走出拿着家伙的家奴院工,而从饭厅的墙上也开了几道暗门,走出了几十号拿着刀的伙计打扮的人。
单雄信见这些人只是出现在门口,没有走,狠狠的挥了挥手道:“都走吧,都走吧,今天就这样了!今晚的事情谁透露出一个字儿去,就等着死吧!”
众多家丁齐齐喊了一声是,然后有条不紊的散了,唯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对着单雄信道:“二员外,大通当铺的掌柜赵严来了,等了您一晚上了,现在还候着呢,您看?”
单雄信一听当铺的掌柜来了,叹了口气,吩咐了管家几句,管家点点头,施了个礼之后,朝着赵严暂住的地方走去了。
此时夏九歌几人早就梳洗完毕,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上半夜的时候,很是平静,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这个小院被金老师布置了结界,声音传不出去,但是副作用就是这个小院里任何的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几倍。
再加上这声尖叫本来就大,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惊醒了,夏九歌麻利的披了件外衣,拿着方天画戟背上那把巨剑就冲出了房门,一出房门,就见李元霸拎着锤,卢依珐拿着马槊,秦琼拎着双锏都已经在院子里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除了卢依珐之外,都诧异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没到场的几人出来的时候,几声凄厉的惨叫分别从没有出现的四个人的屋子里传来。
夏九歌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人的房门被打开了,蒋师谦四人面如金纸一般的站在门口捂着肚子,满脸的狰狞和虚汗,仿佛快要死了一样。
同时出现的还有金老师夫妇,一猫一狐正在院子里的桌子上乖乖的坐着,坐等着好戏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