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暮拉着叶桢进了里屋,指着以前用作藏书的房间说道:“以后,我睡这里。”
叶桢已经不想再继续和谢永暮多说什么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平日里休息的房间坐下,揉了揉被谢永暮抓得通红的手。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等自己身世查出来之后,就离开吧。
禾粟和聂荣的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而另一间房里的谢永暮在叶桢走后,径直走到了书架前,把自己背后包袱里面的书拿了出来,一本本仔细地放到了一直被叶桢用心打扫的书架上。为什么,那个时候,下意识地不想让叶桢去和禾粟解释呢。
我真的,只是想免除‘麻烦’吗?
这几日一直在下雨,叶桢的日子过得甚是无聊。
禾粟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叶桢,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叶桢只能这样想到。叶桢也想过去寻禾粟解释,但是叶桢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上人和好友亲密接触,况且自己并不知道禾粟住在哪里,从醒来之时,自己便少有外出,压根不知道禾粟家住在云水村的何处。所以自己这几日也没有去寻过禾粟,而是默默的等待着禾粟自己来寻。
而且自己和聂荣,虽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自己一心只想远离。除了吃饭之时不可避免地碰面,其他的时日,自己总是一个人呆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少有出门,避免和聂荣单独相见的而尴尬的情况。
故而叶桢一个人过得甚是悠闲,虽然无聊说得好听一点便是悠闲,但叶桢一向是耐得住这种单调的人,谢永暮住了回来也不曾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闲了会拿着几本和正史不同的史书给给叶桢瞧瞧。叶桢对于这些不同于正史的书自是来者不拒,本来自己也是极其喜爱看书的,何况谢永暮拿来的这些书让她感觉到一种源于灵魂的熟悉感,故叶桢也看得极其用心。
看着看着,便发现了令自己感到疑惑的事。那些史书里面记载的东西,和自己从禾粟口中得知的故事完全不同。记载的,都是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秘密。叶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肯定那些书里面讲述的故事有没有发生,但是潜意识里一直觉得,那些没有在正史上面出现的故事,都聚在了谢永暮拿来野史中了,而且,叶桢相信,那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发生在历史中的。
而且自己通常只是看了开头,便能很顺利接出余下的内容。估计自己以前是看过那些书的吧,否则自己是绝对无法知道接下来的事的。‘清九’只是一个青楼花魁,哪怕是以才闻名,但也不可能知道那些掩埋在历史中的辛迷。所以,自己的身份,绝不会是一个花魁那么简单。大抵是这个国家重要人物的幕僚吧。
但叶桢也没有笨到告诉谢永暮自己关于身世的猜想,只是默默地继续看着那些珍贵的史书,慢慢地回想埋藏在自己脑海中那些关于这个国家的秘密,连日来的闭门看书,倒也是真的想起了些许关于这个国家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