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闪过一道道惊雷,伴着瓢泼的大雨和无比疯狂的风。
“我……还是……喜欢……外边的世界。”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一种岁月无奈的沧桑感。我感觉香巧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很有可能就是香巧把那个男人困在枯井下面的。
“你想出来?只要我还在,这就是不可能的。”香巧像是瞬间疯了一样,在一道惊雷闪过之后,香巧的头发散落开来,披头散发的的背影,嘴里还不知道是在嘟哝着什么。
像是饿狼扑食一样,香巧直接朝着枯井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又是一个一眨眼的功夫里跳到了井里面,我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香巧消失在了枯井的边缘。
随后枯井里的吵闹声才让我肯定香巧是跳到了枯井里,我本来以为这样我就会解脱了,刚从地上的泥潭里坐起来,还没来的起喘口气,就又被一只手勾了过去。
这只手是从枯井里探出来的,手臂伸了好远好远。太快了,这只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我都没有看清楚手的样子就被捞了过去。
我脑子当时还有点迷,但还是没忘记抵抗啊,就在我要被捞到枯井里去的时候,我的双手死死拉着了井沿。这井沿的也是很厚的,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死死的抓着井沿。
但我的反抗终究是徒劳的,那只手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的手指在井沿的边缘处挣扎着,最后还是没坚持住,被那只手硬生生的拽了下去。
枯井井口是没有我的身体大的,按照常理而言,以我现在这个半坐着的姿势是掉不进去的。就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口子,我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被硬生生的憋成那么小拉进来的?
掉到枯井井底的我多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根本没看周围的情景,一直看着就在我头顶的井口。外边依旧是电闪雷鸣,一道有一道的白光从井口那里穿了进来。
不管了,反正现在都已经掉下井里来了,不重要了这些。我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但之后我看到周边的情景时,我却硬生生的又被下了一跳。
井底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声音,那只把我拉下来的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整个井底给我的感觉都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口大棺材放在我面前。
我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是不害怕棺材之类的这些东西的,但我看到这两个棺材的时候,心里硬是咯噔了一下。
外面应该还在下雨,虽然在井底雨水淋不进来,但息列索落的大雨声还是听的很清楚。
周围很静,静的吓人,没有一点动静的死寂。在这里我呼吸都不敢大口的呼吸,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而这里却只放有两口棺材,这个棺材也一定不一般了。
“小子,在你面前的两口棺材中有一个是我的,只要你猜出来,我就放你出去。”这个声音一直在井底里回荡着,萦绕在我的耳旁久久不肯离去。
是香巧,一定是那个疯女人在搞怪,这两口棺材一定又是他的把戏,我一定不会上当,一定不会上当。我自然是把这一切看的明明白白的,没有敢轻举妄动。
看着高高的井口,现在我被困在这井底,出也出不去,在这种情况下我更不可能睡着,摆在我面前唯一的路就是在这两口棺材中将香巧的那一口选出来。
我心里一直在犹豫,万一这又是香巧坑我的陷阱呢。但我最后还是想明白了,我现在可以说就是香巧手里的一个玩具,一切行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两口棺材不选也带选,这游戏不玩也带玩,这个由不得我啊。
香巧纯属是在刁难我,这两口棺材长的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不同的地方。
选左边吧,不不不,要不选右边吧,右边位置比左边好。我的心里是万分纠结,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打架,这个让我选这个,另一个让我选那个。
到底选那个。算了,我豁出去了。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我直接伸出手要去掀左边的棺材盖子。
这口棺材给我的感觉像是新的一样,表面很光滑,里面还有一种夹杂着油漆味的木香。
但我掀开棺材那一刻我是真的后悔了,里面安详的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尸体,身上穿的是很奇怪的装饰。
我真想打自己的脸,男左女右这个道理我竟然忘了,居然硬生生是把左边的男棺打开了。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靠着棺材,脑子里一直想着香巧那个疯女人会怎么惩罚我。
“其实你选对了,因为这个游戏里是没有正确答案的,那个歌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我打开的那个棺材里面,那个男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旁边,我以为他会是杀我,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在安慰着我。
“你是谁,你和香巧那个疯婆子该不会是一伙的吧?”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正经,没有一点的异样,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至于我怀疑他和香巧是一伙的,是因为他躺在了香巧指的那个棺材里,竟然还知道这是香巧的一个游戏。
“一伙?哈哈哈,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随你。”这个男子笑的很爽朗,我看惯了香巧诡异的笑再来看这个男子的笑有点不适应。
随便我怎么理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难道就这么看不起我,把我看的那么不值钱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看法。”太怪了这个人,他给我的感觉就和别人的明显不一样。说高冷,也不算高冷,说那里别扭,但看来却非常的自然。总之,就是很奇怪,怎么说也说不清楚的那种。
“在下白枫,多多指教。”就在我想要进一步问下去的时候,那个男子直接对我伸出了手。
白枫,原来这个人是叫白枫啊。